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監控,的確可以證明梁天尺有大的行動。

市中心橋洞四五十人,砸車恐嚇,圍追堵截。

而那個時候,三美,就在車裏……

趙櫻花拿出決定性證據,梁天尺派人跟蹤過她們。

但其實,當時橋洞下麵,是有兩輛商務車的。

一個是沈千軍坐著的。

一個是趙櫻花,陸思瑤,陳紫幽坐著的。

沈千軍算好時間,故意和三美在特定地點,兩車交錯,且提前下車。

營造出梁天尺,跟蹤三美的決定性證據。

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所以嚴格來說,趙櫻花的私家車,的確被強行,打開檢查過。

那些人仗著梁天尺的權力,肆無忌憚。

從監控上,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不用在解釋了,現在隻有姑娘們的哭聲,和老頭子的怒吼。

趙豹年眼睛血紅,身體顫抖,嘴唇哆嗦。

古震今見事情不妙,趕緊過來:“老趙,老陸,老陳,你們跟我來一下。”

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看看古震今,還有什麽話說。

難道他還想替梁天尺,求情不成。

一而再,再而三,真當無限資本,是可以惹的?

連趙豹年的女兒都敢劫持,毆打,他幾個腦袋?

噗通~

古震今跪下,懇求:“那梁天尺,其實是我早年的私生子。

我身體被改造之後,副作用,就是不能再生兒子。

所以不論如何,請三位,饒他一命。

我古震今,當銘記於心。”

趙豹年思考半晌,扶起古震今:“你做到這一步,我還能說什麽。”

見趙豹年都鬆口了,那二位也隻能點頭。

陸爭鳴苦笑:“您這麽大的身份,下跪就嚴重了。”

是啊!

古震今這一跪,讓三個人,氣消了一半。

梁天尺也是命大,這都不死。

此刻外麵:

女人和三美聊天,隻是帶著口罩,看不清她本來麵貌:“梁天尺這一次,凶多吉少。

但這畢竟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就不介入了。

話說,救你們的那個人,是陸大頭目的人呀!

趙櫻花哭道:“嚴格來說,也算是趙豹年的人,前幾日還去光照會,救他們一家三口來著。”

“哦!”女人點點頭:“原來如此。

小櫻花你也是,總趙豹年,趙豹年的叫著……”

三美哭成淚人,女人一邊安慰,一邊讓她們放心。

還嗬斥那兩個風衣男:“三美要是死在你們手裏,你說這個事,我們怎麽收場?”

風衣男目光收縮,同時作揖道:“所有威脅夫人的,一律清除。”

“滾一邊去,離我遠點。”

“是。”

“是。”

女人繼續和三美聊天,告訴她們,已經派人去救沈千軍了,但是死活,可不敢保證。

至於怎麽處置梁天尺,四個老頭,正在商議。

梁天尺膽大妄為,此刻跪在地上,目光空洞。

他甚至都不知道錯哪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趙櫻花動手吧。

沒一會,趙豹年等人出來。

古震今可以在沒人的地方下跪,也可在有人的地方,挺起胸膛。

梁天尺磕膝蓋當腳走,直喊冤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這個膽子,我沒有!”

“梁天尺,念在老古的麵子上,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趙豹年眯起眼睛,咬牙切齒:“現經過溝通,取消你一切職務,停止你一切社交,在家麵壁反省,好好做個人吧!”

“不,不用死了?”

以梁天尺的認知,碰趙豹年的女兒,必死無疑。

古震今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替自己求情的?

這麵子,可也太大了。

三美委屈的看著各自的老爹,不明白,這都弄不死梁天尺?

沈千軍很快被救回來了……

傷是真的,全身都被砍爛了,奄奄一息。

趙豹年,陸爭鳴,陳大中,紛紛過去看望。

對梁天尺的怒火,隻能壓在心裏。

他們告訴沈千軍,你的妻子,沒有人再敢碰。

你的女兒,我們將視如己出。

你,放心死吧。

沈千軍半死不活,有點沒懂……

三美哭著告訴他,是我們沒用,這都弄不死梁天尺。

古震今麵無表情,但他知道,梁天尺再不是東西,也不可能碰趙豹年的女兒。

先把人救下,回頭再說吧。

沈千軍苦笑,他終於聽明白了。

自己窮盡算計,還是沒能搬倒梁天尺,還是被保了狗頭……

梁天尺跪在沈千軍麵前,痛哭流涕,發誓會改過自新。

扇嘴巴子不說,還用頭撞地。

這兩人都心裏明白,一個是算計的,一個是被算計的。

隻是可惜了!

梁天尺抱著沈千軍嚎啕大哭,說我對不起你。

又在他耳邊,聲音極小的恐嚇著:“你死之後,人情總會散去。

總有一天;

我再用鎖鏈拴著你老婆孩子,去你墳頭燒紙……”

沈千軍原本暗淡的眼神,又重新熠熠生輝。

他突然看見梁天尺後麵,坐著的某個人了。

是啊!

所有人都站著,隻有那一個女人,是坐著的。

就是她了。

掙脫梁天尺,沈千軍拚著最後一口氣:“姑娘我們見過,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所有人都愣住了。

趙豹年,古震今,忽然咯噔一下,心說不好。

沈千軍回光返照,爬到女人腳下:“你欠我一個人情,還能作數不。”

女人愣了愣,忽然笑了。

極限會所的娛樂城裏,她見過這個人。

還要了他三樣東西,欠他一份人情。

女人點點頭:“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沈千軍呀!

說吧,想讓我怎麽還你人情!”

沈千軍伸手,指著懵逼的梁天尺:“我想,要他死!”

全場死寂,寒如冰雪。

女人揮手,左邊風衣男邁步,探手,扣住梁天尺腦袋。

古震今怒吼,剛要動,就被趙豹年死死按住:“老古,認了吧!”

“吾兒?”

“爹……”

梁天尺最後一聲喊完,便感覺天旋地轉。

他睜開眼睛,看見無數人的表情。

和最後那一秒,古震今的痛苦。

夜深了,也應該睡了。

梁天尺陷入無盡黑暗。

人頭,被古震今,抱在懷裏。

這世界,再跟他,沒有關係。

女人起身:“古震今,節哀順變。

你們事多,就不打擾了,下次見嘍!”

外麵的天空,越加雷霆萬丈,暴雨臨城。

呼吸著血腥味的空氣,女人朝天空看去:“我就過來散散心,何必生氣呢!

規則,不就是用來打破的。

知道啦,這就回去。”

這裏是一九九三年。

也不知道下一次過來,科技會發展到哪一步。

會是哪一年!”

女人消失在暴風雨的城市裏。

就仿佛,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她是誰,她來自哪裏。

都是迷霧……

晚宴禮堂!

古震今不喜不悲,告辭離去。

臨走前停了停,對沈千軍說:“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禍不及家人,罪不及子女。

所以請你放心。

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不會動你老婆孩子。

但是;

你若死,咱倆債消。

你若活,我在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