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能夠花錢找水軍爆料消息,就說明是忌憚孟念的。

從這個層麵上來講,孟念肯定和孟家有淵源。

不過孟念這瓜藏得夠深的,出道這麽久一直沒走漏一點風聲。

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

導演感覺被吊了胃口,越發的想要吃這口瓜。

“放心吧,我是局外人,不會摻和你和孟家的事。”

“就算你告訴我,我也保證能絕對保守秘密。”

導演已經把“我想吃瓜”四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要是孟念今天不說,他相信自己能睡不著覺。

孟念笑了笑,也沒打算吊著他。“我不是孟家的養女,我是親生的。”

“孟子喻是我的親哥,孟亦萱也是我的親妹妹。”

導演:“……”

臥槽,這瓜果然夠勁爆。

他就說孟念和孟子喻兄妹為何氣氛那麽微妙,原來是真的一家人。

“那孟家為什麽要說你一個親女兒是養女?”

就算豪門爭鬥再厲害,也不會開這種玩笑吧。

孟念很平靜:“還能為什麽,虐待養女總比虐待親生女兒要好聽些吧。”

“不然,他們拿什麽給孟亦萱和孟子喻圓場。”

先不說兩人在娛樂圈一路綠燈順風順水,而她全靠自己打拚。

在節目中,兩兄妹也是同心同力相親相愛,視孟念為空氣。

這要是不找個借口圓場,該怎麽解釋孟家的厚此薄彼。

導演一聽,立馬一點就通,會意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寧願傷害陪在身邊二十多年的女兒,卻對剛接回家的小女兒百般疼愛,你們孟家人的腦回路也是挺奇怪的哈。”

導演尷尬一笑,有所忌憚,用詞比較保守。

但孟念卻並不在乎別人在她麵前辱罵孟家人,就算導演真的說髒話,她也不介意。

隻不過那句“你們”,讓她心生不爽。

“我不是孟家人了,我已經和孟家斷絕關係,所以別帶上我。”

孟念語氣冷酷,提起孟家時都是滿臉的厭惡。

如果不明情況,可能還會覺得她冷血。

但導演卻一下子什麽都懂了。

難怪在節目裏,孟念對上孟子喻兄妹從不給好臉。

孟子喻身為哥哥,對待兩個妹妹差別那麽大,本身就很有問題。

還有孟亦萱這個妹妹,一直纏著孟子喻表演兄妹情深,也時絲毫不在乎孟念的感受。

這樣的家人,也難怪孟念會失望。

隻不過這還隻是外人看到的冰山一角,也不知道在孟家,孟念的處境會有多艱難。

導演突然看著孟念,覺得這姑娘也挺不容易的。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孟念才不需要同情。

她重活一世隻為自己,早就不需要這虛偽的親情了。

“可是……”導演好心提醒她,“現在全網都在傳你是白眼狼,你打算怎麽辦?”

“無所謂。”孟念勾唇淺笑,對此早就有所料到。

當時她故意激怒孟亦萱,爆料一半,就是為了讓孟老大和秦硯著急。

他們會想辦法來黑她也都是在計劃內的事。

輿論隻有在達到最**時,反彈才會效果最好。

孟念就期待著現在孟老大的水軍鬧得越熱鬧越好,這樣她到時候爆出真相會反響更勁爆,對孟家的打擊也會更大。

畢竟,她手裏可是有關鍵錄音作為證據的。

“就讓他們先高興會,等到時候有的他們哭。”

孟念目光望著前方,眉眼森冷。

導演聽她這麽說,就知道她有底牌。

本來是想繼續往下吃瓜,問她打算怎麽做的。

結果這時,傅至衡大少爺回來了,神不知鬼不覺插入兩人中間。

一句話打斷他們。

“你們背著我搞潛規則呢?”

“……”

導演和孟念同時一臉黑線,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別胡說。”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傅至衡看他們如此默契,打量的眼神更懷疑,“月黑風高,孤男寡女,隔這麽近說悄悄話,還敢說沒什麽。”

話一落,周圍的攝影和助理都忍不住瞧這邊看熱鬧。

導演臉皮噌地熱了,擔心自己口碑被這小祖宗三言兩語搞壞,連忙站起來給傅至衡讓位置,假模假樣關心了幾句孟念的傷後,就背著手走了。

那背影,還別說,瞧著確實有幾分心虛。

傅至衡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哪來的正義感,對孟念說:“要是這老家夥敢潛規則你,你就告訴我。”

孟念無語地問:“告訴你了,你要怎樣?”

傅至衡露出兩行白牙:“我幫你們關門。”

說完他的膝蓋就被孟念狠狠踹了一下:“閉嘴。”

夜晚的林子陰森森的,在斑駁的樹影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被切割成了數塊。

隻不過現場人多,那種詭異的感覺就被衝淡不少。

在短暫的廢話過後,孟念看向傅至衡,問:“你去幹什麽了?”

剛才傅至衡拿著手電筒和蛇皮袋一個人離開,她還以為他下山了。

沒想到這貨消失了一小時,又突然跑了回來?

傅至衡神神秘秘一笑,將手裏的蛇皮袋一扔,摔她懷裏,趾高氣揚說。

“諾,你的小花蛇,我給你抓回來了。”

“?”

孟念狐疑地轉了轉眼珠。

直到打開蛇皮袋,看到裏麵真的多了一條長長細細的花斑蛇,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你怎麽抓到的?”

“那你甭管,我自有我的辦法。”

“什麽辦法?”

“你問題很多啊。”

傅至衡背過身蹲下,拿了瓶水擰開瓶蓋,仰頭就喝,似乎累的不行。

孟念盯著袋子裏爬動轎子的長條,細數了一下,發現有六條。

除了自己抓到的三條,傅至衡又單獨去抓了三條。

她有些意外,看著傅至衡的背影,眨了眨眼:“鏡頭都關了,你幹嘛還要去抓?”

在她的觀念裏,傅至衡肯定不會紆尊降貴到去為了幾個臭錢幹活的。

所以,她不明白,傅至衡擺了一天的爛,為何要在鏡頭關了以後又開始努力。

傅至衡沒轉過頭,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那怪誰呢?”

“某人剛才不是還埋怨我小題大做,放走了她最值錢的小花蛇嗎。”

“我要是不努力點,怎麽讓某人消氣。”

孟念聽懂了。

傅至衡是因為她剛才說的話,給賭氣上了。

但她當時就是那麽一說,沒想到傅至衡會真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