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蘇妍熙和傅南景大戰被人圍觀後,她就再也沒在傅塵閱麵前出現過,傅塵閱倒是時常回老宅,盡職盡責問著傅南景二人的婚事進程,順道在老爺子麵前刷一波時沫的存在。
一來二去的,老爺子也想通了,時家家世在帝都也算拔尖,配自家長孫也算門當戶對。
不過他在鬆口之前跟傅塵閱提了交換條件,就是不能讓他把南初隨便嫁到周家去,他就接受時沫這個長孫媳婦。
傅南初這些日子過得謹小慎微,就怕大哥把她嫁到周家,每次傅塵閱來老宅,她都躲著。
傅老爺子心疼孫女,瞅著時機提出了條件。
傅塵閱睨著老頭,輕揚眉毛道:“不嫁給周家也行,但她也到年齡了,那就讓她自己挑一家嫁了吧。”
話傳到傅南初耳中時,她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發愁,帝都富二代們都是那般混世魔王的樣,她短時間內從哪裏找個人嫁了去。
家裏正為傅南景和蘇妍熙的事情持續保持著低氣壓,孫盼和傅勉時不時就爆發爭吵,她隻好將自己的煩心事跟看起來混不在意的傅南景說。
傅南景絲毫不像是快要結婚的人,他成天該幹嘛幹嘛,養好臉上的傷後跑得不著家,好不容易被妹妹逮到後,他寬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我都不發愁你愁什麽,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安心去玩兒,一切有我呢。”
傅南初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輕咬唇瓣問他:“哥,你當真就甘心和妍熙姐結婚?她心裏都沒有你,往後的日子怎麽會幸福…”
傅南景敲了下她的額頭,嗤笑一聲反問道:“若是結婚之前生了變數呢?”
“什麽意思?”
“出去玩一段時間吧,等我讓你回來的時候,你再回來。”傅南景拍拍她的腦袋,這個妹妹雖然笨了點,但終究是他親妹妹,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傅南初直覺他是要做什麽事,但以她簡單的腦袋,也想不出來他會做什麽,總之不會害了她就是。
現在的家裏氛圍她確實待不下去,聽她哥這麽說,順從地點點頭答應下來。
涼爽的初秋在一場又一場的秋雨洗禮下逐漸變冷,時沫大多時間都沉浸在拍攝中,開業那天各個老總送來的單子工作量足足排到了年底,她和關清不是在研究拍攝方案就是在拍攝中。
這就導致傅爺頻頻吃醋,每每過來找時沫都要涼颼颼地瞪幾眼關清,社恐關清被瞪怕了,看著他來趕緊就躲進了攝影棚。
這次也同樣不例外,傅塵閱從酒場上下來,給時沫提了下午茶,他前腳剛踏進店門,關清就拿上相機就要去二樓。
傅塵閱從身後喊住他:“東西帶上再走。”
他每次隻要來就會給時沫帶飯,順道把他的也會帶上,關清又垂著頭倒回來接過傅塵閱手中的袋子,聲音低低地道了謝後三步並作兩步上了二樓。
傅塵閱失笑,跟電腦後麵修照片的時沫說道:“你的這個合作夥伴怪有意思的,他上輩子是鴕鳥嗎?”
“他是不是鴕鳥我不知道,但你上輩子應該是狼王,回回來盯著人家冒冷氣,你覺得他能不怕你?”
時沫從電腦前抬起頭,無奈地看他一眼。
剛開始關清的工位就在她的對麵,被某人給盯著跑去了二樓,一來傅爺是個醋缸,二來關清不想當電燈泡,兩人就這麽一個來一個走,配合相當“默契”。
傅塵閱把給時沫的飯菜放到一旁的空位上,走到她身後將人圈在懷裏,他下巴墊在時沫的頭頂,兩人腦袋跟串糖葫蘆似的。
“我要是狼王,你就是我的王後,我每天都叼新鮮的兔子給你吃。”
時沫鼠標點動間笑出聲,“那我要烤熟的,生的不吃。”
“行啊,把我烤了給你吃都行。”
傅塵閱大手一推轉過時沫的凳子,讓她麵向自己,下一秒,時沫的下巴就被他挑起,唇上如期傳來帶著酒香的溫涼觸感。
平時也沒少被他突然親親,時沫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回應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想要撤離時,卻被傅塵閱從腰間抱起掛到自己身上,一翻一轉間,兩人調換了個位置。
時沫掙紮了下,含糊一聲:“小心來人。”
平時很聽話的傅爺今天卻格外的霸道,箍著時沫加深了這個吻。
從嘴唇下移到脖頸,最後將腦袋深埋在波濤上方,時沫意亂情迷間也察覺到了他的反常,柔軟手心覆在男人後脖頸紮手的發茬上揉了揉,“發生什麽事了?”
傅塵閱手臂緊了緊,悶悶的聲音從時沫胸前傳出,“沒事,就是想你了。”
時沫心裏頓時甜蜜蜜的,她低頭親了下傅塵閱的耳尖,也給了他同樣的愛意,“我也想你。”
她的坦然換來傅塵閱的又一輪攻勢,直到把身上人吻得軟如一攤水,明眸裏充滿誘人的水汽後,他才放開。
時沫被他親的沒脾氣也沒力氣,也懶得計較她還坐人家腿上這件事,反正關清短時間不會下來。
她懶懶地靠在傅塵閱的懷裏被他一口水果沙拉一口小點心地喂著,男人看著她吃好後,才把玩著她的手指溫聲道:
“沫沫,這幾天我會有些忙,就不能過來看你了,要是你打不通我的電話也不要著急,看到我會回給你的,知道嗎?”
時沫知道他正在和一個外企公司談合作,隻要成功就是能讓傅氏收益翻一番那種,忙些也是應該的。
她輕嗯一聲,“知道了。”
“要是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也別信,為了你,我會好好的。”
“你要做什麽?!”時沫的閑適一掃而空,緊張地從他懷裏坐起,眸中全是擔憂,能讓他提前說出這種話,那一定是危險的事。
傅塵閱安撫地親了下時沫秀挺的鼻尖,淳淳的嗓音帶動胸腔震動,傳到時沫貼著他胸膛的掌心處。
“別擔心,隻是處理一些家事,等我處理完所有的障礙,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塵閱,別冒險!”
時沫心中一緊,家事…那不就是因為楊露的出現,而牽扯出的舊案?
至今傅凜和喬英還無知無覺地躺在醫院,一想到他們的現狀,時沫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她不安地揪著傅塵閱的衣襟,重複著剛才的話:
“塵閱,報仇的辦法有很多,你別以身犯險,當我求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