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讓森克說清楚,幾乎不可能。

誰天天算計著錢包裏多少錢?

除非是隻鐵公雞,才能夠時時刻刻清楚身上有幾根毛。

酒店突然讓森克詳細證明行李箱裏有多少錢,他們照賠,這樣既能說明他們不是不願意不處理這件事,也能證明他們負責的態度。

但……這讓森克怎麽證明?

感覺就是要他吃啞巴虧。

雖然丟失的錢對森克來說,不是什麽大事,但酒店的處理方式,讓他難以接受,森克堅決要報警……

魏仲景:“客人,你要報警,我們也沒有意見,但是,你現在報警,對我們酒店的傷害太大了,你有什麽問題,直接說出來,我們可以商量著解決。”

酒店所說的解決,實際上是抱著不解決的態度。

“即便你們現在報警,也要提供丟失錢款的金額,到時候,捉到賊以便賠付給你們,現在隻是為了大家省時省力,方便一些,你們提供,我們負責辦事,這樣也可以啊。”

可以什麽?

反正森克寧可不要這些錢,他現在也想報警。

宋謹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見幾個人聚在一起,他直接走到顧穎初身邊,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顧穎初簡單地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宋謹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顧穎初看向森克,需不需要,要看森克的需要。

畢竟森克不是普通學生。

森克:“我現在要報警。”

不管事情如何,能不能夠找回錢,森克就是要報警。

魏仲景說道:“這樣吧,你要報警,我也沒辦法攔著你,但是你現在不能證明你丟失了多少錢,也沒有什麽作用。”

森克:“怎麽沒用,警察把賊找出來,就能夠讓賊把錢吐出來。”

清潔阿姨的眼皮抖了一下。

但她沒說話,垂著頭站在一邊。

森克覺得酒店的態度敷衍了事,是在推卸責任。

所以沒辦法接受,非要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彼得教授也非常支持森克的決定。

所以宋謹打電話讓這邊的朋友幫忙。

過來的這個人是警察署的副署長,要查酒店裏麵有誰有盜竊的嫌疑這一點對他們來說,不難,因為沒有發現異常的痕跡,所以警察判定有內鬼。

既然有內鬼,就要排查。

顧穎初和宋謹時間有限,並沒有在這裏等結果,兩個人先出去了,森克和彼得教授留下來看事情的進展。

時間不早,傍晚被七點鍾,是因為在這樣的城市,所以,外麵才看著很熱鬧。

要是在鄉下地方,大家早就關門睡覺了。但是,宋謹現在隻想爭分奪秒和顧穎初在一起。

顧穎初也是覺得,難得有這個機會。

畢竟這是臨時的,之前也沒想到會抽簽來這裏交流。

天氣挺冷的,所以宋謹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家開了一輛車子過來給他,他要帶著顧穎初到外麵兜一圈,哪怕是兜一圈也好。

車子剛剛停下,宋謹的手就伸過來,直接把顧穎初抱住。

顧穎初乖乖地躺在宋謹的懷裏,被他親了好一會兒。

直到宋謹鬆開她,兩個人都氣喘籲籲,顧穎初整個人癱在宋謹的懷裏。

過年的時候,他們沒能在一起,元宵節後終於可以在一起,宋謹特意請了假期,來這邊陪著顧穎初。

宋謹說道:“幸好你來了,要不然,我就要請假去看你了。”

顧穎初點了點頭,老天算是對他們不薄,突然就給他們送了一個福利,慰藉他們的相思之苦。

顧穎初問宋謹:“家裏的人都好嗎?”

這一問,宋謹給顧穎初帶來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席夢月懷孕了。

宋浩要當爹了。

這對宋家來說,確實是喜事。

可是,這件事情,對宋謹來說,既是好事也是一件令他無奈的事,宋浩都要當爹了,他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修成正果!

顧穎初看了宋謹一眼,大概明白他的想法。

真是太委屈了。

顧穎初也沒有辦法,畢竟她的學業還沒有完成,總不可能這個時候停下來結婚生子。

女人在任何時候,要保持清醒的就是自己的頭腦,女人最好有自己的事業,有一份屬於自己的驕傲。

“我很抱歉,將來宋浩的兒子能打醬油了,我們的孩子可能才剛剛出生。”

顧穎初跟自己說抱歉,宋謹怎麽可能會讓媳婦道歉呢?

他握著顧穎初的手說道:“傻瓜,說什麽道歉的話,咱們之間的事一直都是彼此商量的結果,所以,你無需向我道歉。”

顧穎初微微一笑說道:“宋謹,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跟顧穎初在一起,宋謹從來就沒有感覺到委屈,他也不可能讓顧穎初受到任何委屈。

兩個人在外麵兜了一圈,宋謹才送顧穎決定逮捕回來。

回來的時候,就聽說森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偷錢的人,就是那名清潔阿姨,阿姨見箱子裏的錢多,原本是準備拿一點的,但是,後來,貪心地把所有的錢都拿走了。

但是,後來,警察一來,阿姨就怕了,最後把事情都抖了出來。

魏仲景和清潔阿姨有關係。

作案後的清潔阿姨找魏仲景坦白,那個時候,魏仲景就想著,反正錢不是他偷的,他倒是可以借用公司的名義,造出一筆賠償款還給失主,到時候,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公家的錢換成自己的錢了。

卻沒想到,警察一來,阿姨自己就泄氣了,什麽都抖了出來。

……

深夜時分,許秋月沒有任何睡意,她現在所在的房間,角落裏有一個小電燈泡,大概是為了方便外麵的人觀察,裏麵都沒辦法找到開關。

許秋月感覺自己像是關在籠子裏麵,還被曝光在太陽底下的小白鼠,什麽都被別人觀察得清清楚楚,但她卻沒辦法避開眼前這些。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身上原本帶著的槍已經被賀世安的人繳走了,現在別說要賀世安的命,就是她想逃出去都是問題。

許秋月非常煩躁,她在賀世安的掌控裏麵。

任何時候,任何一舉一動都在賀世安的眼皮底下,沒有一絲能夠逃得開賀世安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