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參觀,不就是想破壞他和孟念獨處。

這狗崽子,還真是狗皮膏藥。

決不能讓他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和孟念獨處的機會。

傅至衡住在八樓,電梯門很快就在兩人的談話間無情關上了。

他沉默幾秒,沒上八樓,去了一樓,找了前台客服。

“你好,我想換房,能幫我換到五樓的房間嗎?”

傅至衡說的是C國語,很流暢,前台小姐姐一下聽明白了。

但前台小姐姐在看過他的房卡後,一臉為難地說:“不好意思,換不了的。”

“酒店的房間全部都是提前一天就預訂好的,不能臨時更換的。”

“而且五樓的房間早就滿了,也沒空房間給你換。”

傅至衡堅持地問,“真沒有?”

前台小姐姐對著這張期待的帥臉,很是糾結地搖了搖頭,“真沒有空房。”

傅至衡死心了。

不過也還好,失落了三秒後,他馬上就冷意識到自己太幼稚了。

不知不覺就被秦硯的激將法給刺激到了,上了他的套。

“嗬,一層樓而已,又不是一個房間,我他媽急個屁。”

傅至衡想明白後,就安心地回了房間。

但在此之前,他還是去前台確認了一下,秦硯的房間號。

在得知秦硯的房間是挨著孟念的時,他剛安下來的一顆心又不安了。

靠,真狗啊。

……

孟念在發現秦硯就住自己隔壁時,也驚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巧合的有點太巧了些。

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別有用心。

但秦硯不將這心思花在孟亦萱身上,纏著她玩個什麽勁?

閑得蛋疼嗎?

孟念暗自冷笑,看到秦硯朝自己靠近的身影,快速用房卡開門,又關上,絲毫不給秦硯任何打招呼的機會。

秦硯吃了一記閉門羹,握起的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敲門。

算了,總會有機會的。

死纏爛打這種丟臉的事他還做不出來。

秦硯礙於麵子,轉身回到了隔壁房間。

這時,直播也關了,攝像都下班了。

辛苦了一天,孟念進門就開始洗澡卸妝。

洗完澡,她披上浴巾,借由酒店提供的護膚品,躺在**擦著護手霜。

可這時,她就聽到床後麵的牆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還不止,緊接著是一道低沉,有些猶豫的男聲,“孟念,你睡著了嗎?”

聲音並不難聽,是現在少女最愛聽的磁性低音炮。

可是這是秦硯的聲音。

孟念一下子汗毛倒豎,有些驚悚。

是秦硯???

“孟念,我說話你能聽得到嗎?”

那可真是太聽得到了!

這酒店的隔音未免也太差了些吧,說好的兩千最高標準的房呢?

但她不知道,其實這兩個房間就是這麽故意設計的,秦硯也一早就知道兩個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才故意在隔壁選擇這個點與她說話。

秦硯知道她聽得到,隻是故意不回話。

繼續自顧自地隔牆傳音,“孟念,我們好好談談吧。”

“剛才在直播的時候有很多話題不方便談,但是現在隻有我和你兩個人,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你當著孟家所有人的麵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還拉黑我所有聯係方式斷絕來往,一句解釋都沒有,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我知道你覺得你受了委屈,覺得我忽視冷漠了你,可這些都可以好好談,拿離婚做要挾是不是太兒戲了?”

……

……

秦硯對著牆壁那邊說了很多很多。

他知道,以孟念現在的性格,肯定不會回複他。

但是沒關係,隻要她能聽到就行。

以前在家,也一樣是他在說,她安靜的聽。

但他說的每一個字,她其實都默默記住了。

比如他說頭疼,她便給他尋了很多藥方,還為他專門去學習了按摩針灸。

他說他對貓毛過敏,她就將救助的貓寄養在了朋友家。

他說不喜歡她身上的香水味,她便再也不噴任何香水。

總之,她一直是那麽的聽話,那麽的乖巧。

秦硯覺得她現在就算是耍小脾氣,但內心最本質的東西也一定不會變。

人哪有那麽容易變,

“孟念,你睡了嗎?”

在秦硯沉浸在回憶裏,絮絮叨叨半小時後,牆壁那邊依舊一點回複聲都沒有。

他隻當孟念是太累了,已經提前睡著了。

可沒想到的下一秒,卻聽到噗的一聲輕笑。

“秦總,繼續啊,我聽著呢。”

秦硯眼睛猛地瞪圓。

“傅至衡!怎麽是你?”

在聽到傅至衡聲音的這一瞬間,秦硯是懵的。

但緊接著,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以及憤怒。

“你怎麽會在孟念的房間?”

這個點了,傅至衡一個大男人,怎麽會出現在孟念的房間。

而且剛才他說的話……

傅至衡還在繼續地笑,是那種努力想憋又憋不住,故意壓抑著的哄笑。

隔著牆壁,都能想象他此時想笑又憋笑的欠揍模樣。

傅至衡笑得氣息都喘不勻,“你猜?”

猜個屁啊。

秦硯腦子嗡地一聲就炸了,整張臉也紅成了西紅柿。

“你、你在房間裏多久了,聽到了什麽,難不成……”

一想到那些羞恥的話全被聽到,秦硯現在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對,我一直都在,我已經聽你在那告白了快半小時了。”

“秦總,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挺癡情的。”

要不是傅至衡實在沒忍住破功了,他很肯定秦硯還能繼續講。

誰能想到這家夥剛才在電梯裏那麽囂張。

轉頭在前妻麵前,又是這麽一副卑微的嘴臉?

傅至衡這會不用憋了,直接幹脆了斷的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笑的眼淚都快飛出來了,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這聽在秦硯耳朵裏,要有多羞恥就有多羞恥。

“你他媽給我閉嘴,你懂個屁!”

秦硯臉火辣辣的疼,這會什麽霸總風範都顧不上了,直接飆髒話。

“傅至衡,偷偷摸摸躲在那聽別人夫妻的牆角有意思嗎?”

“我和孟念怎麽樣那都是我們的事,我想和我前妻說什麽就是什麽。”

“而且就算我和孟念離婚了,我們也比一般人親密,輪不到你來笑話。”

“我和孟念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吃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