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鬆,把地拖一下!”
“好嘞!”
“黃少鬆,我的晚禮服熨好了沒?老娘可就憑著這件衣服招人的?沒有這件衣服,拉不到客人,你和我都要喝西北風!”
“馬上就好!小珠姐,你先化妝,再喝口牛奶。牛奶解酒,這樣不傷身體。等你化好妝,我這衣服也熨好了!”
“算你小子懂事!”
突然多了一個男仆,朱小珠十分滿意。
她是這條街附近有名的暗娼。前幾年,她珠圓玉潤的時候,憑著陪附近的男人睡覺,很是攢了一筆錢。
那段時間,她認識了一個小男友,大概是上頭了,她想跟這個小男友結婚,就把所有的錢都交給小男友拿去炒樓。
結果小男友一去不複返,朱小珠不得不重操舊業。
這幾年,朱小珠已經人老珠黃,沒那麽吸引男人,不僅單價越來越低,生意也是越來越清淡,以至於附近認識她的人都不願搭理她。
那天晚上,她陪幾桌男客喝酒,但是沒一個人願意在她身上花錢。
從酒吧出來時,她故意摔倒在地上,居然也沒有人扶她。
大家都知道她的套路,一旦伸手去扶她,她就整個人都貼上來。到時候,想甩都甩不掉。
恰好黃少鬆走過來,他還以為可以“撿屍”,這種好事怎能錯過。
於是,黃少鬆就成了朱小珠今晚的第一個客人。
事後,朱小珠開口就要500港幣,而黃少鬆的身上隻有470港幣。
就這470,黃少鬆也不想掏。
朱小珠叫來幾個鄰居,把黃少鬆一頓暴打,不僅身上的錢被搜去,人還被朱小珠留下來做家務。
這個結果正是黃少鬆巴不得的,他故作為難地接受,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黃少鬆不僅白天為朱小珠服務,有時候晚上她接不到客人,黃少鬆也要負責讓她爽。
在朱小珠這裏住了僅僅半個月,黃少鬆就感覺下體發癢。
他找個街頭老中醫看看,人家告訴他這是梅毒。
黃少鬆當場就嚇傻了。
老中醫倒是很厚道,給他指點,治這個病西醫更有效。
黃少鬆不敢去醫院,一來沒有錢,二來他怕被程驍或杜玉娥的人抓住。
想到杜玉娥,黃少鬆更加痛恨。自己像狗一樣伺候她,她卻一點情分也不講,為了不被連累,就要把自己送給程驍的朋友。
就在這一刻,黃少鬆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報複計劃。
這天晚上,他陪朱小珠爽過,趁她睡著,用繩子勒死了她。
他把朱小珠抱進浴缸,給她放血,然後把她大卸八塊,放進冰箱的冷凍室。
之所以要殺朱小珠,是因為他認為梅毒就是她傳染的。
至於把她的屍塊放進冰箱,是不想屍體糜爛的氣味影響鄰居,讓案情過早暴露。
他的報複計劃還遠遠沒有結束呢!
第二天早上,黃少鬆拿著朱小珠賣肉掙來的錢,給自己置辦了一身行頭。
他再一次來到離島,進了杜玉娥的別墅。
見到杜玉娥,黃少鬆雙膝跪地:“娥姐,你打我吧!”
杜玉娥見黃少鬆狀態很好,似乎比先前還帥了,十分驚訝。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先動手打一頓再問話,而是做出一副關切的表情:“小黃,你最近去哪裏了?過得還好嗎?”
黃少鬆心想:“老母豬,你以前要是用這種態度對我,我也不會來搞你!”
來之前,他已經想好了說辭:“娥姐,我這幾天去見了我的那個仇家,他一直住在麗晶酒店。我負荊請罪,他們終於原諒我了!”
杜玉娥半信半疑:“真的嗎?他們有這麽好心?”
黃少鬆拍著自己的衣服、褲子,笑道:“我這身衣服,就是他們給我錢買的!”
