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初看著母親曬黑的臉龐,和消瘦的身形,心裏不由得一緊。
老李婆子看到許槿初,目光閃爍著怒火,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
尖聲叫道:“你個小賤人,竟敢胡說八道,我家玉寶怎麽可能用違禁藥?”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把許槿初的耳膜刺穿。
眼見老李婆子要撲向許槿初,劉雲虹身形一閃,迅速擋在女兒麵前。
她的眼神堅定而冷冽,仿佛一頭守護幼崽的母狼。
厲聲喝道:“老李婆子,你敢動我女兒一根頭發試試!”
她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力量。
許槿初的腳步輕盈卻堅定,她繞過母親,將她護在身後。
眼眸深邃清冷,猶如寒冬中的湖水,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她直視著老李婆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最清楚。我想,你是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才迫不及待地來我家鬧事的吧?”
老李婆子被許槿初的話語震得一陣心虛。
她的臉色變幻莫測,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仿佛是被戳中了痛處。
她原本想以強硬的態度來威脅許槿初,沒想到反而被對方反將一軍,這讓她感到措手不及。
“就是你,就是你,要不是跟你結婚那天掉河裏被衝走,他能遇到那些壞人嗎?要不是遇到壞人,他能碰到玩意兒被抓。
以後我兒子在牢裏一天,我就作你們一天,反正我老婆子也這麽大歲數了,就是拚了這條老命,我也跟你沒完。”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老村長就皺起了眉頭。
他一直對李玉寶的事情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畢竟李玉寶雖然平時調皮搗蛋,但從未犯過如此嚴重的錯誤。
可是今天,他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不禁感到震驚和失望。
老李婆子的心虛和老村長的失望,都成為了許槿初話語的見證。
這個小小的村莊,因為這個事件而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波瀾。
村民們紛紛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有人同情許槿初母女無端被老李婆子糾纏,有人則對李玉寶的行為感到憤怒。
畢竟,他的所作所為不僅讓自己身陷牢獄,還連累了整個村子,讓外界對這個原本寧靜的村莊產生了誤解。
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村民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們紛紛站出來,指責老李婆子的無恥行為。
“你兒子犯了錯,關別人什麽事?你怎麽能這麽無賴呢?”一個中年男子大聲地質問著,他的話立刻引起了周圍村民的共鳴。
“就是,你這樣做簡直是在給我們村子抹黑!”一個老婦人附和道,她的臉上寫滿了不滿和憤怒。
“說得對,自己不要臉這麽大歲數了還偷漢子,養個兒子還要蹲打牢,你哪來的臉還在這裏狗叫。”一個年輕的村民也不甘示弱地附和道。
老李婆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她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那些指責她的村民。
“跟你們有什麽關係,輪得到你們在這兒說三道四!”她大聲地咆哮著,試圖用聲音壓製住那些指責她的聲音。
然而,村民們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他們紛紛站出來,聲音更加堅定和有力。
“我們村子一直以來都是和睦相處的,你這樣做不僅傷害了許槿初母女,也傷害了我們整個村子的感情!”一個村民大聲地說道。
“你兒子犯了錯,你應該好好反省自己,而不是在這裏無理取鬧!”另一個村民補充道。
老李婆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似乎被村民們的堅定和團結所震懾。
然而,她並沒有放棄,仍然在那裏大聲地咆哮著,試圖為自己辯護。
就在氣氛即將失控的時候,老村長突然怒喝一聲:“好了,都給我閉嘴!”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人心,讓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下來。
他走到人群中央,環視了一圈村民們,然後沉聲說道:“都是一個村子的,現在這個時候,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
李家除了這樣的事......到底是不好聽,這件事,大家盡量都別傳出去,到時候丟的也是咱們所有人的臉,讓外人笑話?”
隨後,老村長的目光轉向了老李婆子,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他冷冷地瞪著老李婆子,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還有你,李福家的,我告訴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再來許家鬧,看我怎麽收拾你。”
老李婆子被老村長的目光看得心裏一顫,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惱了老村長。
她不敢再說話,隻能低著頭,默默地站在一旁。
就在這時,李福匆匆地趕來,他得知自己家老太婆又去許家鬧事,氣得臉色鐵青。
他一把抓住老李婆子的胳膊,大聲喝道:“你個死老太婆,真是把我們老李家的臉都丟盡了,趕緊跟我回家。”
老李婆子原本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李福這一聲怒喝,猶如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她心中的炸藥桶。
她猛地挺直了脖子,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燒。
她毫不畏懼地回擊道:“我為什麽要回去?我沒錯!他們許家就是欠我們的!”
