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陽實在疲倦得不行,也沒操心老四,上樓洗了個澡回房睡了。

書房裏不停傳來孟齊淒慘的慘叫,孟家管家和傭人們也都習以為常。

……

孟母晚一點也從宴會上回來了,聽說老二和老三住院的事,想去醫院看望。

順帶著,也想去看一看孟念,自己的女兒。

“唉,這麽久不見,也是該去看一看她了。”

孟母這些天睡覺睡不安穩,夢裏總是會出現孟念小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她身邊就隻有孟念一個女兒,四個兒子調皮,也就隻有女兒懂事,令她欣慰。

可長大了,隨著孟亦萱的回家,她好像漸漸就與孟念疏遠了。

再也沒關心過孟念的感受。

孟母越想越悵然,覺得自己這當媽的,當得不稱職,一碗水沒端平。

“我心平氣和地,找你妹妹道個歉,請她回來。”

孟母保養得當的臉上也禁不住露出幾條法令紋,“終歸是我們過去叫她受的那些氣,她心裏埋怨,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孟母覺得,世界上哪有兒女不需要父母家人的愛。

孟念這麽做,無非也是因為他們偏寵了孟亦萱,沒有給她想要的親情。

孟母想通以後,還語重心長地說:“等孟念回來,當年車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孟昭陽聽到他媽這麽說,心裏頗為詫異。

是發生了什麽,讓之前還提起孟念就疾言厲色的老媽,現在突然要主動找孟念道歉?

不過,孟昭陽還是得打擊下他媽,“媽,我勸你還是別去自找不快了。”

“以我對孟念的了解,她現在是油鹽不進,別說您心平氣和,您就是給她下跪,她都不一定能給您好臉色,指不定還得被她反懟一頓。”

孟昭陽可不希望,老媽到時候丟了臉,跑來他麵前哭唧唧。

“胡說。”孟母黑了臉,“哪有母親給女兒下跪的,我又不欠她什麽。”

孟母不愛聽這話,反駁道:“我是她媽,和你們不一樣,我拉下臉好好與她說,難不成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孟母自然是領教過孟念的牙尖嘴利冷血無情,可她還是覺得孟念是她肚子裏掉下來的一塊肉,血濃於水,不可能真的不在乎她這個媽。

孟昭陽撇了撇嘴,欲言又止。

行吧,既然勸不住,那就讓老媽去碰一鼻子灰吧。

反正等她老人家明白了什麽叫熱屁股貼冷臉,就知道他的苦口婆心了。

蕭大師的事,孟父讓他們暫時保密,不要對孟母說。

擔心孟母接受不了,可能會提前泄露出去。

“那需要讓老四陪您過去嗎?”

現在唯一一個賦閑在家沒有正事的,就隻有老四了。

“也好。”孟母點頭,“那就讓他一起去吧。”

“正好讓他去看一看他二哥和三哥,在醫院出出力。”

孟昭陽摸了摸鼻子,心想,要讓這小子出力可不容易。

這小子一心隻有萱萱,恐怕過去也不會去看老二和老三。

“唉,你那幾個弟弟,一個比一個不省心,聽說不是吃壞了肚子,就是和妹妹打架被打進了醫院,這麽大的人,傳出去都鬧笑話。”

提起幾兄弟,孟母忍不住歎了口氣,憂心忡忡。

兄妹感情鬧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麽修複。

孟昭陽苦澀一笑,“媽,這些您都知道了?”

孟母鮮少關注網上的新聞,也不去管老二和老三在圈內的緋聞,能知道的這麽清楚,肯定又是宴會上哪個太太嚼舌根了。

正所謂好事不留名,壞事傳千裏,豪門圈裏那點事總容易被人談論。

孟母擺擺手,“罷了,不提也罷,這幾個臭小子,我去了再好好說道。”

她當晚就收拾東西,買了機票準備過去S國。

而夜晚,另一頭遠在S國的嘉賓們,剛回酒店躺下。

累了一天的拍攝,讓嘉賓們都身心疲倦,洗完澡就睡了。

唯獨秦硯連衣服都沒換,坐在**沒動過。

他在痛定思痛過後,直接扔下一張棄演的紙條,就收拾行李離開了酒店。

對,他準備不告而別,直接毀約棄演。

反正違約金他又不是出不起,何苦要在這綜藝裏繼續丟臉。

秦硯想明白後,來到前台,第一時間借前台電話通知了助理,讓助理立刻安排私人飛機,他準備連夜飛回都城。

助理聽到都懵了,“可您不是說了,這次去參加綜藝,無論如何都要將夫人……”

“情況有變。”秦硯臉色難看,語氣也不耐煩,“你別廢話,安排就是了。”

今天白天發生的這些破事,讓秦硯麵子裏子都丟光了。

而且孟念和傅至衡聯成一夥,擺明了針對自己。

要是他繼續留在這裏拍攝,指不定後麵會被怎麽整蠱。

他堂堂千億集團的總裁,幹嘛要留在這裏受罪?

“好的,但私人飛機最快也要安排淩晨一點。”

“嗯。”秦硯掛掉電話後,就準備走出酒店,打車去飛機場。

可沒料到剛出門,就遇到了守在門口的導演,還有他身邊舉著攝像頭的工作人員。

“秦老師,這麽晚了,您要去哪裏啊?”

導演笑眯眯地朝著秦硯走過來,熱情地打招呼。

鏡頭也自然而然的對準秦硯的臉,來了個特寫。

秦硯一瞬間驚慌失措的反應,被鏡頭悄然捕捉到。

“拍攝不是結束了嗎?”秦硯怔了怔,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將行李箱往身後藏。

“嗬嗬,白天的拍攝是結束了。”導演笑裏藏刀,“但是晚上,我們安排了隨機彩蛋,現在直播間還有兩百萬的觀眾在線,等著看隨機彩蛋。”

“隨機彩蛋?”秦硯直覺不妙。

“對。”導演繼續笑嗬嗬地解釋,“就是我們守在酒店門口,對隨機出酒店的嘉賓悄悄進行小彩蛋的拍攝。”

秦硯眉頭直皺,“那你們守在這拍了多久?”

導演摸了摸鼻子,“不久,就從秦老師剛才在前台打電話,說什麽私人飛機開始。”

秦硯:“……”

靠!竟然偷拍他和助理打電話!

那也就是說他剛才和助理通話,要助理安排今晚的私人飛機,準備棄演的打算,全都被現場直播,傳到了兩百萬觀眾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