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哥哥~哎喲喂~你可終於醒了。”
宋卿時一見麵就給商時序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可惜商時序並不買賬。
“起開,別惡心我。”
說著就將宋卿時帶來的家居服換上。
“我說,你要不要這麽殘忍,那天好歹是我把你的子彈取了出來。而且我現在還拋下醫院裏的一堆事來聽你差遣,連個笑容也不給我舍得給我。”
“出個國還變的更冷冰冰的了。”
宋卿時毫不客氣的吐槽。
商時序許久沒回國了,再次聽到宋卿時聒噪的聲音竟還是覺得煩。
“行了,老宋,我是有正事。”
這下宋卿時是真的變得正經了。
“我也有事,你怎麽回事,一身傷,那天嚇壞我了。”
聽到這,商時序漂亮的桃花眼不再是懶散的模樣,就像是一直獵豹,冰冷的暗芒在眼底閃過。
“我也不清楚商家那些人怎麽知道我會來維安的,這件事我們得好好調查。”
宋卿時認真的點點頭。
“奶奶怎麽樣了。”
商時序心裏還記掛著奶奶,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有我在,好著呢,雖然老伴走了,但人看著還是蠻樂觀的。”
“那就好,奶奶一向闊達。”
“那現在你打算怎麽做啊。”
“一開始的計劃肯定是行不通的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暫時不能回藍桉。”
商時序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發出輕微的聲響。
“你幫我聯係一下老楊,讓他在藍桉等我們的下一步行動。”
“好。”
“那這幾天你住哪啊,要不我給你......”
宋卿時還沒說完,就被商時序打斷。
“住哪都不安全。”
“什麽意思,你不會要住人家女孩家裏吧。”
商時序眼睛微眯,想起那雙琥珀色眼睛,嘴角不自覺勾起。
“這是唯一的辦法,隻有悄悄的在維安住下來,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看樣子你已經有想法了?”
“嗯。”
應完,商時序拿起一根煙就準備點。
香煙在手裏還沒捂熱就被搶走了。
“你不要命了是吧,傷口還沒好就敢抽煙。”
宋卿時怕被打,搶完煙就跑了。
“那個接下來你就自己搞定吧,看你怎麽說服人家女孩子把房子給你住。”
接下來就是玄關處門關的聲音。
商時序搖了搖頭,輕笑。
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包煙,也沒再去拿。
就這樣看著落日。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的身上。
這一刻,仿佛神明降臨。
另一邊。
葉驚秋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及膝裙,還稍微有點蓬。
溫柔又可愛。
葉驚秋踩著小白鞋躊躇著,就被一個老太太叫住了。
“小姑娘,小姑娘。”
葉驚秋看著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綠化旁,正有一個老太太坐在輪椅上。
老太太麵容慈祥,腿上蓋著一塊毛毯,身著病服,手上還拿著一串佛珠。
葉驚秋看著老太太,指了指自己,一臉疑惑。
老太太點了點頭。
葉驚秋走過去蹲在了老太太身前。
“奶奶,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老太太搖了搖頭。
“小姑娘,我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葉驚秋眉尾輕挑,“那奶奶你叫我過來做什麽。”
隻見老太太向葉驚秋展示了自己的佛珠,
“小姑娘,我是佛家人,我看你金身環繞,肯定不一般。”
葉驚秋葉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也從心底覺得這老奶奶可愛。
“奶奶,可能我是天上的神仙,是下來曆劫的。”
葉驚秋配合老太太開著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也確實哄得老太太開心。
葉驚秋看了眼手裏的腕表,時間不早了。
夕陽西下,女孩與老人也構成了一副完美的畫卷。
“奶奶,我得回家了。”
“那小姑娘,你明天還來嗎?”
“啊?”
“哈哈,老身沒有咒你的意思,隻是在醫院啊,待得無聊了。”
“奶奶,我沒有怪您的意思,我明天還來,明天咱們還在這聊天好嗎。”
“好,好,那我可等著你勒。”
“好,我一定來。”
**
葉驚秋回了北山墅,拿起行李箱就走了。
李清麥見葉驚秋走了,巴不得敲鑼打鼓。
葉驚秋也不在意,反正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沒關係,等我下次回來,你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星海居
葉驚秋在門口猶豫,應該走了吧,都這麽些天,應該是走了,識趣點的,也不會賴在別人家裏。
葉驚秋抬著兩個行李箱正準備進去。
門就開了。
四目相對。
葉驚秋嚇得又把行李箱放下。
“你,你還沒走啊。”
商時序挑了挑眉。
“先進來吧。”
說著還幫葉驚秋將行李箱拿到了屋內。
葉驚秋跟著進了屋子。
這麽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好像是我家吧,我為什麽要聽他指揮。
還有,剛剛自己為什麽要結巴。
還真有不識趣的人,醒了還要待在別人家裏。
葉驚秋覺得自己應該有點主人的樣子。
於是就坐在椅子上直盯盯的看著商時序。
商時序直接躺在了椅子上。
兩人互相打量著。
商時序穿著居家服,慵懶的躺著,眼神坦坦****。
倒是葉驚秋坐在那,在商時序的眼裏就像一個可愛的洋娃娃,和那天晚上的冷豔截然不同。
原來同一個人還能有截然不同的氣質。
商時序見葉驚秋遲遲不開口,那就自己先開口吧。
“那天晚上謝謝你。”
“不客氣。”
葉驚秋開口語氣冰冷。
“我看你都能拿行李箱了,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商時序開始委屈。
“這才幾天過去,我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好這麽快。”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幽怨道:
“諾,因為你的行李箱,傷口崩開了。”
葉驚秋半信半疑,但也不想再和這個人兜圈子。
重來一世,她又自己的事要做,也不想惹上不該惹的人。
“那你有朋友嗎,有家人嗎,什麽時候接你走啊。”
“沒有。”
“沒有?”
“沒有,我是孤兒,前幾天偷了別人地下室酒窖裏的酒,這才被打的。”
這話一聽就是胡謅,可這人現在就像是死賴在這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