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遠回到家,就感覺不同的氣氛,原本這個點還在玩的小子也不在,安靜的很。

“孩子了?”陳遠看出今天老婆心情有些不好。

“媽帶著出去散步了。”

張少慧冷著一張臉從廚房裏盛了碗米飯,今天的飯居然是清湯寡水的,陳遠也不敢多問,默默地坐下。

見自家男人每天風塵仆仆的回來,好像什麽都不變,可今天聽了那麽一頓話,心裏就一直發怵。

“今天工作怎麽樣?”張少慧問道。

“還行。”

陳遠遲疑了一會,回了一句低頭吃飯,雖然是很平常的問候,可總是覺得哪裏不對。

“天天在工廠忙什麽了?是不是很累。”

“還行,每天都是枯燥的工作都習慣了。”陳遠夾著菜不慌不忙的說道,張少慧又問了幾句,都被他搪塞了回去。

吃完飯,陳遠主動收拾碗筷去洗碗,張少慧沉默的盯著自家男人忙碌的背影,心裏越發想起今天下午的那番話。

心裏暗自下了決心,第二天就按著地址說的,找到了祁淮左工作的位置。

看著這幾樓高的建築物一時既然邁不開步子,保安看到有閑雜人,也是立馬上前驅趕。

“別在這裏瞎看看,閑雜人等不要靠近。”

保安站在門口,上次放進去一個女人,就被所長給下通知了,任何外來人都不能放進去。

“我就看看,就看看。”

張少慧被這氣勢震懾到了,無奈的笑著後退幾步,去了一處轉彎的位置默默地觀察。

她來的早,研究所是九點才上班的,現在也陸陸續續的有人進出,都要看工作牌的。

就在張少慧還在糾結會是誰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相對熟悉的身影,眼看著他要騎著自行車進去了,立馬衝了過去。

“祁淮左!”

說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但還是叫停了祁淮左,而且還引來其他人的矚目,誰都叫一聲祁,怎麽有人還直呼全名。

張少慧這會見他回頭,立馬就認定肯定通風報信給自己聽的那人口中的狐狸精就是蘇槿棠了!

上次母親住院就是和蘇槿棠在同一間病房。

眼前的男人就是蘇槿棠的男朋友。在醫院時,蘇槿棠和陳遠有說有笑的,看來在那個時候就搞上了!

說到這裏,張少慧也不猶豫了,衝上去直接抱住祁淮左大腿,跪地哭喊,“還我男人啊,我家還有個孩子,還有個老母親啊。”

“你認錯人了吧。”

看著眼前衝上來的女人,祁淮左懵了,自己可不認識她。

她這麽聲勢浩大的動靜,讓祁淮左皺起了眉。

“我沒有認錯,上次你女朋友住院,我還記得,是不是叫蘇什麽棠,我記得!我老公是陳遠,她們整天成雙出入,早就搞在一起了。”

張少慧倔強的抬起頭:“你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當狐狸精破壞我的家庭!”

這一大早上的,陸續來了許多人,這一幕絕對是研究所的爆炸新聞,要知道祁淮左年輕有為。

就算已經有女朋友,也有不少人青睞,當然也是眼紅祁淮左現在地位的,這一段事情,絕對不會輕易平息下去。

“這一定是誤會,棠棠不是這種人,而且陳遠我見過幾次,並不是你想的這種關係。什麽醫院出雙入對,不過是聊了幾句而已!”

“不,我沒有搞錯,親眼所見的!”

見眼前的人這麽倔強,祁淮左知道一時半會不給個說法是不會離開的,“行,我會去問清楚,你先回去吧。”

“真的?你不是在敷衍我?”張少慧質問道。

祁淮左點頭,讓她先離開,一直在這裏僵持也不是辦法,張少慧看著這麽多人圍在這裏。

一時間臉上也羞得發麻,咬了咬牙,終於願意起身離開。

人走之後,祁淮左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的推著自行車進去,保安一臉的苦澀。

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目的居然是祁所,看來自己的安保工作有要下通知了。

“沒想到所長的女朋友居然出軌有婦之夫?”

“我也沒想到,長的挺好看還挺時髦的,居然會做這種事情。”有幾個女人笑眯眯的打量祁淮左。

聽著他們的議論,江蘭在後麵默默地勾起了嘴角,出軌了也好,這樣祁所就單身了,說明她還有機會了。

一時間流言蜚語變本加厲的在研究所內傳的沸沸揚揚,沒人敢在祁淮左麵前親自說,但偷偷摸摸的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張少慧哭哭啼啼的一路離開,絲毫不知道其實她今早一出門就被李母和李紅雪跟上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戰鬥力這麽強,膽子真大啊!”

李紅雪忍不住感慨,這種事情擱在自己身上可是萬萬不敢的,這種戲碼看起來可真是帶勁。

“那當然了,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出軌,弄成現在這樣子,祁淮左一定氣死了,看蘇槿棠現在怎麽辦。”

得意的李母忍不住一笑,兩母女越想越開心,笑的合不攏嘴,“還是媽你有辦法。”

直到中午研究所的傳言終於被壓了下去,祁淮左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澄清,誰若是在敢胡說,以後隻看僧麵不看佛麵。

直接給他們把今天的任務壓重,手裏有事情做就能管得住嘴了。

祁淮左做事很有原則,下屬犯錯也會留三分佛麵,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過這一次明顯就是動怒了,按著規矩來,中午祁淮左請了個外出假,準備去一趟農場。

對於這些事情毫不知情的蘇槿棠還在農場盤算賬目,核對魚池裏的魚苗。

之前虧損了的魚苗有些蹊蹺,水質沒事,喂養沒事,怎麽會莫名損失這麽多,老宋說死了的魚苗當天就處理了。

但也隻是他們說,李武和陳遠反正是沒見過,這讓蘇槿棠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小棠,淮左來了。”

李武過來叫人,蘇槿棠一聽,也不管現在自己穿著一身膠皮衣和雨靴了,直接走了過去。

“左哥哥怎麽來了,今天研究所放假嗎?”

“陳遠,你過來一下。”祁淮左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然後喊著陳遠過來。

本來見兩小口恩愛的,陳遠故意沒過來,聽這麽一喊,也是立馬跑過來,“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