她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仿佛在與整個世界對抗。
李福被老李婆子的強硬態度激得怒不可遏,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要隨時揮出去。
他一把扯住老李婆子的衣領,惡狠狠地低吼道:“你還敢狡辯?你再鬧下去,我們老李家的名聲都要被你敗光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和絕望,仿佛是在懇求這個瘋狂的妻子收手。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那是老村長的聲音。
他的話語雖然平靜,卻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李福,帶她回家。
如果她再來鬧事,我會親自來處理。”老村長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在給這場鬧劇劃下句號。
李福聽到老村長的話,心中一凜,他知道在這個村子裏,老村長的話就是聖旨。
他無法抗拒,也無法爭辯。他狠狠地瞪了老李婆子一眼,眼中的憤怒和失望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她看穿。
然後,他用力扯著她往家走去,一路上麵對村民們的指指點點,他的老臉羞得通紅,頭都不敢抬。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李福就一直盡量避免與村民們碰麵。
現在好了,自己的兒子又因為犯罪要蹲大牢,他隻想躲在家裏不出門。
他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了他的肩上。
老李婆子卻仍然不甘心,她一邊被李福扯著往前走,一邊大聲嚷嚷著:“我不走,就是許槿初那個小賤人害的咱家玉寶,憑啥她在這兒逍遙快活。”
她的話語充滿了怨恨和不甘,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泄出來。
李福終於忍無可忍,他猛地停下腳步,狠狠扇了老李婆子一巴掌。
那一巴掌,帶著他所有的憤怒和失望,仿佛是在對這個瘋狂的妻子做最後的警告。
他的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仿佛是在告訴她,他們的兒子已經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他們無法再逃避,也無法再推卸責任。
“別跟我提那個孽子,我就當他已經死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仿佛是在宣布與兒子的徹底決裂。他的聲音在人群中回**,帶著無盡的悲痛和哀傷。
村民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們的話語像一根根無形的針,深深地刺入了李福的心中。
“趕緊回家吧,可別出來丟人了。”
“就是,我都替你們害臊。”
這些話語,像一把銳利的刀,割破了他心中最後的防線,讓他無法再忍受。
他拉著老李婆子,快步往家走去。
老李婆子被他剛剛那一下徹底打蒙了。
等老李婆子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李福拉著走出了一段距離。
她回頭望去,隻見村民們圍觀著他們,臉上滿是嘲笑和鄙夷。
她的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在提醒她剛剛發生了什麽。
這時,許槿初挽著劉雲虹的手臂,唇畔含笑地望著老李婆子。
那笑容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讓老李婆子感到一陣怒氣上湧。
看到她的笑,一抹瘋狂在老李婆子的眼底浮現。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掙脫開李福的手,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往許槿初的方向砸過去。
石頭帶著風聲呼嘯而來,許槿初卻似乎早有預料,她輕輕一側身,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在她附近的村民也連忙躲開。
石頭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你瘋了嗎?”劉雲虹驚呼道,她也被老李婆子的舉動嚇了一跳。
剛剛差點被老李婆子那個石頭打中的村民也怒了,“老李婆子你有病,你剛剛差點砸到我。”
老李婆子卻仿佛失去了理智,她大聲喊道:“你們不讓我們好過,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她的話音未落,又一塊石頭從她的手中飛出,直奔許槿初而去。
隻是這次她砸偏了,沒砸到人。
“老李婆子,你這是何必呢?”許槿初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改變什麽嗎?你隻會讓自己更加可笑。”
她的話像是一把刀,深深刺入了老李婆子的心中。
她瞪大眼睛,看著許槿初,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再次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李福的怒氣已經徹底壓製不住,扯過老李婆子又連著扇了老李婆子四五個巴掌。
他憤怒地吼道:“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是不是不想活,要是你不想活了,我現在就打死你!”
老李婆子被他這一巴掌打得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