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人跟蹤了!”
聽說有人跟蹤,程驍首先想到的是,自己這次炒股大賺,他或者道格拉斯被證券交易所裏的人盯上了。
證券交易所和賭場一樣,你贏了錢,自然就有人打你的主意。
程驍立即說道:“找機會把他們抓住,我要問問為什麽要跟蹤我們!”
“是,程總!”黎元甲答應一聲。
黎元甲、阿成和段虎等人商量一番,黎元甲打了一個電話後,開車的阿成立即加速。
程驍透過車窗往後看,後麵有兩輛“悍馬”也開始加速。
“悍馬”本來黴國軍方的專用車輛,後來也漸漸流入民間和世界各地。
在黴國,開著“悍馬”的以黑幫最多。
房車開得再快,也快不過“悍馬”,幾十公裏之後,他們被“悍馬”追上。
不過,此時他們已經進入波士頓的地界。
前麵是一片山地,公路從山地中間穿過,兩邊都是陰森森的雪鬆森林。
一輛“悍馬”再次加速,冒著黑煙就超過房車,攔在房車的前麵。
“嘎吱”兩聲,“悍馬”一個急刹,房車也不得不刹車,兩輛車都停了下來。
阿成想倒車,又一輛“悍馬”從後麵追上來,攔在房車的後麵,讓房車走投無路。
“你們想幹什麽?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警察來抓你們!”阿成把頭探出來,用英語質問道。
他的聲音剛落,從兩輛“悍馬”裏下來七八個人,每人手裏端著一支格洛克手槍。
看到對方有槍,阿成立即閉嘴。
“下車、下車!”幾個持槍者亂紛紛地大叫,並且向天空鳴槍恐嚇。
阿成隻好乖乖地從車裏出來,後麵的道格拉斯也下車了。
兩人雙手抱頭,主動蹲在房車的前麵。
“車上還有人嗎?”對方一個長著絡腮胡的大漢問道。
這個人明顯是敵人的頭目。
“沒了!”道格拉斯說道。
“你敢騙我?等我從車上搜到人,就把你帶回去喂狗!”“絡腮胡”說著,繞過車身,來到側麵的車門。
他剛剛拉開車門,一隻烏黑發亮的槍管就頂在他的額頭上。
“把槍放下!”端著手槍的黎元甲喝道。
程驍雖然帶來四個保鏢,卻都沒有帶槍。
隻有黎元甲才有可能帶槍。
他是越南幫的頭目,長年在黴國生活,無論是身上,還是車裏,都有槍支。不同的是,腰間插著手槍,後備箱裏放著衝鋒槍。
“絡腮胡”倒也硬氣,腦門上頂著槍管,仍不屈服,反而大聲向著幾個嘍囉說道:“大家不要慌,對方隻有一把槍,找機會把他幹掉!”
黎元甲冷笑一聲:“想幹掉我?就你們幾個人,真是癡人說夢!”
說完,他果斷扣動扳機。
“嘡”的一聲,“絡腮胡”應聲而倒。
他的腦門上出現一個比手指稍細的血洞,後腦勺卻出現一個雞蛋大小的白洞,原來是腦漿爆了。
見到老大被爆頭,剩下的嘍囉們都大吃一驚。
“替老大報仇!”幾個嘍囉叫囂著。
就在這時,兩邊的樹林裏傳出一陣急雨般的槍聲,六七名嘍囉又倒下四五個。
隻有兩個嘍囉躲在一塊巨石的後麵,沒有吃到槍子。
接著,從樹林裏走出十多個人,都是黃色皮膚,身材不高,一看就知道是南亞人。
他們都是越南幫的,剛才黎元甲一通電話,把波士頓越南幫的兄弟叫過來,在這裏設下埋伏。
阿成則駕駛房車,把兩輛“悍馬”引到這裏。
活下來的兩個嘍囉見勢不妙,立即把槍一丟,直接跪倒在地。
“投降、投降!”兩個家夥大聲叫道。
看到對方手裏沒槍,確保安全,程驍才從房車裏出來。
“道哥兒,你審審他!”程驍向道格拉斯說道。
道格拉斯來到這兩個嘍囉的麵前:“你們為什麽跟蹤我們?”
