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軍半天沒緩過神來,張了張嘴,沒說話。

江洪烈納悶道:“誰呀?”

沈千軍推開江洪烈大臉,抱拳:“你怎麽在這?”

玉嬌龍笑道:“世界那麽大,我哪不能去。

替蘇映雪跟你打聽下,杤花樓去不去呀!

那裏的女子美如畫,那裏的姑娘特別甜!”

沈千軍就知道沒好事,不過此人身份存疑:再次抱拳:“我老婆孩子呢?”

玉嬌龍扯緊馬繩,到沈千軍叫到身邊:“你已經是應天司的七品鐵刀了,為了照顧你全家安全,應天司大BOSS高烈陽,特別為你申請,蘇映雪,沈淩心,來到這個世界,和你好好過日子,別說我沒通知你喲!”

還挺新鮮的。

沈千軍拱手:“就為這事?”

玉嬌龍點點頭:“我路過,不和你說了。

杤花樓的姑娘真的不錯,不信你問江洪烈!

駕駕……”說著就騎馬跑了,一路塵煙覆蓋。

江洪烈愣了愣:“這誰呀,出入應天司,跟進他家門似的,真不懂規矩?

小夥身材不錯。”

玉嬌龍女扮男裝後,辨識度不高。

沈千軍拍了拍江洪烈:“江兄,你要真喜歡,我找時間,給你倆安排個派對,走個水?”

江洪烈愣道:“你當我是什麽人,我就說小夥身材不錯而已,瞎聯想。”

“哎不對呀?”沈千軍停住腳步,問江洪烈:“我這七品也認了,她怎麽說我是七品鐵刀,你啥刀啊?”

江洪烈優預感爆棚,嘿嘿笑道:“我就隨口一說,怕你多想。

在咱們無限國,戰力分九品,各對應不同的修煉體係。

就拿咱們從實驗室裏出來的打比方;

上三品為金刀;

中三品為銀刀;

下三品為銅刀;

再下三品,為鐵刀,明白了不?”

沈千軍明白個屁,更懵逼了:“不是等等,我怎麽越聽越糊塗?

你是五品,你剛才說你是五品金刀?

我是七品,你剛才說我是七品金刀?

然後呢?

騎馬的公子說我是七品鐵刀?

你又告訴我戰力分九品?

完了我這個七品的,特麽連銅刀都不是?

說,我到底啥刀?

這事,必須掰扯明白。

不你們應天司招聘,都這麽忽悠員工的嗎?

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遠處;

兩個更年期女子,彼此對視,一人伸一隻手:“這是幾?”

“1”

“這是幾?”

“2。”

“一加一等於幾?”女人伸出三根手指。

對麵的馬上回答:“三。”

完了,徹底魔怔了。

江洪烈感覺沈千軍的小伎倆,把這兩麵試大姐給整瘋了。

想了想,拉著沈千軍去應天司案牘庫,要了一份工作手冊。

給沈千軍好好解釋:“這個事吧,說複雜不複雜,說簡單,不簡單。

在無限國,戰力分九品沒毛病。

我說你是七品金刀,那是咱兄弟多少有點情份,讓你開心。

我說我是五品金刀,我不得給自己找補找補嗎?

剛才騎馬的說你是七品鐵刀,也沒毛病啊。

因為你隻是合同工,試用期還沒過吧。

當然不能給你按七品銅刀的待遇整啊!

應天司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吧!

所以最終解釋;

想要恢複你七品銅刀的待遇和認證,好好幹吧。

等你轉正。

一切可談。

七品鐵刀。”

沈千軍心裏飛一堆草,好懸沒罵。

不過想想也算了,高烈陽這麽幹,肯定有原因的。

把自己定位太高,一會遭來同行妒忌。

二來樹大招風,終究是不好。

應天司在無限國,孤掌難鳴。

上星學宮那邊的日子,也不好過。

想要搬倒大樹,掀翻權貴,和利益集團博弈。

可不是硬碰硬那麽簡單。

再加上自己身份這麽敏感。

想了想,還是低調點好。

鐵刀就鐵刀吧。

媽的七品明明是銅刀,非整個鐵刀。

沈千軍既然釋然,也就不糾結這事了。

正巧這會,玉乘風從裏麵出來,說高烈陽大人正在看沈千軍的檔案,準備蓋章簽字:“咱哥三沒事,要不去杤花樓,帶千軍散散心。”

沈千軍謝過玉乘風:“玉哥,大小姐她,身體可還好?”

