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棠在魚塘忙碌的時候,鹵味店裏的生意也十分火爆,客人在窗口排起了長隊。

李旺和周全在那切料,李愛英窗口忙著招呼客人,打包的手幾乎沒有停過。

李母在櫃台,看著錢箱不一會就被塞得滿滿當當,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回頭看看收銀台裏的錢,笑得就更歡了,才一早上就收了這麽多錢,果然還是城裏好掙錢呀。

“大媽,來半斤豬耳朵。”

正高興著,又有客人來了,“好,你等我算算啊。”

李母高興歸高興,但是這錢一定不能算錯。

“誒,大媽新來的吧?”客人看著李母倒是有些眼生。

李母笑眯眯的:“是呀。”

“怪不得沒見過。”客人笑著說,“你們這店真是越做越紅火了!開始還隻是小棠一個小姑娘自己擺攤呢!現在光工人就好幾個!嗬嗬!真了不起!”

聽到蘇槿棠的名,李母心裏不高興了,而且這話說得好像這隻是蘇槿棠的店一樣!其餘人都是小工一樣!

“嗬嗬,什麽工人好幾個!”李母皮笑肉不笑的,“李旺也是老板呀!這店兩個老板!這裏的鹵菜之所以這麽好吃,全都是他的手藝!我是李旺他娘!這裏就請了兩個工人。”

“那你兒子也挺厲害的。”

客人和李母寒暄了幾句,拿上打包好的菜走了。

這下李母心裏越發鬱悶。這些人怎麽全都記著蘇槿棠是老板而忽略她兒子。

而且,這店裏雖然生意好,但有一半的錢都要進那個女人的兜裏,自己家還是虧的。

這一上午店裏這麽忙,卻一直沒有見蘇槿棠來過,他們在這又出錢又出力,那女人倒是什麽也不用幹,最後還來分走一半的錢,這是當她李家的人好欺負呢?

李母越想越氣,都想衝進廚房,拉著兒子讓他別幹了,但是想想覺得還是不妥,還是要等蘇槿棠回來再說。

下午蘇槿棠坐著李武的車一起回到鹵味店。

到店裏已經兩點多了,幾乎沒有客人,但大家夥還沒有休息。

蘇槿棠走近一看,隻見李母和李紅雪二人,正指揮著周全和李愛英夫妻打掃店裏的衛生。

“周叔周嬸,你們這是幹啥呢?這都忙了一早了,怎麽不趁這會休息下?”即便蘇槿棠不在店裏,也知道中午的時間肯定是最忙。

李母聽著這話,便坐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道:

“哦,原來你也知道店裏從早上忙到中午啊?我以為不知道呢!李旺作為老板,忙得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有些人倒好,自己跑出去玩個大半天。

李母此話一出口,周全夫婦便驚住了,嚇得動都不敢動,李旺更是呆得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隻急道:

“不是這樣的,娘。”

李母頭扭到一邊:“什麽不是?我有眼睛,我自己會看,這一大早的就不見了人影,不是專挑客人多的時候偷懶,還能是什麽?”

自己的兒子就是被這小妖精迷住了,都騎到頭上拉屎拉尿了!

“娘,你真的誤會了,小棠是去處理別的生意了,她後麵還有關於農場的想法,她是忙那個去了。”

李母不以為然,“什麽農場的想法,是借口談生意,跑到鄉下去玩了吧。”

知道大哥嘴笨,李武趕緊上前解釋:

“大娘,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棠是有真本事的人,她才到天海市幾個月,就已經支起了一個鹵味店,生意如何,你也看到了。”

“不僅如此,小棠還跟北明酒樓的老板談成了合作,天天都要往北明酒樓送菜,有些還有銷到外省去呢,這全市可就隻有我們一家。”

李旺緩過勁來了,不住地點頭:“對對,小棠去農場不是去玩的,那是她的新項目,她今天去是幹正事去了。”

李母聽得有些懵了,但卻明白了一件事,蘇槿棠是有大本事的,而在蘇槿棠的大本事之下,她兒子顯得一點用處都沒有,就像是在靠著蘇槿棠發財,給蘇槿棠打工一樣。

而一旁的李紅雪聽得一陣鬱悶和酸,本來還以為大哥每月能往家寄那麽多錢,是個厲害的人物,不曾想厲害的是蘇槿棠,根本不是她哥。

“啥農場?你還搞農場?”李母看著李旺。

“不不,這農場是小棠搞的。不是我!”

李母倒抽一口氣,滿是不敢置信!合該說了這麽久,這農場還沒他兒子一部份?

李母氣道:“大家一起開的鹵店,所有工作全丟給李旺!她卻跑去搞自己的生意,賺別的錢!要不要李旺也不工作,再去搞別的錢?哪有這樣的!大家說說,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李旺一時不知怎麽勸,隻得低聲嘀咕:“我和小棠簽合同的時候就說好了,我主要負責店裏,她有空就來幫忙,沒空就出去忙,這些我們之前就商量好的了。”

李母聽完更是要命了,“這不就是在欺負人嗎?錢你要分走一半,活你卻連一半都不幹,全壓別人身上!”

“娘,不是這樣的,小棠她也有幹活的,再說配方不還是人家拿出來的嗎?沒有那配方,哪裏會有這麽多的客人呀。”

李母氣得支不了聲,隻覺得兒子傻,合夥時居然答應人家這種事,吃了個大悶虧。

“嗬嗬,小棠你別介意,我大伯娘才來,不知情況。”李武說。

蘇槿棠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笑了笑,看著李愛英:“我們不是前天才搞的衛生嗎?怎麽今天又打掃了?”

鹵味店開業時,蘇槿棠就已經根據衛生文件製定了打掃的標準,除了按時大掃除之外,每日結束營業後也會做基本的打掃工作。

所以平時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按照正常的節奏打掃就可以了。

今天蘇槿棠一回來,就見周叔兩口子放棄了午休在這大掃除,莫不是今天有什麽特殊情況?

周叔周嬸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看蘇槿棠,又看了看李母。

李母不以為然,“那都是前天打掃的了,你在外麵,不知道著兩天時間店裏進了多少的灰塵,我兒子又那麽忙,我就叫他們打掃一下了,反正他們閑著也是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