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石一聽許槿初拒絕的如此幹脆,急了“晏舟哥,嫂子,你們就幫幫我吧。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硬著頭皮來找你們的。”

一個大小夥子,說著說著竟然擠出了兩滴眼淚。

看的賀晏舟和許槿初都是一皺眉。

“好好說話,哭啥,好想我們兩把你在怎麽著了呢。”

“你們不能不管,要不是因為你,我政審也不能不過。”

李玉寶語氣上揚,帶著不甘和憤怒。

“呃......因為你媽和郭瘸子豔門照事件?”

許槿初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那件事對李家人的影響不小,但也是李老婆子咎由自取。

怨不得別人。

而許槿初已經非常大度的了,不計前嫌的讓李玉石進屋。

李玉石臉色頓時漲紅起來。

胸膛也跟著劇烈起伏。

他本想著低聲下氣的求她和賀晏舟,能讓自己成功入伍當兵,可沒想到竟然被許槿初言語羞辱。

這讓李玉石憤恨不已。

但他也不傻,賀晏舟高大的身影已經將他籠罩在其中。

他原本已經緊握的拳頭瞬間鬆開,

“既然你們也沒辦法就算了,但是那個玉墜子你必須還給我,那可是一塊古玉,值錢的很。”

許槿初白了他一眼,

“你不如你問問你哥,或許能知道他到底把那個玉墜子給了誰。”

原主記憶不差,且她是個特別愛臭美的人,如果得了那麽好的一塊古玉,不可能腦子裏沒印象。

唯一的可能就是李玉寶要麽把那玉給了別人,要麽就是被他給賣了。

李玉石知道許槿初一向說話不中聽,但連著被她懟了兩次。

他幼小的心靈還是難免受到傷害。

暗暗記下今天遭受的羞辱,李玉石一扭頭,憤憤的離開,門被他用力關上,震得門框都微微發顫。

“不是,他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許槿初無語至極,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想李家人的言行。

李玉石就像一個小插曲,匆匆來,匆匆去。

不一會兒,許槿初就把那號人拋在了腦後。

賀晏舟又給許槿初擦了一遍藥酒,然後帖了膏藥。

晚飯時,賀晏舟端著飯菜到許槿初麵前,像哄孩子似的拿著羹匙喂她吃飯。

許槿初安心的享受這賀晏舟的照顧,臉上一直掛著甜甜的笑。

多虧了李玉石來打了個岔,讓許槿初放下了尷尬。

“賀晏舟?”

“嗯?”

看著貼心為她把湯吹涼的賀晏舟,許槿初心裏的甜蜜已經溢滿,她忽然輕聲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賀晏舟抬眸看她。

許槿初忽然抬手,扶上他精致的眉眼。

雖然甜甜風吹日曬的訓練,但他的皮膚並不粗糙。

摸上去還有點滑滑的。

許槿初指尖微涼,所到之處,卻像火種般,點燃了賀晏舟身體裏暗藏的欲火。

隻是他克製隱忍,保持著麵上的平靜。

許槿初眸色清亮,語氣柔和,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賀晏舟,咱們好好過日子吧。”

聽到她說好好過日子,賀晏舟心髒驟然一縮,手裏的湯匙一下脫手掉到碗裏,濺起湯汁迸到二人的衣服上。

但他們倆似乎都沒注意到這樣的細節。

過日子,過的是柴米油鹽,生活瑣碎。

也最考驗彼此的真心。

這是一句比我愛你還讓人動容的情話。

賀晏舟一把握將她軟弱無骨的手握在掌心。

“你想好了?”

賀晏舟認真的凝望著她的眼睛,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進她的心裏。

許槿初看著自己在他瞳孔裏的倒映,點頭,

“想好了,人生無常,以後誰也說不準會怎樣,但此時此刻我心裏想的是和你好好過日子。

原諒我之前的膽怯和退縮,我其實是個怕麻煩的人,我怕和你成為真正的夫妻,會和所有人一樣,陷在婚姻裏。

處理永遠沒有結果的婆媳關係。

過著一地雞毛的瑣碎生活。

但通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我發現是我想多了,你是個好丈夫,尊重我,照顧我,無論何時,都會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而且長得還這麽帥,身材也好,沒有不良嗜好,還從事著我最喜歡的職業。

我竟然找不出來不喜歡你的理由。

所以,賀晏舟......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所以,往後餘生,請多關照!!!”

這是許槿初第一次主動和一個男人表白。

而且還是躺在**。

但她就是這樣,雖然會有猶豫,會有顧慮,但一旦確定了,就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刨開,將心意表達出來。

賀晏舟就那麽怔怔的看著她。

仔仔細細消化著她的話。

見他像是被點了穴道一動不動,眼都不眨的看著自己。

許槿初用另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賀晏舟這才眨眨眼睛,長出一口氣。

剛才在她說話的時候,他生怕錯過她的每一個字,幾乎是屏息聽著。

“賀晏舟,我說我喜歡你,你就是這個反應嗎?這讓我覺得有點受傷唉!”

許槿初故意打趣他。

賀晏舟握著她手的手忽然一用力,緊接著身體猛地往前一傾,“啵”得一聲親在了許槿初的唇上。

呃......

許槿初被這‘啵’得一聲,弄得一怔。

她幻想表白時浪漫的法式熱吻呢?

咋就‘啵’了一聲就沒了?

“許槿初,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的信任,喝湯。”

喝湯?

許槿初看著遞到嘴邊的湯,嘴角一抽,好吧,她就不該幻想。

但這不就是婚姻嗎?

踏踏實實,平平淡淡。

確定了關係和心意,兩個人相處也更加親密。

尤其許槿初,她自己都沒想到,她會這麽粘人。

好在賀晏舟不嫌棄她。

“賀晏舟,我想上大號”

賀晏舟正在收拾碗筷,聽到許槿初要上大號,急忙擦擦手,過來扶她去廁所。

“拿個凳子,我趴凳子上就行。”

這會兒,許槿初覺得腰好了一點,起碼不至於一點動不了。

“沒關係,我不嫌你臭。”

賀晏舟拿起痰盂,一挑眉,笑道。

他不笑的時候是那種堅毅的俊朗,一笑,就如春風化雪般暖人心。

許槿初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怕我上不出來,我這會兒好多了,可以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