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葭想來香江,李超人和陳伯也希望她能來香江。
秦葭不知道李家人的真實目的是什麽,李家人也不知道秦葭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程驍拿出秦葭的港澳通行證,交給老穀,老穀立即帶了一個保鏢和一個女傭,開著一輛“奔馳”前往深市。
這時,大家也都吃罷早飯。
李擇鋸說道:“爸、陳伯,我去公司了!”
然後,他又跟程驍和李擇海擺了擺手。
眼看著大兒子要走,李超人說道:“讓你媳婦回來吧!兩個孫女都被她帶去外婆家,我想她們了!”
李擇鋸連聲答應:“好的,爸!我到辦公室就給富信打電話,讓她把孩子帶回來!”
富信,就是李超人的大兒媳,李擇鋸的夫人,姓王名富信。
大兒子一走,李超人就盯上了二兒子:“你小子今年都35了,連個婚事都沒定下來。你看人家小程,才19歲就有女朋友了!”
李擇海被訓得一聲不吭。
程驍連忙說道:“伯父,你可別拿我當例子!我19歲就有女朋友,屬於是不務正業!二哥這個年齡談女朋友,才是正當年,談成了就可以結婚,結婚一年你就可以抱孫子!”
李超人更氣了:“他的女朋友呢?從上大學就開始交女朋友,到現在換了十幾個,錢花了幾個億,耽誤很多正事,一個確定下來的也沒有!”
程驍趁機說道:“二哥,你把女朋友叫來,給伯父看看,讓他老人家也不再為你擔心!”
李擇海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李超人十分不滿:“一定是你小子玩得太花,人家看不上你。李小姐是港府的公務員,灣仔的法官,我們家有錢也不一定能娶進來!”
香江的有錢人太多,但是很多富一代、富二代都娶了女明星。
隻有李超人這種目光長遠的富一代,才知道娶一個書香門第的小姐有多重要。尤其是李素蘭這個的女法官,及其背後的律師家族,將來都是李家進一步崛起的助力。
不要以為到李超人這個級別就沒有野心了,他還希望李家繼續向上走,能成為類似東晉時期能夠左右政壇的王謝大族。
程驍聽了:“伯父也不要責怪二哥,李小姐其實還是很喜歡二哥的!隻要二哥願意,她一定非常開心地嫁進來!”
李超人看向二兒子:“真的假的?”
程驍故意說道:“二哥,你給二嫂打個電話,她一定會很開心!”
“我不相信!”李超人說道。
嘴上說不相信,但是程驍這一聲“二嫂”叫得他很開心,他似乎看到李家小姐嫁進來,全香江的富豪都來賀喜的場景。
程驍就看向李擇海:“二哥,你給二嫂打個電話試試!”
他這話看似是在向著李擇海,其實是把李擇海給架了起來,逼著他不得不打。
李擇海無奈地拿過手機,撥通了李素蘭的電話,並且按的是免提。
聽筒裏傳來一個說著粵語的女聲:“二少,難得啊,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好久沒有打我的電話,都是我主動打給你!”
這聲音透著深深的幽怨。
李擇海說道:“傑西卡,你在哪兒?”
傑西卡就是李素蘭的英文名字。
“你管我……”李素蘭隻硬氣了三秒,“我在深市,跟秦葭妹妹在一起呢!”
“那你跟弟妹一起來我家吧!”
“真的?”李素蘭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是真的!我爸想見見你!”
“我這就過去!”李素蘭的聲音突然提高一個八度。
李擇海又說:“我已經派人過去接弟妹了,你給我一個地址就行,我讓老穀直接開車過去!”
“我在‘天元大酒店’,秦葭妹妹馬上也要到了!”李素蘭說到這裏,突然表白一句,“擇海,我愛你!”
“我也愛你!”李擇海好像被李素蘭給感動了,也表白了一句。
程驍看向李超人:“伯父你看,李家小姐不是不喜歡二哥,就是缺一個台階。我看,她這個二嫂是當定了!”
