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過去式內心都爆發出尖銳的暴鳴。

如果不是殺人犯法,他們現在絕對想手撕了傅至衡。

可傅至衡渾然不覺,還很嘚瑟地看了兩人一眼,給了他們一個個大大的微笑。

“冷靜點啊,說不準這病房裏還藏著導演裝的隱藏攝像頭呢。”

“要是咱們打起來的樣子被拍到了,可就是大頭條了。”

傅至衡聳聳肩,好心提醒道:“我是無所謂,可二位是要臉的吧?”

傅至衡話一落,秦硯臉色一變,“哪有隱藏攝像頭?”

他還真的左顧右盼,下意識地跟著傅至衡的話,四處找尋起來。

畢竟秦硯這是第一次參加綜藝,不知道綜藝裏的一些玩法,被傅至衡這麽一嚇,他自然是輕易地上了套,以為節目組在偷拍。

賀隨攔住他,“別找了,是這混蛋瞎掰的。”

“就算節目組再怎麽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提前在醫院病房安好隱藏攝像頭。”

賀隨作為經驗豐富的前輩,說出來的話很有信服力。

秦硯聽後,臉色緩和了些,不過很快就察覺到自己被傅至衡耍了。

又轉頭怒瞪向隔壁床鋪的傅至衡,“你這混蛋,故意嚇唬我們做什麽。”

“難不成怕我們看你不爽,聯合起來揍你?”

“要是真的怕,就閉上你的臭嘴,不要再在這裏狗叫,你在超市做的那些齷齪事,等回都城我一定好好和你算賬!”

王浩博聽他們幾人對話一臉懵逼,好奇地插進來問了一嘴:“超市什麽事啊?”

秦硯看都沒看他,“滾一邊去,和你沒關係。”

王浩博:“……”不說就不說,凶什麽,嚶嚶嚶。

傅至衡輕笑了一聲,垂下眸,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絲毫不理會秦硯的叫囂。

他摸著自己的肚子,吸氣吐氣,用唇語反複默念著一句話,像念經似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人生在世,不和傻逼計較……”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其他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秦硯立刻就聽出傅至衡是拐著彎罵自己,氣的不行,臉上一塊青一塊紅,牙齒都咬的嘎嘣響,可卻偏偏拿傅至衡沒辦法。

過去二十多年的霸總氣焰,在這一刻竟然被壓製的連一絲小火苗都燃不起來。

憋屈,實在夠憋屈。

但賀隨就聰明多了,他早清楚傅至衡的性格,所以壓根不招惹。

這混蛋總喜歡把人激怒,再耍無賴,讓人就算火大也是打進一團棉花裏。

最後繞來繞去,最憋屈的還是自己。

所以,與其和這貨去爭,還不如心平氣和無視他。

“行了,這裏是病房,都安靜一點吧,別鬧了。”

賀隨揉了揉肚子,麵色蒼白地說:“你們肚子難道不痛嗎?”

剛才劉心纖的菜他吃的最多,就算是清空了排了出去,也還覺得隱隱不適。

該說不說,那黑乎乎的一坨,殺傷力可真夠強的。

秦硯也一秒皺起了臉,“該死的,還不都怪你逼著我們吃。”

“要不是你非得拉著我們,我們能進醫院?”

王浩博也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那麽難吃的玩意,你一個人吃就算了,還非得拉上我們陪葬,要不是你非得和導演強,那菜都被撤了。”

王浩博平常是不敢和前輩這麽杠的。

可無奈,他的怨氣憋了一肚子,實在是不得不發。

就那麽一小口,他到現在都跑了二十多趟廁所了,**都殘了!!

他能不氣嗎?!

賀隨沒想到自己隻是想打個圓場,卻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在片刻的無語後,他理直氣壯找借口,“廢話,難道我不該維護隊友?”

“就算劉心纖的廚藝再差,但她和我是一隊的,她做的菜憑什麽要被撤下?”

賀隨這話說的自己都不太相信。

他是真的為了維護隊友嗎?他隻是不想讓其他隊,尤其是秦硯和傅至衡隊贏而已。

鬧成現在這樣,雖然說不是他初衷,但他意外的還挺欣慰。

起碼最後沒有一個勝者,沒有勝者,就意味著他沒有輸。

很好,這波精神勝利法大獲成功。

王浩博麵上覆滿了黑線,“所以你就為了她,拉著我們所有人陪葬?”

賀隨也不為自己找借口,“是!”

秦硯嗬嗬冷笑,“你他媽的可真牛。”

前一秒他想手撕了傅至衡,這一秒他想手撕了賀隨。

不過,秦硯嘴快,還沒過腦子,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嘲諷了他一波。

“難怪外界都傳你賀影帝是貼心暖男了,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跟個中央空調一樣,對每個女嘉賓都曖昧不清,能不暖男嗎?”

“就你這德行,也不怪孟念和你分手了。”

秦硯說完,意識到自己在五十步笑百步,連忙住嘴。

但現在沒有直播,他也懶得去解釋,說了就說了。

賀隨不敢相信,瞬間炸毛,“你什麽意思?”

“我和其他女嘉賓都清清白白,怎麽就曖昧不清了?”

賀隨和秦硯,礙於兩家關係不錯,兩人也是互不得罪。

可秦硯踩了他的雷,他也顧不上給秦硯好臉了。

賀隨氣急敗壞,“我和劉心纖不過是隊友,維護她也是維護我自己的利益,怎麽到了你嘴裏,就變成了曖昧不清?”

秦硯不屑地扯了扯唇,“你自己心裏清楚。”

在超市,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現在居然好意思說沒有曖昧,裝個什麽勁。

賀隨皺緊眉,被秦硯越說越迷糊,“什麽叫我心裏清楚?你在說什麽?”

他問心無愧,在這一季可沒有對孟念以外的任何女嘉賓獻過殷勤。

秦硯這樣汙蔑他,要是被孟念聽到誤會怎麽辦。

秦硯臉上嘲弄的神情更濃,“剛才在超市,你和劉心纖兩個人抱在一起,你幫她揉捏腳,這件事你忘了嗎?”

“當時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可是主動和人家發生的肢體接觸,半點不避嫌。”

賀隨:“……”

我靠,就這件事?

“這是個誤會。”賀隨扶額,頗為心累,“當時劉心纖腳扭了,我順勢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