他這身衣服,足足花了5000港幣,如果指望他去打工掙錢,半個月的時間,就他這小身板,累死都賺不到這麽多的錢。
自以為非常了解黃少鬆的杜玉娥,決定暫且不打他。
她有兩手準備。
那一對來香江“追捕”黃少鬆的年輕人既然是李家二公子的朋友,肯定也是哪個富豪的千金、子弟。
如果黃少鬆說的是真的,杜玉娥就想跟他們搭上線,自己的生意將會更上一層樓。
抱著這個目的,杜玉娥覺得,她更應該對黃少鬆好一點。隻有籠絡住這小子,才能最終接近那兩個富家子弟。
如果黃少鬆說的是假的,杜玉娥一定會把他交到李府,嗯,在交上去之前,先爽幾天,畢竟這小子又變帥了。
“姐的小寶貝,姐哪舍得打你?你走之後,姐也非常想你,覺得那樣對你太苛刻了。來,讓姐看看,你出去這幾天,身上是不是少了什麽零件?”
看到杜玉娥主動脫自己的衣服,黃少鬆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下體,他立即主動撲上去,用自己的櫻桃小嘴堵住了杜玉娥血盆大口。
從這天開始,黃少鬆又在杜玉娥的別墅裏住下。
為了確保杜玉娥染上梅毒,他每天晚上都要讓她爽。
半個月之後的上午,杜玉娥接到一個客戶打來的電話,約她去市區談一筆業務。
“小寶貝,我出去會個客戶,你在家裏不要淘氣哦!”杜玉娥吻了黃少鬆一口,溫柔地說。
“娥姐,你去吧!我在家裏等你,準備研究兩個新招式,等你回來,我們一起操練!”
“哈哈,我的小寶貝,你越來越懂姐了!”
杜玉娥本來還想著過段時間去拜訪李超人,如果黃少鬆沒有與他的仇家和解,她就把他交給李家。
現在,她有點舍不得了。
因為太放心黃少鬆,杜玉娥把家交給他,自己帶著保鏢前往市區。
車子過了輪渡之後,杜玉娥突然覺得下體有點癢,而且越來越癢。
她情不自禁的將手塞進裙子裏,抓撓癢處,卻摸到下體似乎生出小疙瘩。
杜玉娥頓生不祥之感。
即便如此,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杜玉娥仍然堅持與客戶談完,這才找一家醫院問診。
當醫生告訴她得了梅毒時,她第一時間就懷疑是黃少鬆。
從醫院出來,杜玉娥立即讓保鏢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離島的別墅。
不出她所料,別墅被人翻得一片狼藉,家中現金一分錢都不剩,黃少鬆也不知所蹤。
“麻子,你們四個立即聯係道上的朋友,花重金請他們前往香江與外地的所有出口,隻要抓住黃少鬆,我另有重謝!”杜玉娥向保鏢頭目下令。
……
羅湖口岸。
人流中的黃少鬆埋頭前行。
眼看著就要通關,黃少鬆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
“秦葭,你這個小賤人,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把我身上的梅毒傳染給你!”
這次“醒悟”之後,黃少鬆決定報複三個人,分別是朱小珠、杜玉娥和秦葭。
在他看來,朱小珠把梅毒傳染給他,必須死;杜玉娥要將他交給李家,害得他淪落到給朱小珠做男仆,也該死;至於秦葭,因為她太漂亮了,讓黃少鬆日思夜想也不可得,也很可恨。
現在朱小珠已經死了,杜玉娥也被他傳染了梅毒,隻有秦葭還沒事,黃少鬆決定前往大陸一趟,既能對付秦葭,也可以躲避杜玉娥的追蹤和報複。
他相信,杜玉娥隻要得知自己傳染了梅毒,第一時間就會派人來抓他。
事不宜遲,黃少鬆把杜玉娥放在家裏的現金搜刮一空,這樣,他就有足夠的錢在金陵雇傭道上的人來對付秦葭和程驍。
算盤打得很響,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有人拍他的肩膀。
回頭一看,卻是杜玉娥的保鏢頭子張麻子。
當天晚上,黃少鬆就被套了麻袋,沉入維多利亞灣。
數日之後,黃少鬆的屍體浮出水麵,警方經過調查,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個消息當即登報,報紙恰好被譚應鱗用來包裹寄給程驍的光盤,也恰好被姚舜看到。
看到這個消息,秦葭感歎:“這家夥真倒黴,我們本來已經不打算追究,他還是死了!”
她卻不知,黃少鬆的死,其實都是被他倆給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