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江海說到這裏,史密斯腦門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有些忐忑的說道:

“是啊,長此以往下去,沒有哪個企業能堅持住。

第一波紅利之後,後麵的紅利會越來越少,甚至停止增長。”

“而企業發明新產品都是要不停的投入資金和人力。

這些都是巨大的成本。

最後的結果就是剛開始賺的紅利會慢慢的再搭進去,然後自己把自己整垮。”

“上帝呀,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你看我這豬腦子,之前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呢?”

陳江海發現史密斯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後,再進一步說道:“夥計,你以為這就完了?

你還忽略了一點,就是同行的各種排擠和針對。”

“看到你賺到第一波紅利,他們也會眼紅。

他們會用各種各樣你根本意想不到的手段來打擊你,直到讓你把這些紅利全部吐出來。”

“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實際上這些來自於明麵上的動作還好,可是暗地裏不停的搞小動作,你能受得住嗎?”

“史密斯,你應該見識過,急了眼的同行是如何的瘋狂。

就算他們不能成功,也會想方設法的拖著你一起進入地獄!”

陳江海說到這裏的時候,史密斯的冷汗已經布滿了腦門,一雙拳頭拽的緊緊的,呼吸都極為沉重。

之前他就光想著利潤的事了,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此刻史密斯心裏也充滿了慶幸。

多虧了秋海集團是陳江海的。

如果是他史密斯來操盤,按照他的思路來處理的話,恐怕如今的貝魯斯已經墜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這讓史密斯再一次認識到陳江海的能耐。

這已經達到了攻防一體的地步。

陳江海不僅有一顆昂首前進,勇攀高峰的心,同時還特別的理智和沉穩。

在他身上,同時體現了年輕人的**和中年人的謹慎。

這是很矛盾的。

可是偏偏就同時出現在了陳江海的身上,而且如此的和諧統一,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羅浩在旁邊聆聽陳江海和史密斯對話會談,越聽越是入神。

而他現在也終於找到了當初不解的答案。

昨天見到史密斯對陳江海的態度那麽恭敬,他就一直好奇,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麽。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簡單說,就是史密斯現在完全就是靠著陳江海的指點在做買賣。

甚至可以這麽說,史密斯如今的地位其實都是陳江海給的。

陳江海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船長,掌管整個船的前進方向,使得整條船可以乘風破浪,走在正確的航道上,不斷的朝著更高更遠的目標奮進。

如果換做史密斯自己來掌舵,他很有可能就會走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總結起來就是,隻有跟隨陳江海,史密斯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就是陳江海的厲害之處。

他總能走在最正確的道路上,給人指明方向。

跟著他的人吃香喝辣,懷疑他的人四處碰壁。

當然,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比喻。

事實上,隻有跟陳江海相處久了的人才知道,這位秋海老總的底蘊。

總之,現在羅浩也被陳江海深深的折服。

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史密斯這樣在的老外,也會甘心受陳江海這樣一個華夏人的驅使。

倒不是說羅浩看不起自己人,而是在整個西方世界,始終對於有色人種擁有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傲慢與偏見。

他們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想要他們臣服於你,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更何況像史密斯這樣的成功人士,那就越發的難能可貴了。

這一刻,羅浩內心對於陳江海這個老板的身份越來越認同,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住機會,緊跟陳江海的步伐,改變命運的同時,也有機會實踐自己心中的理想。

另一邊的史密斯現在已經放棄了去想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直接衝陳江海問道:“陳,想來你已經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直接告訴我吧!”

陳江海聽了這話,不由得笑了笑。

他之所以一直讓史密斯作為米國這邊的代言人,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家夥有自知之明,態度擺的相當端正。

且不說別的,就憑史密斯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漢語就可見一斑。

史密斯這個人,商業頭腦也並不算差,但絕對算不上頂級。

而且對自己也足夠尊重和崇拜。

可是這些仍然不足以支撐他實現陳江海在米國這邊的布局。

但是,加上自知之明這一點,卻正好夠了。

因為史密斯在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不會一意孤行的亂來,反而會顯得相當慎重。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夠達到什麽樣的地步。

沒有把握的事,他就會老老實實來找陳江海要答案。

這樣,陳江海能隨時掌握米國市場這邊的走勢和動向,從而拿出最好的方案來應對。

如此就能保證米國這邊不會有什麽大亂子,一切會按照陳江海的布置和謀劃穩步向前發展。

至於史密斯現在擔心的這個問題,陳江海確實早就想到了辦法解決。

於是,他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夥計,純粹依靠創造新電器,不斷推陳出新這條路走不通,你就要在原來電器基礎上想辦法。”

“想辦法?”

史密斯抓了抓頭。

陳江海不緊不慢地說道:“沒錯,也就是更深入的去發掘原有市場的潛力和利潤空間。”

“咱們賣出去的電器,隻是賺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利潤,你要想辦法在這些電器身上榨取出更多的剩餘價值。”

史密斯倒是能夠聽明白陳江海這番話的意思, 可具體要怎麽去做卻是一籌莫展。

他一臉的迷茫看向陳江海,腦子飛快的運轉起來,希望能夠說點幹貨。

他可不想在陳江海的麵前顯得如此一無是處。

可惜琢磨了片刻之後,史密斯腦子裏還是一片混亂,便忍不住的說:

“老板,我不明白,電器都已經賣出去了,還如何榨取剩餘價值?

總不能把電器想過來再賣第二遍吧?”

“誰也不是傻子啊,電器都買回去了,難道還會願意為同樣的電器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