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愛我”果然是對戀愛腦女人的必殺技,本來還有些猶豫的薑妙妙最終還是毅然決然地掀被下地,臉上堅毅的表情是她臉上從沒有出現過的。

時沫看著她都來不及換衣服的狼狽樣子,漂亮的眸底閃過一絲譏諷。

她留下一句“五分鍾後便自行離開”的話轉身走出病房,按照薑妙妙所說,轉移斜對麵服務台護士的注意力。

至於劉家強,她都不用刻意找,一條消息發過去,那人就乖乖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等著她。

時沫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看見薑妙妙裹著病號服慌張又鬼祟地上了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門關上的瞬間,劉家強發現時沫一直盯著自己身後瞧,也跟著回頭看了眼,什麽都沒瞧出來。

他笑嗬嗬地說:“不知時小姐今天找我出來,是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就是有個朋友也想做貸款這一方麵的事,我身邊相熟的人就劉總您了,想著跟您取取經。”

時沫輕抿一口咖啡,笑容客氣。

一般人聽見有人跟自己搶飯碗都會生氣或者藏藝,但時家是什麽存在,動動手指就能找來比他更厲害的同行谘詢,她能想到自己,就說明他在時家人的眼中,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聯想到之前時湛找自己時的來意,劉家強已經自發把自己和時家的人綁在了一條船上。

他笑得燦爛,連連拍胸脯保證道:“時小姐,您找我算是找對人了…”

與劉家強在咖啡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半個小時,時沫一分鍾都沒有多待,提起包包起身:

“那行,劉總說得我會轉達給我朋友,今天也耽誤您太多時間了,我還有點事,改天請您和夫人吃飯。”

“好說好說,您太客氣了。”

時沫施施然離開,至於離開後劉家強發現自己的小嬌妻不見了蹤影會做什麽,又會不會因此順藤摸瓜找到自己身上,那就不是現在該愁的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的,再說,劉家強也未必敢找到她頭上要人。

淩陽這幾天頻頻因為私事耽誤工作的事,還是餘越在兩天後告訴她的。

時沫聞言哼笑一聲,叮囑餘越:“這幾天你多注意工地,無論出了什麽事,都盡力在你這裏壓兩天再告訴淩陽。”

餘越點頭,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塊地到底會出什麽事?”

時沫朝她眨眨眼:“好事兒,沒危險,你且安心。”

她這樣說,餘越便信了,畢竟在齊總還沒出現前,她都能知道這麽一號人,並且這麽一號人手裏還有這麽一塊地她都了如指掌。

種種巧合看在餘越的眼裏,時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說會出事那就一定會出事,自己隻要跟著她走就行了。

有了時沫的叮囑在前,餘越主動申請了要去工地監督的事,淩陽被薑妙妙的事弄的焦頭爛額,家裏家外不得安寧,早已沒了精力去看顧這塊據說能讓他賺百倍的金疙瘩。

於是他千叮嚀萬囑托讓餘越有什麽事都第一時間匯報後,暫且放下公司的事專心去處理薑妙妙的事。

關於薑妙妙肚子裏的孩子,他其實一點也不欣喜,畢竟她嫁給劉家強已經快一個月,該做的不該做的肯定都做過了,誰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純不純。

他爸媽的意思也是不留下,淩家的嫡長子一定要是門當戶對的正室夫人所生,而不是這個已經嫁人的他人婦所生。

可對薑妙妙,他的心底始終存著一份特殊,在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騰下,淩陽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隻能先保證她暫時安全。

就這樣跟薑家和劉家的人扯了幾天皮後,淩陽再次收到餘越的消息時,他的金山已經破碎成塊。

網上隨便一點開,都是#某施工隊挖出一座千年古墓#的事。

沒錯,這個施工隊,施得就是淩陽四十億買來的那塊。

地下的一切資源一經發現就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國家的,淩陽想壓已經壓不下去,因為關於古墓口的影像,已經在網上傳得天花亂墜。

淩陽得知消息趕來的時候,甚至和考古隊的工作人員撞到了一起。

淩陽看著眼前那塊被圍起來的空地裏熙熙攘攘圍了好些人,霎時間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踉蹌著跑過去。

餘越也在人群中,她看見淩陽滿頭大汗地跑來,當即愧疚地道歉:“淩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及時壓下這件事,才會讓考古隊的人這麽快來。”

“廢物!”

淩陽氣得將拳頭握得嘎嘎響,將餘越貶的一文不值後,壓著火兒來到考古隊負責人身邊,盡量用客氣的語句說:

“您好,請問這裏什麽時候能處理好,我這邊還要開工的。”

負責人剛剛一直在研究一塊青磚,聞聲扶了扶眼鏡看來,“害,這還開什麽工啊,近一兩年是沒戲了,我們要把這裏的東西一一查證封存,而且這座古墓是挪不走的,後期你很難開工了。”

“什麽??!”

淩陽的震驚惹得負責人皺了皺眉,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他放下手裏的小刷子,耐著性子幫他分析:

“小夥子,你也沒必要這麽煩惱,這塊地既然使用權是你的,那相應的賠償肯定會按照現有價格賠給你,你拿著錢去做別的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怎麽能一樣!!”

淩陽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塊地他足足花了遠超市場價的三倍買來,就為了以後它能在自己手裏升值百倍,現在工程動不了,賠償也隻是按照市場價賠…

那麽多的貸款,他拿什麽還!

淩陽像是馬上要死了一樣驚恐煩躁,他揪著負責人吼了半天,最後被帶著紅袖章的幾個人強行押住帶走。

旁人不知淩陽被帶去了哪裏,隻知道隔了半天他再次回來時,一臉的失魂落魄,走路間都仿佛能隨時倒下去。

餘越冷眼看著走進公司的淩陽,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時沫。

時沫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家裏做甜點,看了餘越的消息後甜點也不做了,匆匆洗了手去樓上換衣服化妝。

再次下樓時,葉凡問她要去哪裏,時沫輕甩一下肩頭的長發,嘻嘻一笑:“去幹大事,晚飯不回來吃了哈,廚房的甜點您收個尾就行。”

說罷,時沫踩著高跟鞋快步邁出家裏,汪叔已經在門口等她,時沫坐上車後給餘越回了條消息:【獵殺時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