說曹操曹操到。
正當年輕女孩焦急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來人正是王紅軍。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處理了點事情,讓袁總和文小姐久等了。呃,你是?”
王紅軍一臉笑容,連連致歉,看見陌生女孩出現,又問起了身份。
女孩從聲音裏聽出了是王紅軍,立刻自我介紹起來:“王總您好,我是宏林傳媒公司的,是這次封頂活動的策劃負責人,我叫林曉嬡。”
林曉嬡伸手和王紅軍淺握了一下就急切地開口問到:“王總,封頂儀式的有關流程都在這裏,物料也備齊了,我們之前也談好了,你看是不是等會兒就照著流程開始?”
說到封頂儀式,王紅軍臉上閃過一絲苦悶,隨後帶著歉意說到:“這個林小姐啊,封頂儀式取消了,後續事宜我們改天再聊。”
袁福軍從王紅軍的神色中讀出了一些不對勁,但是並沒有立即問出來。
文佳怡聞言則是吃驚不已,怎麽好好的突然又要取消封頂儀式?
林曉嬡更是失落非常,急切地想要挽回這一單生意。
“王總,您這,我們之前都談好了,那這些東西我們豈不是白做了?要不您這儀式延後一下,我可以幫你說一說的……”
王紅軍揮手打斷了林曉嬡的挽留,
“林小姐,我意已決,封頂儀式取消了,違約金什麽的我會照常支付,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林曉嬡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辦公室,出門後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
自己的第一單就這麽打水漂了,自己該如何回去交代,本來想著表現一下,現在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辦公室裏,王紅軍一臉愁苦地坐在位置上,沉默半晌,對著袁福軍開了口。
“袁總,那個建材能不能重新和張氏建材簽訂合作?我知道我這個請求有些無理,但是求你幫幫我!”
說著,王紅軍噗通一聲跪下了,一米九的漢子跪下哭著求袁福軍。
袁福軍立刻扶起來王紅軍,聽到這裏,他大概知道事情是和張家有關係。
“王大哥,你這是做什麽,有困難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別跪著。”
“我…我兒子住院了,是張金龍幹的,他們威脅我,要是不繼續用張氏公司的建材,以後我家人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王紅軍自己是不怕危險的,可是他有家人。
“什麽!治安隊不管嗎?”
文佳怡大驚失色,對於她這樣的剛剛從象牙塔裏出來的高材生來說,這樣明目張膽的迫害太過聳人聽聞。
王紅軍聽了更是無奈地搖頭,
“我兒子住院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去治安隊自首,直接抗下了所有責任。張金龍還說,他…有的是人。可我王家就這一根獨苗啊!”
王紅軍淚崩當場,袁福軍看著有些愧疚,畢竟說起來與張家交惡還和自己有關。
但是他沒想到張家居然報複得這麽明目張膽,並且直接挑著周邊人的家人入手!
袁福軍不禁擔心起自己父母還有小弟的安全來。
文佳怡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想到當初是因為自己,張金龍會對袁福軍動手。
扶起王紅軍,袁福軍說道:“王哥,你別急,這時候張家明顯有點狗急跳牆了,而且這事多數是張金龍幹的,張大良不會這麽衝動。這事我先去找馮書記說說。”
看著袁福軍願意幫忙,王紅軍隻好再三叮囑哀求,一定不要讓張家傷害他的家人。
拿出電話,袁福軍並沒有先打給馮文軒,而是先打給了三叔。
“喂,三叔,是這樣的,有個事情麻煩你幫我查一查……”
而另一邊的張金龍正在一家酒樓裏和一個青年男人胡吃海喝。
“張少,你早就該這樣做了,有的人不識好歹,就該付出代價,揍一頓,他立刻就老實了!”
張金龍被奉承得飄飄然,端著酒杯說道:“張秘,你的辦法真有用,不愧是馮書記的得力助手,這就叫那……什麽,一力降十會!對,一力降十會!”
青年男人正是馮文軒的秘書,張德海。
雖然他和張金龍都姓張,但是兩人不是一家人,對於張金龍,張德海打心眼兒裏是看不起的。
但是此刻又不得不巴結張金龍,因為張德海雖然是退休幹部的女婿,但是他是上門女婿。
雖然自己的嶽父靠著退休前的人脈把自己送到了二把手的秘書這個位置,但是他知道,人走茶涼,很快自己嶽父的影響力就會被取代。
要是他不能把握機會向上升遷,那就隻有被淘汰的下場。
所以,張德海想通了,他知道自己早晚要被人淘汰,於是開始了瘋狂的斂財行動。
他要借著自己馮文軒秘書的身份獲取最大利益。
更重要的是,張德海染上了賭博。
費勁心機收來的錢很快就在賭桌上如同流水一般輸了出去。
正是缺錢的時候,這時候恰好碰上了張金龍。
“來,張秘,我敬你一杯,馮書記那裏就仰仗你多美言幾句了。”
張金龍的敬酒讓張德海十分受用。
治安隊裏,幫助張金龍頂罪的年輕人十分囂張:“對,是我幹的,你們直接判我吧,我承認了!”
治安隊的審訊人員對視一眼,立刻會意,有了對策。
“你確定是你做的?用的凶器是什麽?”
“搬磚,照著腦袋就是一下!”
“那你說說你的殺人動機吧。”
“我的動機嘛……什麽?殺人?我沒殺人啊,我隻是打傷了他而已!”
治安隊的審訊人員一臉嚴肅,神情如鋼鐵一般冰冷。
“人在醫院,病情突然惡化,搶救無效,死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故意傷害了,而是故意殺人!死刑或者無期是沒跑了!”
剛剛還囂張的年輕人一下子臉上滿是驚恐:“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殺人,我要坦白!是張少,不!張金龍,是張金龍讓我這麽幹的!我要翻供!”
看著驚慌失措的年輕人,兩名審訊人員忍者笑意,重新開始記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