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月看了一眼海麵說道:“賀世安很狡猾,一不小心我們就會栽,所以究竟要怎麽做?要好好想一想,現在我們的手上雖然有他的老婆和孩子,但你覺得賀世安這個人會在乎嗎?”

林凡不好說賀世安在不在乎,其實他對賀世安不了解,要不是這一次,他也是在要死的範圍裏,他不什麽對賀世安有任何的恨意。

許秋月卻冷笑一聲,說道:“他不會在乎的……”

曾經昔日的敵人,這個時候好像成了朋友一樣站在一起。

林凡望著海麵,他真沒有想到和許秋月有這樣站著的一天。

“我們現在這些人,你覺得能和賀世安抗衡。”

許秋月說道:“不要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賀世安能橫是因為有所依仗,但是,他現在在做的事隻不過是掩人耳目,如果這些事一旦被揭發出來,你說他還能橫得起來嗎?到時候比我們更想要他死的人多的是。”

林凡看著許秋月,突然覺得,現在的許秋月,比以前可怕多了。

以前的許秋月已經會陷害他,會設計他,把他害得什麽都沒有,現在的許秋月用起心思來,真的是比以前更加狠絕。

“許秋月,你怎麽變得現如此可怕,許秋月慢慢轉過脖子,看著林凡。”

許秋月回頭看著林凡:“你覺得我可怕?”

她突然笑出聲:“我怎麽會這麽可怕,我之所以這麽可怕,是拜了誰所賜,那是因為賀世安,是賀世安,把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賀世安他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許秋月在這個世界上,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別的不說,那就是賀世安,一個賀世安足夠讓她恨得牙癢癢。

以前,他最希望顧穎初過得不好,顧穎初過得不好,她就開心了,因為她上一輩子,哪哪都不如顧穎初。

但是,現在,許秋月不會這麽想了,她現在隻想到一點,就是報仇,要找賀世安報仇。

“宋謹那裏沒有消息是不是?”

林凡說道:“也許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賀世安啊。”

許秋月搖頭:“不,他不會不在意賀世安,賀世安覬覦顧穎初,這是宋謹在意的事,而且賀世安還跟宋謹,顧穎初搶生意,宋謹怎麽會放過他?”

隻不過,他們匿名了。

難道宋謹不相信?

那顧穎初信不信?

這件事顧穎初知不知道?

許秋月說道:“打聽一下,能不能聯係得上顧穎初?之前顧穎初的人去過賀世安的地方,他們如果沒所圖,能派人過去?”

林凡問道:“你真這麽確定?”

“是的,顧穎初肯定會在意的。”許秋月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林凡還是一動不動。

許秋月:“我們現在是同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我好,你也好,我沉了,你也會沉,所以我們最好好好合作。”

林凡說道:“你對自己好像信心太好了。”

許秋月:“對付賀世安這種人,一定要有信心。”

林凡:“裏麵那兩個人呢?你準備怎麽做?”

許秋月:“當然是讓他們活著,他們是我們對付賀世安的最後屏障。”

林凡:“你剛剛又說賀世安不一定就會看中這兩個人?現在你又說是最後的屏障?許秋月,你的話說得顛三倒四,讓我怎麽相信你?”

許秋月:“我這話沒矛盾,而且我有能力也有信心。”

……

賀世安不止把天安的人搶了,還在深城注冊了一家保安公司,大有和顧穎初的天安打擂台之勢。

顧穎初已經交完期末作業,這個學期也就結束了。

森克:“這學期過得特別快。”

聽著森克感歎,顧穎初說道:“時間總是流逝得特別快,所以該抓住的還是要盡快抓住。”

他指的是商業上麵的事情。

森克點了點頭:“我爺爺讓我寒假到港城那邊拓展業務。”

有家族在背後支撐,像森克現在這樣的年齡,擁有的資源要比別人更具優勢。

顧穎初這一次回去,飛機直接飛港城,她會在港城逗留一天,之後再回到深城,但她並沒有和森克詳細說明自己此行的路線。

她和森克離開的時間不同,她會比森克提前一天到達港城。

周澤旭上次跑到學校指責顧穎初想要認哥哥卻不願意認他,回來之後,遇上了酒店有人失蹤,這件事最近也是讓他腦殼欲裂,失蹤的不是別人,是賀世安的妻子。

賀世安的人說酒店監管不力,安全漏洞導致他們太太失蹤了。

如果找不到人,就要讓酒店賠償。

所以,這將是一場官司要打。

其實他覺得賀世安的老婆被人弄走了,有很大一部分是賀世安自己本人的責任,但人在酒店失蹤,他們確實需要承擔責任。

他又聽說顧穎初期末飛機準備先到港城,他立即讓柯超準備。

柯超見他家大少爺,又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就知道,顧穎初要經過港城了,如果不是顧穎初,大少爺不會這麽高興。

隻是他沒有弄懂,顧穎初都有對象了,他家大少爺到現在都沒能死心。

周澤旭說完話見柯超還沒有出去,一直在麵前傻傻地看著自己,眼睛一瞪問道:“跟你說話,你到現在還傻傻地,呆在這裏做什麽?”

柯超有點傻眼,這才趕緊點點頭,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賀世安為什麽會得罪人?

這些人為什麽會在背後出手抓了他的妻子?

賀世安並不想讓人調查出背後的真相,他還在想著如何把這件事降低到最低,不讓這個影響到他。

所以妻兒究竟要不要找回來?

賀世安問道:“還沒有消息嗎?”

郝斌說道:“賀爺,我們的人找到一艘船,但是那艘船上的人,不是我們的人,船上的人,說他們的船是撿來的。”

賀世安的臉上都是冷光。

郝斌說道:“若他們現在沒有陸地上生活,想要捕捉到他們的行蹤,真的很難。”

賀世安的手握成了拳頭。

冷聲質問:“一艘船難道那麽難以尋找嗎?”

郝斌:“主要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換的是哪一種船,會藏匿在哪個地方。”

海上的地方那麽寬廣,他們又沒辦法定位,怎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