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許槿初在冰冷的河水中奮力掙紮,她的意識漸漸模糊,隻知道自己必須遊,不停地遊,直到找到一片可以停靠的岸邊。
終於,當她的雙手觸碰到那堅實的泥土時,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慶幸。
然而,當她掙紮著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時,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愣住。
這並不是她來是記憶中的鎮子,沒有熟悉的街道和房屋,隻有一片漆黑而陌生的樹林。
從濕漉漉的衣擺和發絲中,許槿初擰出了冰冷的水珠,一陣夜風襲來,帶著絲絲涼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停下來取暖的時候。
那些追她的人可能隨時都會追上來,甚至這片樹林中也隱藏著不可知的危險。
許槿初咬緊牙關,裹緊了濕透的衣物,加快了腳步,沿著河邊向前走去。
許槿初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她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生怕被突然出現的危險所襲擊。
她的心跳在夜色中回**,仿佛成為了這片樹林中唯一的旋律。
想想自己也真是悲催,人家穿越不是種田養娃,就是創業談戀愛,可她穿越過來卻被一個又一個詭異的陰謀所圍繞。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徹底過上安寧的日子。
在曆經了漫長的跋涉和曲折的樹木迷宮後,許槿初終於走出了這片令人窒息的密林。
眼前,一片開闊的綠草地,綠油油的草地像是柔軟的絨毯,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目光被這片寧靜的草地深深吸引。
她抬頭望向天空,隻見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在夜空,宛如一顆巨大的明珠鑲嵌在深邃的夜幕中。
月光如銀絲般灑落,將整個草地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份寧靜與和諧之中。
許槿初深吸一口氣,清新的空氣帶著草地的芬芳和夜晚的涼意,瞬間充盈了她的肺腑。
然而,就在她想著自己該往哪個方向在的時候,她的目光忽然被不遠處的一處光亮所吸引。
她順著光亮望去,隻見那裏有一座三間的磚瓦結構的民房,雖然看起來有些普通,但在這寂靜的夜晚卻顯得尤為醒目。
透過窗戶,她可以看到裏麵有微弱的光亮透出。
許槿初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
她毫不猶豫地抬起了腳步,快步走向那座民房。
隨著她的腳步越來越近,那座民房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她可以看到那扇半開的門縫裏透出的微弱燈光,以及那扇窗戶上搖曳的窗簾。
她甚至能夠聽到從裏麵傳來的細微聲響,那是人的呼吸聲、腳步聲以及微弱的交談聲。
許槿初走到門前,猶豫了片刻後,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隨著敲門聲響起,裏麵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緩緩打開,一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麵容和善而親切,他的眼睛深邃如潭水,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微笑著看著許槿初,那笑容中透著一絲神秘與期待,仿佛已經等待了她很久很久。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還以為你需要三天時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聽到男人的話,許槿初心中不由得警鈴大作。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謹慎,每一個步驟都經過深思熟慮,但沒想到還是沒能逃脫對方的掌控。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她,等待著她露出破綻。
男人似乎看出了許槿初的緊張與疑惑,他微笑著擺擺手,示意她放鬆。
“放心進來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安撫的力量,“既然你能見到我,就證明已經通過了考驗。”
然而許槿初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她緊皺著眉頭,試圖從男人的話語中尋找線索。
她心想,這所謂的考驗真的隻是如此簡單嗎?還是其中隱藏著更深的陷阱?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和直覺。
男人見許槿初仍然猶豫不決,便再次微笑著開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請相信我,我並沒有惡意。你能夠來到這裏,已經證明了你的勇氣和智慧。
現在,請隨我進來吧。”
許槿初聽著男人的話,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走,恐怕也走不了。
所以她壓下心底的情緒,跟著男人進了屋。
一進門,一股暖意撲麵而來。許槿初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確實是一間普通的民居。
廚房的灶台上擺放著一些簡單的廚具,東西兩屋則靜靜地矗立在那裏。隻有東屋的燈光透出溫暖的黃暈,似乎在邀請她進入。
男人輕輕推開東屋的門,示意許槿初進去。
然而,他卻並未跟隨其後,隻是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她。許槿初深吸一口氣,從他身邊走過,踏入了東屋。
屋內鋪著整齊的紅磚地麵,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炕頭上坐著一個人影,正是之前在淮西城見過的龍哥的老板。
此時的他麵色紅潤,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望著許槿初時露出了一副和藹慈祥的笑容。
許槿初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驚。
她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不是快死了嗎?為何此刻還能如此……”
話未說完,龍哥的老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內回**,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
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自豪,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緩緩站起身來,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堅定,仿佛要將自己的生命力全部釋放出來。
他走到許槿初麵前,微笑著說道:“許小姐果然聰明過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計策。”
許槿初冷哼一聲,她並不喜歡這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但她也清楚,此刻自己身處險境,必須保持冷靜。她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輕輕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雖然已被體溫烘幹了大半,但那股寒意仍然讓她感到不適。
她眼神淡漠地瞥了一眼那個老板,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吧,如此大費周章把我騙過來,是為了什麽?你最好有事,否則……”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
那老板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威脅,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許小姐,別急。我相信,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一定會讓你覺得不虛此行。”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