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左臉色難看的重新坐了下來。
棠棠說的確實有道理。
就算他現在去找蘇槿蘭,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他隻是很生氣,蘇槿蘭差一點就害得他失去了心愛之人。
蘇槿棠換了根棉簽,繼續替祁淮左處理著傷口。
祁淮左扭頭看向她說道:“以後你盡量別和蘇槿蘭正麵起衝突。”
雖然她知道棠棠並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每次蘇槿蘭在她麵前也沒有討到好處,可是蘇槿蘭那人心機太重,心腸又太狠。
他還是擔心她會在背後使陰招。
蘇槿棠點頭應下,“嗯嗯,祁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再給她傷害我的機會的。”
這次確實是個意外。
不然蘇槿蘭不會有機會得手。
祁淮左伸手捧著她的小臉,輕歎了一口氣,“我不過才是離開你一會兒而已,你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每次都是這樣。看來,我得好好在你的身邊守著你才行。”
蘇槿棠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啊!你來和我一起開鹵味店,你當老板,我當老板娘。天天相互守著,你不怕我出事,我也不怕你被別的小姑娘拐跑。”
祁淮左答應得很爽快,“好,明天我就去辭職。”
見他說得一臉認真的樣子,以為他是玩真的,蘇槿棠連忙說道:“不行!”
祁淮左挑了挑眉,調侃道:“怎麽就不行了?怕我打理不好你的鹵味店嗎?”
蘇槿棠一本正經的說道:“像你這樣優秀的高材生來打理鹵味店簡直就是屈才!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不能跟國家挖牆角啊。”
祁淮左失笑著開口:“那你不怕我被別的小姑娘拐跑了?”
蘇槿棠笑嗬嗬的說道:“怕啊,畢竟覬覦你的人那麽多。但是我總不能害怕你被別人拐跑,就要把你栓在身邊,讓你放棄你的事業吧。而且,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那種事的。就算你跟別人跑了,隻要還沒結婚,我也會把你追回來。”
她剛才的那番話隻不過是開個小玩笑而已。
祁大哥毫無條件的相信並且支持著她,那她又怎麽可能會舍得讓他舍棄自己的事業。
祁淮左勾了勾唇,“你這丫頭,這種事哪裏有女孩子主動的?"
蘇槿棠眨了眨眼,認真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這條路上每個人都可以是主動的,不論男女。祁淮左輕笑著問道:“那你就這麽堅信我能帶給你幸福?”
蘇槿棠笑了笑,“你已經給我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很幸福,我希望”
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她鮮活的樣子,祁淮左心湖**漾,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突如其來的吻讓蘇槿棠愣了愣,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祁淮左吻得很用力,霸道且溫柔。
蘇槿棠被他吻得心裏動**難寧,晃得厲害。
她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攀上祁淮左的肩頭,回應著他急切的吻。
她懂他心中所想。
她又何嚐不是害怕失去他。
死亡來臨時,她腦海裏想的全是他。
她真的特別害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兩人忘情的吻著。
在這個劫後餘生的吻裏,他們眼裏隻有彼此,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兩人吻了很久,直到蘇槿棠有些呼吸不上來,祁淮左這才不舍的鬆開她。
他目光深情的看著蘇槿棠,一字一句地說道:“棠棠,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嗯嗯。”蘇槿棠早就羞紅了小臉,他的眼神太過灼熱好似多看一眼就會被燙傷。
以至於此刻,她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慌亂地抓起棉簽,繼續剛才未完的事。
用酒精將他的傷口清洗了一遍後,在上麵撒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藥〜粉。
她的手法雖然不夠專業,卻格外的認真。
祁淮左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給祁淮左清理好傷口後,蘇槿棠把醫藥箱整理好,放回了原處。
似想起些什麽,她看向祁淮左說道:“祁大哥,今天這事你得替我保密,不能讓槿梔錦洋他們知道。”
要是他們知道了估計又得擔心。
關鍵是,她還得向他們都解釋一遍
這事,在醫院裏傳開就算了,她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嗯。”祁淮左輕應了一聲。
蘇槿棠扯唇問道:“那我們現在回病房?”
祁淮左說:“再坐會兒。”
難得兩人能夠單獨相處,還這麽清淨,他想多待會兒。
蘇槿棠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試探性的問道:“可是我們一直待在姚主任的辦公室裏會不會不太好?”這要是有人過來找姚主任,瞧見是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待在這裏,臉上的表情隻怕是會很精彩。
“沒事,姚叔肯定已經都安排好了。他沒回來之前,這裏不會有人過來的。”
祁淮左可以說是對姚遠強很了解。
隨後,他又伸手把蘇槿棠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順勢摟著她的細腰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一樣叫姚叔就行。叫他姚主任顯得生。
蘇槿棠坐在他的腿上,感受著他的懷裏的溫度,整個人一動不敢動。
她咽了咽口水,說道:“咱們還沒結婚呢,這麽叫不合適吧?”
祁淮左貼在她的耳邊溫聲說:“結婚不是遲早的事嗎?現在就當是提前適應了。”
溫熱的氣息鑽進耳心裏,惹得蘇槿棠渾身一顫,那感覺就像是觸電了一般,她慌亂地點了點頭,耳根一下子就紅了一片。
見她的耳朵肉眼可見的漲紅,祁淮左低低笑了兩聲。
他真的是愛慘了這丫頭害羞臉紅時的模樣,太撩〜人了。
不過說起稱呼這事,祁淮左又說道:“棠棠,你真打算叫我一輩子的祁大哥?”
蘇槿棠扭頭看他,好笑的問道:“這事你還一直記得呢?”
“當然。”祁淮左挑了挑俊眉。
“那我不叫你祁大哥叫什麽?”蘇槿棠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叫他什麽好。
祁淮左直接說道:“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