李超人大喜:“世侄,隻要擇海能順順當當地把素蘭娶進門來,你就是我們李家的頭號功臣!”
程驍笑道:“功臣不敢當!這杯喜酒是一定要喝的!”
“到時候請你坐首席!”陳伯也笑道。
李家婚宴的首席,絕對是香江的頭麵人物,程驍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這具資格,那就努力吧。
餐廳的氣氛一下子就熱烈許多,大家聊得也很開心。
又聊一會兒,程驍向李擇海說道:“二哥,給我找一個錄音機,我有用!”
李擇海立即說道:“我的房間裏就有,跟我拿去!”
程驍向李超人和陳伯說道:“伯父、陳伯,我們過去了!”
李超人和陳伯都揮了揮手。
程驍跟著李擇海離開餐廳,剛走幾步,李擇海就低聲抱怨道:“兄弟,你把李素蘭招來,可把我害苦了!”
程驍故作不知:“二哥,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可是在伯父麵前替你說話呢!剛才要不是我,你這頓罵要挨到中午!”
李擇海卻說道:“你和弟妹把李素蘭帶來,我爸要是讓我娶她可怎麽辦?”
程驍反問道:“二嫂不好嗎?”
“她別的地方還行,就是有點粘人!”
“哪個女人沒結婚之前都粘人!還不是因為沒有安全感!等你把她娶進門,再讓她給你生兩個孩子,你看她還粘你不?雖然有保姆,她的精力也都花在孩子身上,巴不得跟你分床睡。再說,她還是個法官,還有工作要忙,哪有時間粘你?到時候,你以工作為名,在外麵花天酒地,隻要別把那些狐狸精帶來家,她都不在乎的!”
李擇海聽了:“兄弟,你說的似乎有道理哦!”
香江的很多富豪,家中的黃臉婆相夫教子,外麵還包養小演員或小模特。
程驍笑道:“我們大陸有句話,‘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李擇海立即說道:“兄弟,這是你教我的啊!等以後我在外麵包幾個小姑娘,李素蘭指責我,我就讓她找你算賬!”
程驍一臉的抓狂:“二哥,你這就不講究了!”
李擇海笑道:“我才不管這麽多,隻要我包養小演員被李素蘭抓住,就說是你教的,把你也拉下水!”
程驍心想:“等你結了婚,你父親會分給你一部分產業,到時候你每天忙於生意上的事,可能也沒有多少時間出去浪!而且,你這個媳婦的娘家全是玩法律的,到時候,他們有一萬種法子,把你看得死死的!”
他剛才說,女人生過孩子後,就沒有精力顧及老公,隻是安慰李擇海。萬一李素蘭嫁過來,對老公粘得更緊,他可不能打包票。
說話間,二人來到李擇海的住處。
李擇海拿出他的錄音機,程驍把《披著羊皮的狼》唱一遍。
“兄弟,你不做歌星可惜了!你昨天晚上跟譚應鱗在聊音樂,是不是唱的就是這首歌?”
昨晚在酒吧,李擇海和蔡小芬、黎籽在聊一些香江演藝圈的八卦,沒有在意程驍和譚應鱗的聊天,隻知道他唱了一首歌,現在早就忘記是什麽調了。
“就是這首歌!歌詞是我寫的,曲子是我搞的,但是,我準備把這首歌送給譚應鱗了!”
“兄弟,你瘋了!”李擇海叫道,“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自己唱,我負責捧紅你!”
程驍笑道:“我沒有興趣!我之所以送給他,也是覺得他唱這首歌最合適!”
程驍上次跟張誠就說過,有這首《披著羊皮的狼》,他一年能賺上千萬。如果再有李擇海來捧,他會賺得更多。
但是,程驍的心思並不在這個上麵。
前世,這首歌是刀郎創作,譚詠麟唱火,這一世,還交給他們吧,起碼讓刀郎受益。
李擇海拍著他的肩膀:“兄弟,你讓我看不透!”
不光是李擇海看不透程驍,就連陳伯也看不透他,可以說,這個世界上能看透程驍的人就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