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年頭,絕大多數有錢人巴不得把“有錢”兩個字寫在額頭上。

又有幾個會像陳江海一樣低調呢?

至於胡哥為什麽要這麽做,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為了討好金長安。

為什麽要討好金長安,那自然是因為金長安的另一個身份:秋海的股東。

陵海的人都知道,秋海現在是陵海最出名最賺錢的企業。

隻要能跟秋海合作,那絕對是能賺大錢的。

所以他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想要表現表現。

這個時候,飯店的另一位何經理走了過來,一下就認出了陳江海,立馬熱情地招呼道:“呦,陳老板,您今天也來了啊!”

劉經理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問道:“老何,這位是?”

“這可是陳老板啊,是金老板的朋友,怎麽了?”

“啊,那陳老板,剛剛真是不好意思,誤會誤會。”

何經理趕緊點頭哈腰地說道。

“沒關係。”

陳江海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畢竟人家也是認真負責,自然沒什麽好責怪的。

至於那個胡哥,見鬧了個烏龍,也覺得有點尷尬,直接轉身就走了。

一邊走,他還一邊嘟囔:“這年頭,阿貓阿狗都是個老板了!”

正好聽到對方的嘟囔,陳江海則眯了眯眼,但也犯不著和對方去爭什麽。

畢竟都是金長安請來的客人,沒必要鬧騰。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陳江海坐在原地,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多久,壽宴的正主就到了。

金長安扶著他家老爺子,坐在了正中間的桌上。

扶著老爺子坐下後,金長安站起來巡視了一周,好像在找人。

旁邊的李德天知道他在找誰,便低聲道:“你招呼客人好了,我去看看江海在哪兒。”

金長安趕緊點了點頭:“好好好,他應該來了。”

壽宴開始,賀壽的人一一上前,拿出了準備好的禮物。

這個時候,李德天也找到了坐在後麵的陳江海。

“江海,你怎麽坐在這裏?

走,跟我坐前麵去!”

李德天拉著他就要走。

陳江海笑著擺了擺手:“別別別,今天老壽星才是主角,我就坐這兒挺好。”

“得,那我也坐這兒陪你好了。”

見陳江海堅持,李德天索性也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前麵的金長安看著賀壽的人,臉上全是笑意。

在陵海,金長安算是最有錢的那一批人。

不過金長安為人還算比較低調,在認識陳江海之前,認識他的人其實並不多。

但現在不一樣了,在他成為秋海的股東後,很多人開始上門結交他,已經成為圈子裏炙手可熱的存在。

這當然也是因為陳江海太低調,而且不願應酬,這些人夠不著,隻能退而求其次。

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想通過金長安,去認識低調的陳江海。

這才是他們最主要的目的。

這次金長安為他父親擺壽,這群人就是想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陳江海。

同時也算是弄清楚金長安究竟跟陳江海的關係到達了怎樣的程度。

畢竟如果陳江海不出現的話,那隻能說明彼此之間隻是普通的合作關係。

根本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密切。

看著一個個上來賀壽的人,在看看父親臉上的笑容,金長安覺得十分的開心。

人這一輩子,吃喝不愁,無非就是想博個名。

金長安一直以為,他這一輩子已經算是走到頭了。

沒想到認識一個陳江海,讓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而且未來可期。

“金總,恭喜恭喜啊!”

旁邊傳來的道謝,打斷了金長安的思緒。

“謝謝,謝謝!”

金長安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在人群中尋找李德天和陳江海的身影。

這兩個家夥,到底跑哪裏去了?

很快,胡哥胡飛文便帶著他的賀禮,走到了金長安的麵前。

陳江海看到這裏,直接站起來身來,提著袋子,拉上李德天往金長安那邊走過去。

此時,胡飛文和陳江海一前一後,向金長安走去。

金長安看到陳江海的時候,一臉笑容地快步迎了上去。

前麵的胡飛文,還以為金長安是來迎接他的,臉上頓時一陣狂喜,趕緊伸出手準備握手。

可是,走到他身邊的金長安,直接無視了他,走到了他身後。

胡飛文的手停在半空,頓時有些尷尬。

“江海,你這是坐哪去了?”

金長安熱絡地拉著陳江海問道。

陳江海卻沒有說話,因為此時胡飛文正好走到三人身邊。

胡飛文看到陳江海的時候,心裏頓時一緊。

難道這小子真和金長安是好朋友?

可是等他看到陳江海身邊的李德天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怪不得金長安無視了他,原來是因為李德天。

在場的人都知道,金長安和李德天的關係很好。

更重要的是,兩個人都是秋海的股東,據說所占的股份都是一樣的。

“金老板,李老板,你們好,我叫胡飛文,今天特意來給老爺子賀壽的。”

胡飛文趕緊主動說道。

金長安隨口說道:“謝謝,謝謝,請坐請坐。”

胡飛文笑嗬嗬的說道:這是我給老爺子的賀禮,金老板可一定要收下啊!”

說完,胡飛文就把手裏的東西,塞到了金長安的手裏,是一塊翡翠如意,價格應該不菲。

金長安正想開口感謝的時候,陳江海發話了:“老金,這東西我勸你最好不要收。”

聽到陳江海的話,另外三人都十分的詫異。

陳江海的為人,金長安和李德天都知道,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在這種時候能說這種話,說明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

那麽,問題就隻能出在這個胡飛文身上了。

胡飛文聽了陳江海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有些人不可交。”

陳江海淡淡說道。

聽了這話,金長安立即將手中的禮盒遞給了胡飛文,直接了當地說道:“不好意思,這個禮還請你收回去,請回吧。”

聽到這裏,胡飛文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僅僅因為這個年輕人的一句話,就能讓金長安把自己趕走了?

陳江海則微微一笑,跟著把手上的袋子遞給金長安。

“老金,這是我的壽禮。”

金長安立馬接過袋子,笑嗬嗬的打開:“你來就來,還帶什麽禮物啊!”

旁邊的胡飛文忍不住探頭一看,頓時笑了起來。

陳江海扭過頭來看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很好笑嗎?”

胡飛文充滿戲謔地說道:“人家金老板老爺子大壽,你好意思就送這東西?”

陳江海眉頭一挑:“怎麽?

不能送這個嗎?”

胡飛文立即說道,“你要是沒錢就不要送禮了,送幾個桃子是怎麽回事?”

胡飛文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金長安的臉色。

隻見原本麵帶笑容的金長安,此刻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看樣子是十分不高興。

胡飛文心裏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這次你還不死?

“笑夠了沒有?”

金長安突然冷聲喝道。

胡飛文的笑聲戛然而止,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金老板,他……

胡飛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長安揮手打斷:“請你立即離開,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胡飛文張了張嘴,最後狠狠瞪了陳江海一樣,悻悻地離去了。

直到走,他也沒搞明白,自己到底哪裏不如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