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時,周慕雪讓他們帶走她做的零嘴,煎豆渣、炸蝦、炸魚,還給他們灌了幾瓶果汁。

周慕雪每拿出一樣東西,他們都要驚呼一聲。

尤其在周慕雪拿出果汁時。

“這是山上的野果做的?”

周慕雪點頭,抱著她腿的小家夥驕傲,“這是姐姐用山上的野果做的,你們快嚐嚐,酸酸甜甜的開胃又好喝,放冰水裏麵鎮一鎮更好喝!”

“謝謝嫂子。”

幾人忙道。

沒了外人,收拾完廚房和院子,張白餘拽著周慕雪衣袖到一旁,張白餘還沒開口,周慕雪先是安慰道:“放心,我不介意,我也會幫你和永年解釋。”

“謝謝嫂子,當初我、我……”張白餘神色複雜,她後悔當時找顧永年了,“但是嫂子,我和你保證,我現在對顧團長一點心思都沒有,實在不行,你給我們做個見證,我和顧團長拜個把子去。”

周慕雪沒忍住笑出聲,“說什麽話呢。”她敲了張白餘額頭一下。

拜把子這樣的話都說出了。

“我信你,我也信顧永年,當時在堯城你已經和我講了前因後果了,如果我真的介意,我不會讓你在顧家住著。”

“嫂子……”

她嫂子怎麽這麽好。

張白餘抱住周慕雪。

“你當初的想法很正常,來到島上人生地不熟,迫切想要找一個依賴,不要責怪當時的自己。”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區別隻是有些人程度深一些,有些人無私一些。

張白餘帶著個孩子,千裏迢迢跑來海島,島上隻顧永年一個熟悉的人,顧永年又是部隊裏的團長,她打顧永年的主意再正常不過。

“謝謝嫂子。”張白餘道:“我晚點會相看一些人家。”

嫂子對她這麽好,她不想和嫂子、顧永年牽扯上什麽花邊新聞。

她相看的消息傳出,謠言不攻而破。

“說什麽傻話,因為這事兒就要想著再嫁?”周慕雪幹脆連著敲了張白餘額頭幾下,“被罵幾句,腦子被罵沒了?”

“嫂子。”張白餘心裏一暖。

“你再婚有沒有想過小寧安?你如果真心願意再婚,當時又為什麽跑來海島?”此前,周慕雪沒有問過張白餘離婚的事。

張白餘沉默。

“不說傻話了,我們出去。”周慕雪撫了撫張白餘肩膀。

“好,不過嫂子,今晚我和寧安就不在家裏住了,免得閑話越傳越‘閑’。”張白餘蹙眉。

“這個隨你,想來隨時來,我相信你顧大哥,也願意你來。”周慕雪道:“明天我們一起,幫梅芳姐看房基地。”

“什麽時候?明天正好是周六。”

“明天早上,你帶著寧安來家裏吃飯。”不想因為那件事,和張白餘產生隔閡,周慕雪邀請,“你和寧安不是喜歡吃豆腐腦嗎?明早咱們做豆腐腦,吃完飯,我們去看房基地,下午你們陪我去部隊。”

“嫂子……”

張白餘又抱住周慕雪,“嫂子,我有點後悔了。”

“?”

“為什麽我不是個男人,不然我絕對不甘心,隻叫你嫂子。”

顧大哥上輩子究竟是做了多少好事?

瞧她嫂子,好看、廚藝好、想法奇思妙想、為人處事還這般溫和謙遜。

“看來你是真的春心泛濫,想要二嫁了?”周慕雪打趣。

“隻對嫂子春心泛濫。”

……

“一共是三處房基地,你明天可以帶著她們去看下,讓陳嫂子選一選。”顧永年簡單畫了個草圖,“一處離海口比較近,一處是在西邊,和白餘她們離的近,再有一處就是這裏。”

“距我們家一千米左右。”顧永年大概估算。

“嫂子大概會選這兩個。”離海口近的那個,直接被周慕雪pass,她也相信許梅芳不會選擇那裏。

“嗯。”

顧永年附和。

聊完正事,兩人之間略顯尷尬,本就不熟,又十幾天未見,信上情話密語提筆就來,麵對麵相處……顧永年側開頭。

“明天我想帶白餘和嫂子一起去部隊,可以嗎?”

“可以。”

“下午你去哪兒了?”

周慕雪尋找話題。

“村長家。”顧永年沒有隱瞞,但也沒有繼續講,不過方才兩人之間那尷尬感,消失了,顧永年歉意,“島上那些謠言是什麽時候傳起的?”

周慕雪搖頭,她聽張白餘和許梅芳講時,謠言已經傳的不可開交。

“抱歉。”

“是你散播的謠言嗎?”

顧永年沉默。

“你有罵過我嗎?”

顧永年依舊沉默,他清楚周慕雪在安慰他,但這件事是他沒有保護好周慕雪,如若前些天他和周慕雪一起上海島,這樣的事或許就不會發生。

“顧永年,你心疼我,我很開心,我不想看到你傷心。”

“這件事,錯不在你也不在我,有人有心想要傳謠言,哪怕我天天待在家裏,她也能傳的起來,說我在家養小白臉、日日不做活,在家裏享受。”

很早,周慕雪就和謠言謾罵和解。

有人想要罵你,他會無限放大你所作的任何動作。

好比徐翹。

她從心底認為自己配不上夏言,認為夏言會出軌,夏言一言一行都會被她無限製放大。

人長期被這樣逼迫,很可能沒有出軌,也會出軌。

“所以,不要再因為這件事和我道歉好嗎?你沒有做錯任何,你留在堯城救災,是我心裏的英雄。”周慕雪娓娓道。

“我想要看看你身體。”

顧永年一頓:?

“脫了給我看看。”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顧永年想要拒絕周慕雪,周慕雪自顧自掀起了他的衣服。

“脫掉。”

瞧見那露在外的紅痕,周慕雪蹙眉,說話都不自覺重了些。

“顧永年。”顧永年不動,她喚。

“沒什麽好看的,累了一天,你快歇息。”顧永年拽下被周慕雪掀起的衣服。

“怎麽?隻允許你心疼我,不允許我心疼你嗎?”

周慕雪沒依著他,瞪了他一眼,強行要揭開顧永年身上的扣子。

顧永年怕自己沒輕重,傷到周慕雪,沒敢掙紮。

扣子一粒一粒解開。

小麥色的肌膚**在外,背上和胸部的紅痕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