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無視傅至衡,踮起腳拿了一把牙刷走了。
傅至衡:“……”
操。
他生平頭一次關心人,竟然被人罵神經?
他閑的。
傅至衡氣笑了,指著孟念的背影幼稚的比大拇指:“你堅強,你他娘的心比屎殼郎還硬,算我多管閑事。”
孟念完全不知道傅大少爺在生什麽氣,但他的迷惑行為很多,不缺這一件,所以也不需要知道。
……
路上的一點小風波暫告段落。
雖然大家看似都忘掉不再提,但卻其實都好奇的緊。
孟念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是為了給他們留下一點懸念。
原本光憑她一張嘴,就不可能定死孟亦萱的罪行。
她說那些,一方麵是為了嚇一嚇孟亦萱。
一方麵,也是在給觀眾和狗仔下鉤子。
因為這個時代,粉絲和狗仔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
隻要他們想查,就算是一點蛛絲馬跡也能完整查出來。
到時候,秦硯和孟老大恐怕就有的忙活了。
孟念幾人按照約定,晚上到瑤瑤家吃飯。
飯菜很豐盛,連過年準備的臘肉臘魚都拿了出來。
還有土雞湯、三鮮湯、煎鯽魚、蛋糕湯,紅燒裏脊……等一桌子的好菜。
二狗還沒等人坐齊,就饞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雞翅膀埋頭啃。
那不怕燙的模樣,就像是一年才吃一頓的饞。
梁盈和範彬彬幾人看到孩子這樣,突然就心情複雜。
她們在城裏,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這一桌子菜,對她們而言也不過是正常生活水平。
可對於鄉下孩子來說,這可能是逢年過節才有的大餐。
真是莫名的有負罪感啊。
“吃啊,你們都吃啊,別見外。”
瑤瑤媽從廚房出來,看著大家都沒等筷子,熱情地招呼了一聲。
還有些局促地問:“是不是我做的不合胃口?”
孟念忙搖頭解釋:“沒有,您做的菜很好吃,很合我們胃口。”
二狗咬著雞腿也含糊叫道:“唔好吃!這雞腿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點。”
傅至衡夾了塊雞腦,熱情地放進他碗裏,微笑著說:“補補腦。”
二狗:“……”
晚上,瑤瑤的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也沒有咳嗽頭暈的情況。
她在正常進食後,還穿著睡衣起來幫她媽一起洗碗。
而另一邊。
孟亦萱在女助理的幫助下洗完澡,正做麵部護理。
房間門突然被敲響,來人是賀隨。
因為此時直播已經關了,也不會有觀眾看到賀隨私底下來找孟亦萱。
孟亦萱坦然的給賀隨開了門,並抱著他親昵的叫道:“阿隨哥哥。”
兩人在私底下就一直都是這麽親密的。
如同情侶般,充滿愛意的叫著彼此的昵稱。
賀隨摸了摸她細軟的發絲,並沒推開。
女人剛洗完澡皮膚溫熱,散發著肥皂的清香。
賀隨吸入肺腑,有些迷戀,“我來是想問問你,白天孟念說的那些……”
“阿隨哥哥。”孟亦萱在他往下說時,及時打斷他。
她眼含秋波,楚楚可憐地望著賀隨,抽噎了幾聲:“難道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賀隨連忙否認:“我沒有。”
“那你還專門半夜來我房間裏問我。”孟亦萱裝出一副很失望的口氣,“你明明知道因為孟念,我的腿再也無法站起來,你卻為了她幾句話來質問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隨突然覺得慚愧極了。
對啊,萱萱才是受害者啊,
他怎麽可以站在加害者的角度去懷疑受害者。
真是鬼迷心竅了。
“我相信你,你這麽善良乖巧,肯定不會做出孟念說的那些事。”
但是……
“我就是想問問,孟念為什麽會這麽說。”
賀隨和孟念相識了很多年,大學時還談過一段時間,對她也算了解。
她就算嫉妒心再強,也不是那種會信口雌黃的人。
“還能為什麽。”孟亦萱咬唇,想也不想就反駁:“姐姐嫉妒我一回孟家,就搶走了她所有的寵愛,看我不順眼唄。”
“她自己和姐夫感情不順,就說我勾引姐夫,還得了臆想症,說我聯合姐夫害他,簡直是胡編亂造。”
孟亦萱也很想搞清楚,孟念是怎麽知道她和秦硯的關係的。
明明她和秦硯滾床單都是在酒店單獨開房。
而且,秦硯在完事後,也會很謹慎的讓助理消除痕跡。
一切都滴水不漏,孟念根本沒理由知道。
真是奇了怪了。
賀隨看她真的不知,便沒再多問,選擇相信的退出了房間。
第二天清晨。
雞還沒打鳴,孟念就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裏做晨練。
這個點,外頭黑漆漆的,太陽公公都還在做大夢。
梁盈和範彬彬先後打著哈欠下樓,走到院子裏接水洗臉。
洗完臉後,幾人才慢吞吞的清醒過來。
她們睜著一雙大大的熊貓眼,看孟念深蹲,滿臉茫然。
“隊長,你起這麽早鍛煉,不累嗎?”
“不累。”孟念眼睛都沒眨一下,“習慣就好。”
“那你每天早上做多少個深蹲啊?”
“還好,兩百個打底。”
梁盈和範彬彬聞言對視一眼,從雙方的眼底看到了震驚。
好吧,果然人家身手好是有道理的。
讓她們做兩百個,腿都能做斷。
沒多久,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起來了。
在簡單的洗漱過後,第四天正式開拍。
隨著嘉賓們一個個入鏡,蹲守在屏幕前的觀眾又開始刷起了彈幕。
【嗷嗷嗷,昨天的瓜沒吃完,我好難過。】
【對啊,我最討厭吃瓜吃一半了,那感覺就像是拉屎從中間斷了一樣痛苦。】
【喂,我吃早飯呢,別說的這麽惡心!】
【吃飯加1。】
【……】
傅至衡是在最後一個下的樓,穿著白T,垮著一張臉,蒼白的膚色像是一張死人。
每當粉絲們看到他這張臉,就知道他必然是起床氣還沒消,半個靈魂還睡著呢。
這時候,誰惹他誰倒黴。
但孟念卻偏偏要踩火藥桶,站起身走到傅至衡身邊,叫道。
“傅至衡,你漱口杯拿錯了,那是我的。”
傅至衡低頭一看,迷蒙的視線裏是一個粉色的杯子,上麵貼著孟念的標簽。
果然是她的。
“你的是這個。”孟念好心的將他的杯子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