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調理滋補,林婉秋如今的氣色明顯好多了。

“江海,我們什麽時候回家?

我感覺身上都快餿了。”

看到陳江海過來,林婉秋一把拉著他的手,有些撒嬌地說道。

陳江海拍了拍她的手臂:“好了好了,再忍耐忍耐,別心急!”

薛春麗也在一旁勸說道:“是啊丫頭,你現在是坐月子加手術,一定不能碰水的,不然落下病根兒以後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看到丈夫和母親都這麽說,林婉秋隻能嘟嘟嘴道:“媽,我知道了,我就是這麽一說。”

薛春麗總算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道就好,你自己的身體還得自己珍惜。”

陳江海則扭頭說道:“媽,我看你這些天太辛苦了,我去請兩個月嫂來幫忙照顧吧!”

前些天,陳江海一心想著老婆孩子,倒是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薛春麗趕緊擺手道:“沒事沒事,帶個孩子有什麽辛苦的,沒必要花那冤枉錢,而且別人幫忙帶孩子我還不放心。”

陳江海則勸說道:“媽,你一邊帶著孩子,回家還要做飯,實在是太辛苦了,還是請人吧,到時候你幫忙照看就成了。”

薛春麗還想說什麽,卻被林婉秋搶先了:“江海,你說的沒錯,我媽腿本來就不好,這些天實在是太辛苦了,就按你說的來吧。”

薛春麗則微微皺起眉頭,歎了一口氣:“嗨,這不是白白浪費錢嘛!”

陳江海則笑著安慰道:“媽,錢花了還能掙,你的身體最重要,還是得好好休息休息。”

林婉秋也是連連點頭:“江海說的沒錯,媽,你就聽他的吧!”

見陳江海兩夫妻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薛春麗自然沒有再反駁。

她隻覺得自己這個女婿實在是太體貼了,對自己真是沒得說啊!

“陳總,外麵有人找你。”

這時,吳剛進來小聲說道。

陳江海點點頭,他已經猜到是誰來了。

“婉秋,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他對林婉秋囑咐了一聲。

“好,你趕緊去忙吧!”

林婉秋溫柔地應承。

果然不出所料,在旁邊空閑病房裏等著的,正是鍾鳴天。

“陳江海!”

看到陳江海進來後,鍾鳴天眼中幾乎要噴火,每一個音節仿佛都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

“鍾總,又見麵了。”

陳江海則淡淡說道。

此時,房間裏兩個人的神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到底想怎麽樣?”

鍾鳴天咬牙切齒地問道。

這些年來,鍾鳴天對鍾誌偉就好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

甚至寵溺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前,不管鍾誌偉得罪了誰,隻要他一出麵,事情就能輕鬆解決。

可陳江海不是其他人,尤其是鍾誌偉觸碰了他的底線,絕對不可能妥協。

毫無疑問,林婉秋是陳江海最在乎的逆鱗,這也是他為什麽無論如何都要將鍾誌偉繩之以法的根本原因。

“鍾總,我早就跟你說過,我隻要一個公道。”

陳江海平靜地說道。

鍾鳴天則是死死的盯著陳江海,目光之中帶著一抹怨恨之色。

他甚至都不知道,陳江海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陳總,你要記住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沉默了片刻,他才好不容易憋出這麽一句話。

陳江海則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鍾總,請你也要記住一句話,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

聽到這話,再看陳江海此刻的表情,鍾鳴天氣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陳江海則推開門,不緊不慢地說道:“鍾總,我們還是打開門聊天吧,萬一你要是氣出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可說不清楚。”

聽到陳江海這樣說,鍾鳴天這下是真的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有胸口在劇烈的起伏,感覺心髒都有些隱隱作痛。

等了片刻,陳江海再次開口:“鍾總,你要是沒其他事,我可就走了。”

“等一下!”

鍾鳴天眼見著陳江海真的要離開,也顧不上生氣了,大聲說道,“一千萬,我給你一千萬!”

陳江海不由得笑了起來:“鍾總,你應該知道,我不差這點錢的。”

“那你究竟想要什麽?

隻要我能拿出來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鍾鳴天情急地問道。

陳江海看著鍾鳴天,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鍾總,此話當真?”

鍾鳴天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那好……我想要你的全部身家。”

陳江海輕飄飄地說了這麽一句。

鍾鳴天的臉色變得鐵青。

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陳江海陳總,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鍾鳴天咬著牙說道。

陳江海目光一沉,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想讓我放過鍾誌偉,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完,陳江海轉身就要走。

鍾鳴天則滿臉漲紅,如同野獸般地咆哮起來:“陳江海,殺人不過頭點地,做這麽絕,你可不要後悔!”

聽到鍾鳴天這話,陳江海又轉過頭來,冷笑著問道:“鍾總,知道我為什麽要怎麽做嗎?”

鍾鳴天揮舞著雙手:“我怎麽知道?

你這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哈哈!”

聽到鍾鳴天這話,陳江海直接大笑了起來。

“鍾總,你說的沒錯,誰要是敢動我的家人,我就會變成一個瘋子,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瘋子!”

陳江海冰冷的話,仿佛一根根鋒利的鋼針,深深紮進鍾鳴天的心髒。

鍾鳴天突然感覺自己身體裏的力量如同被抽空了一般,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甚至連陳江海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陳江海擺出的這個毫不妥協的態度,說明鍾誌偉是難逃一劫,肯定要去蹲號子了。

鐵證如山,即便是他也無可奈何。

畢竟有錢也無法改變國法。

“哥,我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誌偉啊!”

鍾鳴天忍不住雙手掩麵,痛苦的聲音,回**在空曠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