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沫過了一段悠閑的日子,公司時湛也不讓她去,家裏爸爸媽媽也一直陪著她,閑的長毛的她把主意打到了好閨蜜身上。

季苒每年的生日過得沒有定律,有時在劇組,有時在粉絲見麵會上,很少有和家人朋友聚在一起的時候。

這次恰逢季苒在空檔期,時沫便心血**要給她張羅生日宴。

地址定在了一家度假山莊,受邀的賓客多達百餘人,上流圈子就是一個圈,來的人當中大多時沫都認識。

這其中也有不請自來的,就是傅某人。

他雖和季家沒有交情,但沒人不認識他,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晚宴上時,引來全場的關注,正在給季苒調整發冠的時沫聞聲望去,和某人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唐詩和季苒一左一右搗搗時沫的腰窩,齊齊“哦喲~”幾聲,不知怎麽的,明明兩人並沒有確切的名分,但被好閨蜜這麽調侃著,時沫耳朵便忍不住發燙。

她清咳一聲慢吞吞迎了上去,等傅塵閱和各種總都一一打過一圈招呼後,他才來到她麵前。

傅塵閱兩手插兜款款而來,身後是她認識的譚文鬆和秦封,今天三兄弟倒是聚齊了。

“不地道,有的玩也不叫我。”

“哥你那是想來玩嗎?你明明是為了…”

“走吧兄弟,我看你是餓暈了,我帶你去吃東西。”

傅塵閱剛說了一句話,就被好兄弟譚文鬆拆了台,秦封無語地及時捂住他的嘴,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時沫一身淺紫色綴滿珍珠的晚禮服抹胸設計露出美麗動人的香肩和鎖骨,肩頭的傷已經恢複如初,從外表看不出任何不妥。

腰身勾勒的盈盈一握,一凸一翹下是一雙筆直白皙的長腿,在輕紗下隱隱若現,煞是勾人。

傅塵閱眸光沉沉,盯著時沫看了會兒後,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不由分說地披到了她的身上,“穿著點,別著涼了。”

正值夏末,哪來的涼意,時沫白了他一眼,想要拿下來卻被傅爺瞪了一眼。

嘖,真凶。

“來都來了,一起玩兒吧。”時沫沒再執著於摘掉外套,領著傅塵閱往季苒幾人身邊走去。

季苒作為大明星,麵對聚光燈已經習以為常,官方地說了些場麵話後,便讓大家各自隨意。

名流世家的各種宴會都是變相的拉關係現場,季苒將主場留給她爸媽,自己領著小姐妹去宴會廳外麵玩耍。

傅塵閱始終跟著時沫,明晃晃的尾巴絲毫不在意其他人怎麽看,他一走,譚文鬆和秦封自然也跟上。

六人加上時湛和趙蓉剛好八個,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侃大山,比裏麵的互相恭維舒心多了。

譚文鬆是個愛玩兒的,他想給自家哥們謀些福利,便提議玩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老套但實用。

遊戲規則也簡單,不用喝酒的音樂傳花,由壽星閉眼說“停”便停,公平公正公開。

幾人都同意,就隻有時湛擰了擰眉,像是不喜歡這類小孩玩意兒,但為了不掃大家的興,還是沒做聲。

節奏歡快的時下流行樂曲流轉在一群年輕人中間,季苒閉上眼睛數著節拍,在曲子進行到**最好聽的部分時喊了停。

哦豁,花團被扔在了自己桌上。

“哈哈哈哈,壽星這局開得好,說說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唐詩笑得歪倒在時沫肩上,季苒睜開眼睛後眼底閃過無奈,她輕歎口氣願賭服輸:“真心話吧。”

唐詩立馬精神起來,端起自己記者的風範握拳當做話筒采訪道:“請問我們的季大明星,出道這麽些年都零緋聞是怎麽做到的?是心裏有人嗎?”

“你這是兩個問題。”季苒嘻嘻一笑不予作答。

“那行,回答後一個,你有沒有心悅的人呀?”