兩個嘍囉一黑一白,白的說道:“我看到你們買房車的時候,十分豪爽,覺得你們是有錢人,就想從你們身上搶點錢花花!”
“放屁!”道格拉斯豈是好騙的,“就為了搶點錢,你們出動七八個人,兩輛‘悍馬’?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你說什麽,我們都信?”
黎元甲也用槍指著他們的腦袋:“再不說實話,你們就別想活著回去!”
黑嘍囉一聽,隻要說實話,就能活著回去,他立即糾正同夥的話:“我們不隻是想搶點錢,我們是想把你們綁架了,勒索一筆巨款!”
黎元甲又問:“你們老大是誰?”
“布萊克!”黑嘍囉說著,指了指剛才被黎元甲第一個擊斃的“絡腮胡”的屍體。
黎元甲臉色一變:“原來他就是專殺客戶的布萊克!”
程驍問道:“元甲,你知道這個人?”
黎元甲向程驍解釋:“布萊克是紐約的一個小混混,前些年窮得連褲子都是破洞。這幾年,他們突然闊綽起來。我聽人說,他和幾個惡棍合夥開了一個車行,專賣豪車,而且價格還不貴。但是,他們每次把車賣出去之後,就根據客戶留下的信息,找到客戶,綁架、勒索、撕票。因為他們在紐約警局有內線,所以一起逍遙法外!”
他這麽一說,道格拉斯嚇一跳:“買車留的是我的信息,他們會不會找我的麻煩?”
為了讓道格拉斯沒有後顧之憂,程驍直接說道:“元甲,你帶幾個人過去,把道哥兒留下的信息全部清除!”
“是,程總!”
雖說布萊克已經死在這裏,卻還有幾個同夥,還在經營著那個車行。隻要這幫人沒有死絕,說不定哪天就會找到道格拉斯,把他給綁了。
程驍又說:“我看,你還不如帶著你的幾個兄弟,開著這兩輛‘悍馬’回紐約市區,把他們那個車行給端了!”
黎元甲連連點頭:“是,程總,我把布萊克的幾個同夥也給幹掉,以免道格拉斯先生晚上睡不著!”
道格拉斯笑道:“沒錯!隻要他們還活著,我肯定睡不著!”
越南幫這次是開著一輛中型客車來的,黎元甲從中挑選七個人,跟他一起坐著“悍馬”回紐約。其他人再坐客車回波士頓。
黎元甲帶著七個人,分成兩批上了“悍馬”,程驍又把他們叫住:“把這個黑兄弟帶上,有什麽不明白的直接問他。那個白人就別帶了,白人太狡猾,不如就地處決!”
程驍這麽一說,黎元甲當即一槍幹掉那個白嘍囉。
然後,在幾個越南幫兄弟的幫助下,大家把地上的屍體都拖進雪鬆樹林。如此一來,樹林裏的野生動物就能吃點幾頓大餐。
做完這一切,程驍等人回到房車,繼續向波士頓駛去。
當天晚上,他們來到陳慧嫻的家。
陳慧嫻的父親陳大鵬還在他們家的飯店裏忙活,看到老鄉來了,就放下手頭的工作,來陪程驍喝酒。
“陳叔,看到外麵那輛房車沒有?”
“看到了!”
“如果你今天晚上能把我灌醉,那輛車就送你了!”程驍笑道。
陳大鵬卻根本不感興趣:“我們彭城人都能喝,但是,我已經老了,酒量肯定不如你。我才不跟你拚酒呢!再說,我也不喜歡車。你下次再來,多給我帶點鹽豆,比什麽都強!”
程驍立即批評段虎:“你這段時間,怎麽沒有給陳叔寄鹽豆?”
段虎苦笑道:“我先前一直寄的。在香江受傷之後,就中斷了。回到金陵之後,也把這事給忘了!”
“這次回去,你繼續寄!”
“好的,程總!”
……
就在程驍和陳大鵬推杯換盞的時候,黎元甲已經把紐約的“布爾車行”給翻了個底朝天,臨走時,他們還放了一把火。
黎元甲等人剛剛離開紐約,就有幾個人來到火場,他們對著大火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