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德沒催促周澤旭應該加快速度,現在許秋月突然站出來告訴他,這件事情和賀世安有關係。

許秋月的目的一目了然,他不可能不清楚。

但有時候,簡單直白的話是最傷人。

許秋月覺得她自己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她要為梅鈺報仇,但她忽略了一點,梅鈺是因為她而死的。

這也成了周嘉德討厭的理由之一。

她必須說服周嘉德,讓周嘉德也討厭賀世安,但賀世安本身有能力。周嘉德要為了一個姨太太和賀世安那樣的人鬧深仇大恨來?

這是不可能的事,周嘉德有他自己的做事方法,他可以為梅鈺討回公道,卻不願意成為許秋月報複賀世安的工具。

周嘉德能夠成就一個商業王國,不是一時的幸運,而是人家真的有本事。

許秋月知道自己的打算可能要落空,但她也不能表現出來,隻得淡淡地點頭說道:“是,這件事我有最大的過錯,如果梅鈺不是我姐妹,她就不會成為賀世安的目標,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等我把所有的事都處理了,我也會親自去向她謝罪的。”

周嘉德深深的看了許秋月一眼,並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就這麽走了?

許秋月咬了咬牙,周嘉德超出她的意料,真是冷血無情。

她還是高估了男人對女人的感情,男人都是一樣的冷血,他們根本不會在意女人,他們隻有在想要的時候,想得到女人的身體的時候什麽找女人,其他的,根本就不足一提。

許秋月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眉目裏麵透著冷冷的深寒。

總有一天,她會踩在賀世安的頭上。

她要讓賀世安知道,她許秋月不是他想欺負就欺負得了的。

……

過年了,顧穎初這邊在慶祝,胡妞也帶來了合同。

顧穎初的第一筆資金也將注入到新的公司。

這一次,成田睿從天安那裏請了好幾名保鏢。

一是保護他自己,二是保護他的家人,而且成田睿還把家人安置在國外。

沒了一個小女兒對成田睿來說,等於少了一塊肉,這個小女兒還是他最疼愛的。

所以,他的公司就以小女兒的名字命名。

叫做同芝。

這個投資對顧穎初來說,穩贏不輸畢竟,電器芯片市場在未來的發展潛能不輸給房地產。

顧穎初這一次占據了20%的股份。

當然,顧穎初也要出錢,隻不過,出錢對顧穎初來說,是一件小事。

山強集團因為成田豐突然倒下,現在已經無力抗衡,之前山強集團合作的那一些原材料商,也紛紛向山強集團討要債務。

加上成田睿回國之後,脫離山強集團,自立同芝集團,同芝集團所生產的東西跟山強完全打不著邊,一時間,原本支持山強集團的人都一邊倒,支持成田睿了。

人都是長眼睛的,成田豐已經無力再為他們爭取更大的利益,所以有很多股東直接退股,加入同芝集團。

半個月的時間,成田豐兵敗如山倒,氣得躺在**一動不動。

現在對他來說,簡直生不如死,因為那天激動過頭,身體突然出現嚴重狀況,導致他一邊手現在動不了。

成田越一早就出事,公司裏原本還有幾個領導級的人,卻因為分公司的事受處分被降職。

現在公司裏,都找不到什麽能幹的合適人選,成田睿也不願意回去。

成田睿甚至還和成田家族徹底分離。

他手上擁有的東西,一直都是秘密,這麽多年,他一直忍著,就為了有一天爆發出來。

所以,他現在怎麽可能還會回成田家族?

成田豐這邊徹底倒了,整個公司基本處於脫殼的狀態,而初旭在這個時候,迎來了蓬勃的發展。

許秋月在港城待了半個多月。

賀世安突然沒派人跟著她?

許秋月不相信,她出入依舊很小心。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曹軒現在身體也恢複了很多,因為他已經和許秋月說好,給許秋月提供一些不利於賀世安的東西。

曹軒說到做到,現在,他能動了,就想要離開。

許秋月淡淡地撩起眼皮看著曹軒:“就這麽走了?”

曹軒說道:“許秋月,答應你的,我已經交給你了。”

許秋月:“你不覺得還少了點東西嗎?”

曹軒有些不明所以,看著許秋月。

許秋月:“你現在這個樣子,搞不好一出去就被人弄死了。”

許秋月現在也覺得自己有點悲涼,她想要立即擺脫賀世安,但卻沒有辦法,她甚至連一個商量的人,一個同盟都沒有。

“曹軒,我沒問你,上次你在酒店裏準備殺我,是賀世安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曹軒深深的眼皮看了許秋月一眼,才說道:“是我的意思。”

要不是因為那次的事是他的意思,他也不至於會丟掉一隻手,說到這裏,曹軒的眼眸裏透著更加陰鷙的光芒。

許秋月說道:“這麽說,賀世安當時還不知道,是你自己自作主張?”

說這句話的時候,許秋月咬著牙。

如果不是因為曹軒這麽做的話,她或許能和賀世安和解。

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總比現在這種情況好得多。

曹軒說道:“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我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這樣的事,許秋月,你要說我欠你一條命,我已經還了,我交給你的那一些東西,可以買你好幾條命。”

所以曹軒現在,並不覺得自己欠了許秋月。

許秋月:“人家都說救鼠救蟲,就是不要救有兩條腳的人,動物有時候比人更有人情味。”

“許秋月,你想說什麽?”曹軒這個時候並不想和許秋月說話,他在這裏養病的每一天,都要受許秋月的白眼。

許秋月一生起氣來,就會把氣往身邊的人撒的人,她奇怪的脾氣,令曹軒特別想逃。

許秋月:“我想說的很簡單,曹軒,咱們聯手吧。”

曹軒的嘴角突然勾起一絲冷笑,他怎麽可能和許秋月聯手?

“我已非江湖人,所以我該去過我自己的生活,至於你說的,什麽聯手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我也不會和誰聯手。”

曹軒說到了這裏,準備走了。

許秋月說道:“你別說的這麽輕鬆,你覺得賀世安能讓你活得那麽瀟灑,從此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