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能全家都被姓劉的捏住,妙妙,你不說實話,我怎麽幫你?”
淩陽沒能回答薑妙妙的請求,在看到她和薑家父母全然不同的態度後,他隱約覺得這其中應當是有隱情。
薑妙妙對他的愛,他一直感受得到,怎麽可能不要他去選擇一個糟老頭子,剛剛他也是酒精上頭忽略了這一點。
懷裏的人抽抽噎噎的聲音一頓,薑妙妙咬著唇瓣,終究是害怕自己的這一生就這麽綁在一個老頭子身上,向淩陽坦白了這件事的起因。
盛夏的風吹動臥室少女粉的紗簾,站在床前的男人忍不住向後退了一小步,坐在**的女人像一隻驚弓之鳥,立馬重新攥住他的手,抬頭央求道:
“淩陽哥哥,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啊,我不想因為她讓你天天不開心,都是我太愛你了,才會做出這等蠢事,你幫幫我,好嗎?”
“妙妙,你…糊塗啊!”
淩陽沉默半響,蹦出一句沒營養的話,他的醉意全然被薑妙妙的話砸出了十萬八千裏,他是真的沒想到,柔柔弱弱的薑妙妙,竟然能做出這麽狠辣的事。
盡管他曾無數次想過,要將時沫的高傲踩在腳下碾碎,讓她匍匐在自己腳邊祈求愛憐,但弄死她,他還不敢做。
薑妙妙死死抱著淩陽的腰,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淩陽哥哥,我們結婚好不好,然後我們去國外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誰也打擾不到我們,行嗎?”
“妙妙…我還有家人,不能這麽自私的。”
“難道你就不要我了嗎?我把十幾年的青春給了你,把我自己純潔的身子給了你,現在你見我有難,就要不管我了嗎?淩陽哥哥,你別不管我,好不好,嗚嗚嗚…”
薑妙妙精神崩潰,抱怨祈求的話說得顛三倒四,淩陽的眉頭緊緊蹙著,在薑妙妙的哭聲裏沉默許久,才輕拍拍她的後背,溫聲哄道:
“妙妙,別哭,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
淩陽眸光溫柔地垂下,他與薑妙妙平齊對視,道:“妙妙,你先答應跟姓劉的結婚,然後等合適的時機,我送你出國,到時候誰也找不到你。”
“結婚?!我跟他結了婚,我們還怎麽辦?!”薑妙妙臉上的柔弱不再,轉而有些瘋狂,淩陽對上她的目光竟有些害怕。
壓下心裏的那點異樣,淩陽輕哄:“妙妙,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經曆,你放心,等安頓好你出國,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真的嗎?你不騙我?”薑妙妙鼻頭哭得紅紅的,眼裏的光亮的嚇人,是那種將對方當做救命稻草且死不撒手的那種熱切。
淩陽唇角勾出一抹淺笑,“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們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騙誰也不會騙你的。”
“謝謝你,淩陽哥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薑妙妙將自己窩進淩陽的懷裏,抱著他腰身的手漸漸往他胸前移來,再抬眸,又是那個害羞帶怯柔柔弱弱的薑妙妙。
“淩陽哥哥…我想你了。”
兩人在一起廝混兩月有餘,對彼此的一個小動作就能知道是什麽信號,淩陽身子微僵,低聲湊到她耳邊:“沒帶東西。”
“沒事,今天是我安全期,淩陽哥哥,我想你,以後可能很長時間都不能見你了,難道你不想我嗎?”
一句話,勾動淩陽身為男人的本能,他似是忘了這裏還是薑家,薑家長輩隨時都會有上來的風險,就和薑妙妙一齊倒進了淺粉色的**。
在淩陽纏綿於床榻之時,餘越憑借時沫給她的資料,輕鬆拿捏齊總,後半程酒局,齊總一口一個大妹子,儼然很滿意餘越的會來事兒。
直到秦院長來親自給時沫辦出院手續,時沫都沒能從這個驚天大瓜中回過神來。
怎麽個情況,我這還沒收拾呢,你就自己先嘎了?
不對!
時沫將探究的視線默默投向唯一知情人——傅塵閱,他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驚訝,好像薑妙妙會有這樣的結局,都是理所當然的。
等家裏人都去仔細聽秦封叮囑回家後的休養細節後,時沫拽了拽傅塵閱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來。
在外叱吒風雲一個眼神就能隨即嚇死一個員工的傅爺,此刻巴巴的跟在時沫後麵,要是有尾巴,那一定是高高翹起來的。
電梯口,時沫將身後的人堵在牆角,抱著胳膊一臉審視地問道:“薑妙妙的事,你做的?”
“啊,順手。”
傅塵閱摸摸鼻尖,其實他就剛開始帶人來見時湛的時候讓人揍了她一頓,之後想插手都沒得機會,大舅哥的軟刀子已經紮得薑家上下如霜打了的茄子。
但是誰讓大舅哥不讓時沫知道呢,那他就…勉為其難領了這個功勞吧。
時沫心道果然,她有些無奈地放下手,“其實你不用這麽幫我的,我自己的仇,我想自己報。”
剛剛還慵懶閑散的人,下一刻就站直了身子。
傅塵閱拉住時沫的手腕輕輕捏了捏,將她從周身的悲涼中拉了回來,見她看來,傅塵閱聲音沉沉嚴肅:
“時沫,別為不值得的人髒了你的手,我惡名在外無所謂多添一件事,但你不同,你是天邊月,不用親自下凡塵對付螻蟻。”
時沫被他的話逗得噗嗤笑出聲來,嗔了他一眼,“你怎麽不說我是仙女呢,不能食人間煙火。”
“誰說不是呢,在我這裏你就是仙女。”傅塵閱見她笑了,又恢複了慵懶,單手插兜倚靠著身後的牆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手裏的刀盡情使用,我不收費,前提是你不能再把自己陷入危險中,真正的強者不是自己要具備以一敵百的能力,而是會善於用人,懂了嗎小笨蛋。”
時沫捂住被他敲疼了的額頭,難得沒有懟他,而是別別扭扭“哦”了一聲,然後聲如蚊蠅低喃道:
“你為我做這麽多,我又該拿什麽來還你。”
恰好,傅爺耳聰目明,聞言眼睛一亮,俯身湊到她跟前提出解決辦法:
“答應跟我交往,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你們在聊什麽?”
時沫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時湛冷冷的聲音冰冰的臉,已經出現在他們兩人中間,順手將妹妹往懷裏一撈拉開兩人過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