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程驍在華強路附近租了兩個寫字間,離著企鵝不到一公裏。
然後,他去工商局注冊了一家“好網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如此一來,hao123就成了好網公司旗下的網站。
好網,這個名字似乎有點俗,卻對應了hao123。
而且,程驍有了新的想法,他想等考上大學後,或許自己做一個網站,名字就叫“好網”。
接下來就是采購,李清平、丁小康和楊樹莊三人跟著他,兩天就全部買齊了。
與此同時,秦山從雙林集團抽調的兩個會計也到了。
原本,秦山隻準備派一個會計過來,安插在企鵝那邊。
程驍給他打電話,說他最近注冊了一個公司,也需要一個會計。
於是,秦山直接派來兩個,還是一對情侶。
男的叫陳虎,女的叫朱小萌。
程驍讓陳虎去企鵝,把朱小萌留在好網。
反正兩家公司很近,他們可以每天都在一起。
財務、技術都齊了,好網公司的架子就搭起來了,並且正常運營。
看到李清平又接一單廣告,程驍十分欣慰:“我可以回去了!謝謝都望眼欲穿了!”
最近幾天晚上,他們兩個一通話,謝逅就問他哪天回去,程驍早已歸心似箭。
現在,他可以放心離開深市。
臨行前,他在自己的土特產裏加了幾條短裙,心想:“謝謝穿上,一定好看!”
2月20日上午,程驍拖著皮箱,來到“天元大酒店”的大堂,準備坐車去機場。
就在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酒店的門前。
程驍正好走出酒店的大門,他驚訝地看到,從“勞斯萊斯”上下來三個西裝男,一看就是某個大老板的保鏢。
為首的西裝男還戴著蛤蟆鏡,雖然年齡不好判斷,看他那步態,腳下生根,想必是個功夫高手。
程驍見他們三人迎麵走來,就拉著皮箱,往旁邊讓了一步。
可是,這個“蛤蟆鏡”卻在他的麵前停下腳步:“你是程驍程先生吧?”
程驍一驚:“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我怎麽能這麽說?我應該說,先生,你認錯人了!這三人如果是哪個道上大佬的打手,要對我進行敲詐勒索,那我豈不是慘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想否認也晚了。
“蛤蟆鏡”一看程驍的臉色驚疑不定,就知道他在胡思亂想。
“程先生,你不要害怕!鄙人姓穀,是李擇海先生的保鏢。上次在希爾頓酒店,我見過你上台發言。這次李二公子讓我來,請程先生再去希爾頓做客!”
“蛤蟆鏡”用港式普通話說道。
聽說是李擇海相邀,程驍心中稍定:“以李家的財力,能請到這樣的保鏢也不奇怪。李公子請我去做什麽?”
見程驍沒有說話,“蛤蟆鏡”老穀又說:“程先生這是要趕飛機嗎?如果沒有什麽急事的話,可以先去見見二公子,隻是聊幾句,然後我們派車送你去機場,肯定不會耽誤你登機!”
程驍心想:“李澤海派人邀請,如果駁了他的麵子,今後萬一專門對付我,以他家的財力,我會死得很慘!而且,聽這老穀的口氣,似乎沒有什麽惡意!”
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既然李先生相邀,敢不從命?”
老穀做個手勢:“請!”
程驍上了“勞斯萊斯”,老穀坐在他的身邊,另外兩個保鏢都坐到前頭,車子駛離“天元”。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希爾頓”。
在老穀的陪伴下,程驍來到這裏的總統套房。
套房前,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他們看到程驍是老穀帶來的,隻是互相遞了個眼神,並沒有阻攔。
老穀敲著房門:“二公子,程先生來了!”
房門從裏麵打開,一個身著OL製服、麵容姣好的女郎露出上半身:“請程先生進來!”
程驍向老穀點頭致意,跟著製服女郎走進房間。
一進門,程驍就眼前一花,頓感貴氣逼人。
高大的景泰藍大瓶、塞尚的真品油畫、全套的紅木家具、精美的波斯地毯……
程驍上輩子進過總統套房,卻沒有在裏麵住過。
不是他住不起,而是蘇玉鳳對他的生活支出盯得非常緊,每次出差,從來不給他訂太高檔的房間。
她從老公和兒子身上省下來的錢,供她的父母和兩個哥哥揮霍。
程驍心中暗想:“等我將來有錢了,包一個總統套房,和謝謝在裏麵住上幾年!”
這個念頭剛起,他又覺得好笑:“我將來肯定會有錢!別說一間總統套房,就是買下幾個五星級酒店,又算什麽?”
“程總,我們又見麵了!”
李擇海坐在會客區的辦公桌後麵,看到程驍進來,緩緩站起說道。
程驍轉過身來,上前握住李擇海的手:“李先生,你真是會享受,住這麽好的地方!”
“哈哈哈哈!”李擇海大笑,“如果你願意把手頭的企鵝股份轉給我,你可以在這裏住一個月,房費都算在我的頭上!”
程驍聽了,眼睛一眯:“李先生,你的保鏢老穀說,你有事要跟我聊,難道就想說這個?”
李擇海微微點頭:“對,我就是看上你手中的企鵝股份了!”
程驍心中暗想:“前世,南非報業旗下的MIH公司要投資企鵝,李擇海忙不迭地將手中的企鵝股份全部轉讓給MIH。這一世,他怎麽又對企鵝感興趣了?”
想不明白,他就直接問:“李先生,既然你對這批股份感興趣,為什麽當初不直接從特納的手裏接過去?”
李擇海倒也坦誠:“本來,我對企鵝是不看好的,甚至想把手裏的企鵝股份也轉讓出去。但是,前些天我回到香江,見到家父的好友陳伯,跟他說了特納將手中企鵝股份全部轉讓的事。陳伯看了我的麵相之後,說我的目前的投資沒有問題。陳伯是家父最信任的人,他說沒問題,那我就不能猶豫,手裏的企鵝股份不僅不能賣,還要多買!”
“陳伯?”前世的某些信息瞬間湧現。
陳伯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之後,香江最神秘的男人。
據說他是道家青城派傳人,早年以賣畫為生,但是他偶爾出言點撥某人,無不預測精準,漸漸聲名鵲起。
被陳伯點撥的人,很多都成了香江巨富。
李超人與陳伯關係最厚,但凡有投資的舉措,都要請教陳伯。
程驍又一次疑惑了:“怪不得這個花花公子對我手中的企鵝股份感興趣,原來是有高人指點!可是,前世他為什麽就把手中的企鵝股份賤賣了呢?那時候陳伯怎麽沒有指點他一下?”
前世,MIH公司要投資企鵝,對其估值6000萬黴金。
李擇海聽說,立即將自己持有的企鵝20%的股票全部賣給MIH,進賬1200萬黴金。
而當初他隻花了110萬黴金。
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大家紛紛捧李擇海的臭腳,說他是投資天才,不愧是李超人的麵子。
但是20年之後,企鵝的股份最高升值4950倍,李擇海雖然沒說,但是人人都知道,他一定是腸子都悔青了。
程驍發現,自己的重生已經造成了不小的蝴蝶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