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慶雄聽了一愣,隨後瞪大了雙眼激動地問道:“嶽總,陳總那邊是不是又有什麽動作了?”
在童慶雄看來,隻要陳江海出手了,那這事就真的不用擔心了。
“哈哈,陳總隻有一句話,你想聽嗎?”
嶽宏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童慶雄急得抓耳撓腮,趕緊追問道:“陳總說什麽了?”
嶽宏盛神秘兮兮的說道:“鬆下蹦躂不了多久了。”
陳江海敢說這話,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背投這款產品,優點很明顯,那就是屏幕大。
至於它的缺點,可以說是一堆。
想必購買了這款產品的人,現在多少有點後悔了。
現在市場還沒什麽反應,等買的人多了,這是肯定要出問題的。
同時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跟鬆下沒有什麽關係,而是跟島國有關係。
陳江海沒有記錯的話,七月底的島國,一眾大小官員會去參拜供奉著戰爭罪犯,那個臭名昭著的神社。
這樣的行為在陳江海看來,簡直就是在挑戰全世界的底線。
尤其是華夏人,是無法接受這樣的行為。
到了那個時候,憤怒的華夏人,會全部站得出站出來,一起抵製日貨。
鬆下的這款背投,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甚至抵製日貨都是輕的,有些失去理智的人,恐怕還會打砸日貨。
雖然後者的過激行為並不可取,但是從大家的反應可以看出來,參拜戰爭神社的行為,有多麽的遭人憤恨。
可能有人會說,這些事跟這些企業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麽要抵製他們呢?
對此,陳江海隻想說兩個字:活該。
因為在島國,財團和政客一直都是狼狽為奸,密不可分,鬆下也不例外。
童慶雄在聽到這句話後,並不是很理解。
嶽宏盛也沒有多解釋,笑著就走了。
童慶雄想了半天,隻想出了一個可能:天災人禍。
鬆下的背投在市場反響不錯,這一點從銷量上就能很直觀的反映出來。
陳總現在說讓它蹦躂不了多久,那肯定不是產品的問題。
唯一的可能,就是鬆下本身出了什麽問題。
又或者,鬆下的高層出了什麽問題。
思來想去,童慶雄覺得自己就是想多了,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這種事,能猜到的恐怕隻有神仙吧?
不過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陳江海的判斷。
陳總可不是普通人,既然他都如此有把握的樣子,自己還擔心個什麽勁兒呢?
索性老老實實繼續搞研發,然後等著吧!
……
七月二十七號,寧瑞峰來到了秋海大廈。
這次寧瑞峰十分的低調,就帶了司機和秘書兩人。
來到陳江海的辦公室裏麵,寧瑞峰還帶著帽子和墨鏡。
很明顯,寧瑞峰這是不想讓其他人認出他來。
這也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說起來長宏和秋海還是競爭對手。
一旦有其他人認出了他,指不定要生出怎樣的風波。
現在的長宏岌岌可危,可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看到寧瑞峰這個樣子,陳江海不由得暗暗好笑,揚手說道:“寧總,你這是?”
寧瑞峰搖了搖頭,一邊拿下帽子和眼鏡,一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讓陳總見笑了。”
看到對方的樣子,陳江海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寧瑞峰臉色蒼白,眼圈通紅,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倒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想當初,兩人在京城見麵的時候,寧瑞峰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跟那時候相比,現在的寧瑞峰可以說蒼老了十多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萎靡不振。
看到寧瑞峰這個樣子,陳江海知道他最近承受的壓力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寧總,看來最近過的不是很好啊。”
陳江海毫不避諱的說道。
寧瑞峰則滿臉愁容,又有些感激地拱手說道:“陳總,謝謝你還能在這個時候見我。”
長宏要開始走下坡路了。
這一點基本上所有同行都是心知肚明的。
甚至不少人都在等著看好戲。
畢竟之前的長宏鋒芒畢露,壓得不少人喘不過氣來。
現在形勢倒轉,幸災樂禍地自然不在少數。
尤其是眼下鬆下的背投出現,氣勢洶洶的席卷整個華夏市場,這對長宏絕對是一個晴天霹靂。
也很可能成為壓垮長宏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然,寧瑞峰卻不這麽認為。
至少他覺得真正的威脅還不是鬆下,而是一直按兵不動的秋海。
寧瑞峰一直是把秋海視作假想敵,他認為隻要秋海不出手,那長宏就不需要太擔心。
當初為了打聽秋海的研發進度,寧瑞峰可是沒少花功夫。
在得知秋海最新款的彩電,還需要幾個月才能研發出來後,寧瑞峰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秋海還沒有出手,鬆下卻是殺了個回馬槍。
這下真的讓寧瑞峰措手不及,他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照現在的趨勢,長宏已經深陷危機之中,岌岌可危了。
寧瑞峰要是找不到挽救的辦法,那長宏基本可以宣告離開這個行業了。
這種情況下,寧瑞峰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江海。
現在唯一能幫他的,就剩下眼前這位他認為的最大競爭者了。
陳江海之前就說過,要大力振興民族企業。
而且陳江海也踐行了這個承諾。
美加亮就是很好的例子。
寧瑞峰覺得他來找陳江海的話,肯定能獲得一些幫助。
這個時候的寧瑞峰,已經有點慌了神了,直接讓人約了陳江海見麵。
可是電話打完後,他就後悔了。
寧瑞峰心裏冒出了一個問題,陳江海會幫他嗎?
畢竟之前他對陳江海和秋海並不友好。
況且同行是冤家,對方不落井下石就是好事了。
此時看到了陳江海,寧瑞峰心裏總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看陳江海的樣子,並沒有嘲笑他的意思。
也就是說,今天他來這裏的目的,還是有機會實現的。
陳江海則淡淡笑道:“寧總,我們都是同一個行業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麽可能會不見你呢?”
“陳總,今時不同往日啊。”
寧瑞峰搖了搖頭,充滿酸澀地說道。
現如今的長宏,可以說是大廈將傾,危如累卵。
寧瑞峰一個決策失誤,帶來的後果十分的嚴重。
不過現在在說這些,已經有點晚了。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為長宏謀一個未來。
起碼,不能現在就掉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