玉乘風點點頭:“大小姐你盡管放心,她在那邊很好。”

沈千軍目光閃爍,心思翻轉……

這就說明玉乘風,不知道玉嬌龍在無限國啊?

難道自己剛才見到的,不是玉嬌龍嗎?

這事回頭再議,杤花樓就不去了,作揖道:“二位有所不知,我是有家的男人,對杤花樓這種地方,一向不恥。

正所謂愛家愛老婆,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再見。”

這二位見沈千軍還挺耿直,同時喊去:“杤花樓新來的花魁,可是名震江南的奇女子,蘇明月啊!你真不去……”

“誰?”沈千軍停住腳步,到是愣住了。

無限國真龍十五年,無限大帝登機的第十五個年頭。

誰不知道江南奇女子,蘇明月的顏值,那叫一個吊打。

若非她是青樓女子,早就被招進後宮,做大帝的妃子。

坊間有傳說;

當年朝廷選秀,專找江南女子。

這個蘇明月寧死不願進宮,竟然背著家人,進入青樓。

最後成為當地花魁,又一步一步,做到了杤花樓總店的頭牌。

和不少達官貴人,有錢的公子,來往密集。

但據說,這個蘇明月,還是女兒身。

也像一朵海棠花,玫瑰雨露;

吸引著無數男人,將杤花樓總店的每日收益,不斷突破曆史記錄。

這個蘇明月,大有來頭。

“走,去杤花樓。”

“這就對了,男人不偷腥,做鬼也鬧心。”

沈千軍破例跟著二位去了杤花樓總店。

他想見見蘇明月,因為有些事情,他要問個清楚。

江洪烈笑嘻嘻道:“你雖然是七品鐵刀,但很快就是七品銅刀了呀?

等你成為七品銅刀。

全家老小,想讓誰過來誰過來。

現在正好是老婆管不著的好時節,咱老爺們還不出去偷個腥?

都到無限國了。

你還矜持雞皮。

跟你說杤花樓的姑娘,那叫一個水靈。”

沈千軍很鋼鐵,很正經:“胡說什麽?

我找明月姑娘有正事,我不是去花錢,不是去偷腥的?

算了,跟你們說不清楚。”

旁邊那二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玉乘風笑道:“想白嫖?有誌氣……”

江洪烈邊走邊說:“想白嫖不難,關鍵在明月姑娘。

當然了;

真想見明月姑娘,一要舍得花錢,二要慢慢排隊。

可以先預支十年工資;

我估計著,年底怎麽也輪到你了。”

沈千軍都推開總店大門了,心說你跟我嘮這個?

杤花樓裏麵鶯鶯燕燕,歌舞升平。

老鴰子到處賣弄風燒,看向這三個不速之客。

沈千軍停下腳步,瞧那二位:“見個明月姑娘而已,還用那麽費勁?”

江洪烈一臉瞧不起:“你能見上,我哥倆請你白嫖。”

玉乘風壞笑:“真事的,不跟你開玩笑。”

沈千軍點點頭:“行,那今天,我不但白嫖你們兩個,我還要白嫖明月姑娘。”

“吹牛逼吧你。”

“那我可要見證奇跡嘍。”

玉乘風和江洪烈,翹著腿,踮著腳,等著沈千軍掉鏈子。

老鴇子過來了:“哎呦三位爺,看中哪位姑娘啦,快請進。”

沈千軍抱拳:“麻煩和明月姑娘通報下,就說沈千軍,請求一見。”

老鴇子撇了撇嘴:“年輕人,要是每個人都這麽玩。

我這杤花樓,早就開不下去了。”

玉乘風憋不住笑。

江洪烈仰天長歎,握緊拳頭,終於特麽可以白嫖啦!

沈千軍你個大白癡,蘇明月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孩子年輕啊~

就在這時,樓上有人喊:“媽媽,明月姑娘心情好,請沈公子,到閨樓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