暖黃的燈光下,季苒臉上的表情被遮去一二,一雙剪水般的眸子隱在暗處,不知她抬頭往哪個方向瞧了一眼,然後不好意思地輕嗯一聲。

然後,唐詩和時沫就原地炸了,兩人的起哄聲差點讓季苒原地遁走,趕緊求饒說繼續遊戲。

為了能詐出更多的信息,本來玩心沒多大的兩人這會鉚足了勁兒,就想讓季苒輸。

但後麵再輸,季苒學乖了,開始選擇大冒險。

於是乎,時沫開始作妖了,她指著身旁始終沒輪到過的時湛,坑哥地說道:“那你就和我哥跳支舞吧。”

“噗!”唐詩直接一口香檳噴出來了,她驚恐又同情地看向季苒,表示愛莫能助。

季苒也沒想到她會出這一招,瞪著一雙明眸不知所措。

傅塵閱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看看季苒,又看看時湛,忽而無聲笑了下。

時湛屈指敲了下時沫的額頭,聲音清冷禁欲:“你這是在罰她,還是在罰我?”

時沫撒嬌耍賴全用上,換來時湛的無奈答應,他起身朝著季苒走去,高大的身影帶著一片陰影壓向嬌小的季苒,然後紳士地伸出手,聲音醇厚甘冷:“小苒,賞個臉?”

“…好的,時大哥。”

歡快的旋律換為舒緩的小提琴曲,時湛和季苒款款舞動的身姿輾轉在中央空地的中心處,許是他們之間的氛圍太過優雅美好,唐詩也嚷嚷著要去跳。

就這樣一個人的懲罰變成了一群人的狂歡,傅塵閱搶在唐詩伸來魔爪前拉走時沫,將人困在懷裏與他共舞。

唐詩氣呼呼地隻能去找其他人組隊,一群人一支舞跳得隨性而搞笑,絲毫不知暗處的某一個角落有一道光亮一閃而過。

玩到嗨處大家免不了喝酒,等家裏長輩出來撈人的時候,八個人清醒的隻剩下四個:傅塵閱,時湛,秦封,趙蓉。

還有四個又菜又愛玩的,已經東倒西歪倒成一片。

時沫有時湛護送,還輪不到傅塵閱,他便和秦封兩人拎著譚文鬆走了。

三姐妹喝醉了也不忘今晚要睡一塊兒的承諾,時湛分不開她們,便和季家父母一起,將三人送到同一個房間。

中途時沫有片刻的睜眼,看到拎著自己的人哼哼唧唧不願意,搭著同樣鬧騰的唐詩自個兒往房間摸索。

隻有季苒喝醉了乖巧,眼睛迷蒙地盯著時湛瞧,季夫人拉拉還要幫忙的丈夫,給他使了個眼色找理由走了。

時湛無法,隻能扶著季苒去追那兩個不省心的。

“要是沫沫也有你這麽乖就好了。”

喝醉的季苒沒聽清時湛的話,隻看到他嘴唇一動一動的,她疑惑地“嗯?”了聲,猛地湊到他眼前,軟聲問:“你說,什麽?”

時湛歎口氣,習慣性地揉了下季苒的發頂,“沒什麽,說你們以後不許再喝這麽多。”

將三個人扔到一張大**,時湛將空調的溫度開到適宜的度數,又燒好一壺熱水倒進玻璃壺裏晾上,然後才關門離開。

翌日,三人睡到了大中午,被鍥而不舍的電話鈴聲吵醒。

時沫摸到聲源物,半眯著眼睛看清是季苒的電話後拿給她,聲音含糊:“你的,於姐。”

季苒聽到於姐有條件反射的清醒,長期以來的下意識動作讓她想也沒想按了接通,裏麵很快傳來於姐清晰有力的劈裏啪啦一頓輸出。

完了問道:“報道裏麵都是真的嗎?你昨晚真的和一男的開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