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琴看到兒子的眼神,這心裏也是嘀咕自己可能表現的不夠好,怕兒子生氣,也是主動端起笑臉。

“今天就留下來用飯,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準備了很多,總有你好吃的。”

見鄭元琴主動和自己說話,蘇槿棠也是一副乖巧晚輩的樣子回答。

傭人們還在準備午飯,什麽大魚大蝦的全部上桌,香味四溢,準備的這期間大家也是聊聊天。

沈展宏看到地上散落的絲巾,忍不住差異上前,將東西撿起來,“這麽好的東西怎麽放在地上。”

眾人有些尷尬,因為誰都知道是誰送的。

祁淮左更是捏緊了拳頭,不明白母親是什麽意思,鄭元琴生怕誤會,上前接過,“可能是碰掉了,之前好好放在茶幾上的。”

“哦,我就說這麽好的東西怎麽會不要,這可是走秀款,一個專賣店頂多就三四條,別的還沒有,你這有兩條很珍貴了。”

沈展宏忍不住又問她什麽時候買的,鄭元琴笑著說:“是小棠送我的。”

一聽是小棠送的,沈展宏打開了話匣子,“不得不說,你真是識貨,總能買到好東西。”

“這國外就有個職業,叫什麽買手,就是專門為服裝公司買一些經典好看有品味的東西,我真想請你來。”

沈展宏覺得時尚太看人來了,打扮誰都會,眼光獨特才是最主要的,很明顯蘇槿棠的眼光就很好。

這兩款絲巾並不主流,甚至對比同期的產品有些冷門,但它的配色和圖案確實經典,流行色。

“我也就覺得好看,可能適合阿姨,就買下來了。”蘇槿棠笑了笑,沒想到沈展宏居然這麽賞識自己。

而他對自己的種種善意,居然讓蘇槿棠在這裏體驗到了一絲溫暖。

一旁的沈初楠有些聽不下去了,兩條絲巾而已,幹嘛一直把人誇來誇去的,十分的不滿。

“要開飯了阿姨,我們去開紅酒吧。”

沈初楠知道怎麽才能吸引老爸的目光,立馬挽著鄭元琴的手要去開紅酒,鄭元琴點頭,笑著讓人拿過來。

果不其然沈展宏的注意力被打斷,笑眯眯的一起去開那年份久遠的紅酒。

紅酒打開後,幾人上飯桌,話題都在他們身上,蘇槿棠就在一旁聽著默默吃飯。

沈初楠的父親和鄭阿姨關係似乎不錯,兩家也真是門當戶對的關係,對比一下,蘇槿棠顯得很單薄。

“多吃點。”

一旁的祁淮左十分在意蘇槿棠的感受,他們的話題多少會提到他,不過祁淮左就簡單說兩句就了事。

麵前的盤子都是祁淮左親手剝的蝦,帶魚也是挑出刺的,夾得都是自己好吃的菜。

蘇槿棠看他忙碌,心裏也釋然。

自己是嫁給眼前這個關心自己的男人,和他家人沒什麽大關係,就算鄭元琴不喜歡自己但也沒有阻止她們在一起。

就在蘇槿棠在開導自己的時候,沈初楠都眼紅的要命了,看著祁淮左為她忙前忙後,妒忌無限蔓延。

她是不會吃飯嗎?她是沒有手嗎?她在給自己炫耀什麽?!

一頓飯結束後,祁淮左帶著蘇槿棠和眾人告別,先走一步,上車之後蘇槿棠明顯鬆懈了下來。

一直提著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媽媽態度會這樣,可能她隻是不太習慣。”祁淮左安慰道。

蘇槿棠笑了笑,她早就沒那麽在意了,反而安慰他,“我沒事,我能理解的,你回去可不要怪阿姨,畢竟阿姨和我不認識,畢竟陌生。”

“讓你感受不好我很內疚,不過你放心,我媽真的是通情達理的人,一定是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作為兒子和母親相處這麽多年,祁淮左還是清楚鄭元琴是什麽性格的,雖然舞蹈出身的鄭元琴多少帶點傲氣。

但不會像今天這樣對人有明顯的排斥。

蘇槿棠讓祁淮左把自己送到鹵肉店,從車上下來,大老遠的就看到店裏的李愛英往外麵伸頭看了。

一進門,李愛英就問:“怎麽樣了?還行吧。”

“一般般吧。”蘇槿棠臉上是實在提不起笑容,心情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李愛英也想不明白事。

雖然是祁淮左的舅媽,但畢竟是周全那邊表的哥哥,兩家其實感情不是很深,李愛英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麽發言權。

幹脆轉移話題:“聽槿梔說最近要給錦洋找個補習班?前麵有補習班招放寒假的學生嘞,找個時間去看看。”

“是嘛,也行。”蘇槿棠點點頭,想到蘇槿梔不在店裏,一問原來是給蘇錦洋做午飯去了。

正說著李旺從後院進來,聽到了幾句,便問:“你們前麵說看什麽呢!”

“說給錦洋找個補習班,前麵正好有一家。”蘇槿棠回道。

李旺一聽,眼睛一轉溜,心裏也不知道在搗鼓啥,討好的說:“那你們去看唄,我看點就行,反正現在人也不多。”

“萬一人多了,你忙不來。”

李愛英想著李旺怎麽會平白無故這麽好心,便勸了一句,誰知道李旺堅持讓她們去看看。

“最近幾天你們也辛苦了,出去看看又沒事,店裏我能行。”李旺笑著道。

聽他都這麽說了,蘇槿棠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便和李愛英一起出門,李旺還笑嗬嗬的往外送。

此時祁淮左也再次回到了家,沈初楠也已經離開,鄭元琴坐在花園喝茶。

“媽,我回來了。”祁淮左開口。

鄭元琴笑著回頭,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來媽媽這裏坐。”

祁淮左坐在了鄭元琴的對麵,這一舉動讓鄭元琴不由的笑了笑。

“真是兒子長大了,到了該和母親保持距離的階段了。”

祁淮左每次都能聽見這麽兩句,都已經習慣了,直接深入主題問:“今天棠棠也來了,媽對她印象如何?”

“談不上喜歡,甚至是不喜歡。”鄭元琴淡淡開口,臉上風平浪靜。

這番話也是讓祁淮左紮心了,忍不住問:“為什麽,你難道介意她家世?”

“那倒沒有,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官上不太好。”

鄭元琴直言說道,她向來都不是愛掩飾的人,特別是對兒子,還是坦誠一些比較好。

轉念一想又怕自己說的話讓兒子傷心,便又說:“雖然我並不反對你們交往,但不代表我喜歡她。”

麵對母親的坦白,紮心肯定是有的,祁淮左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但隻要還能和蘇槿棠在一起就還有機會。

“你隻是還不了解棠棠而已,我相信以後你一定會喜歡她的。”祁淮左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