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女兒沒了之後,她就將感情全都寄托到沈初楠身上了。
她一直非常寵沈初楠,怎能允許沈展宏抵毀和嫌棄她。
“要是盈盈的話,絕不會做這麽無恥的事情。”沈展宏冷哼一聲。
想到送出去的DNA樣本,再對比現在蘇槿棠和沈初楠的行事作風,他越發期待DNA的結果了。
柳婉聽到盈盈的名字不由得一愣,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十幾年過去了,這個夭折的女兒始終是她心中的痛。放不下,也邁不過去。
“你……別提了行嗎?”柳婉崩潰哭道:“你到底怎麽了,這段時間總提盈盈,是故意要戳我的心嗎?”
沈展宏聽著耳邊的哭聲,這才回過神來,激動的情緒平息下來。
“對不起,是我錯了。”他歎了一口氣,拍著她的後背,“聽你的,咱們不提了。”
……
第二天,蘇瑾棠和祁淮左約好了,再去康立醫院一趟。
這天她早早就下了樓,正等祁淮左來接她,不想卻遇到一個不速之客。
蘇槿棠看到朝她走來的鄭元琴,愣了一下,連忙打招呼,“伯母,您怎麽來了?”
鄭元琴一臉嫌棄,“距離上訴期還有三天,你們證據找到了嗎?”
“還在找。”蘇槿棠尷尬地扯了扯唇角。
“嗬嗬,正在找?”鄭元琴冷笑:“我看你們,是根本沒證據吧。不然風風火火這麽多天,怎麽可能一點進展都沒有?”
“會找到的。”蘇槿棠堅定地回道。
“行,那我就等著。”鄭元琴一臉嘲諷,“蘇槿棠,你就不能放了淮左嗎?”
“伯母,你這話真好笑。”蘇槿棠一陣無語,“我既沒把人關起來,也沒綁著他,又怎麽能說放呢?”
“別給我裝糊塗。”鄭元琴恨聲道,“你就算跟他結婚,我們也不會喜歡你。過不了幾年,他肯定會看清你的真麵目,最後不還是離婚收場?我是在給你機會,現在主動提分手,還能體麵點。”
蘇槿棠詫異抬眸,本來鄭元琴同意訂婚,還以為她真的放下對她的偏見了,沒想到……還是這樣啊。
她譏諷地勾了勾唇角:“我不需要這個機會。結婚是我和左哥哥的事情,我隻看左哥哥的態度。要是他親口說分手,我絕不糾纏。”
鄭元琴氣憤地瞪著蘇槿棠,“你別不知好歹!”
“媽,你來這裏幹什麽?”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淮左?”鄭元琴心裏咯噔一下,“你什麽時候來的?”
“好一會了,把你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到了。”祁淮左眼睛微眯,言語格外認真,“棠棠說的沒錯,她是跟我結婚,我喜歡她就夠了,你們的態度無所謂。至於你說的真麵目,更是無稽之談。她的真麵目就是善良、美好、勤勞、和我所知道的一切。”
鄭元琴冷笑,“我看你就是被豬油蒙了心,錯把魚目當珍珠。”
“是不是珍珠我比你清楚。”祁淮左皺眉道。
“淮左,你就非要跟我作對嗎?”
“是您非要跟我作對!”祁淮左沉著臉。自始至終都是她在挑刺。
“好得很。那我就等著看二審,定能把他們蘇家的真麵目再次剝給你看!!”鄭元琴轉身就走。
“伯母這次氣得不輕。”蘇槿棠快步走到祁淮左麵前,眸子滿是笑意。
祁淮左在她臉上捏了一下,笑道:“這是為了誰?”
蘇槿棠躲開他的手,撒嬌道:“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謝謝左哥哥。”
她討乖地在祁淮左臉上親了一口,看他抬手還要鬧,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不是說要去醫院,快點了。”
祁淮左唇角輕勾,被蘇槿棠拽著往前走。
小丫頭還不好意思了。
他們開車去了康立醫院,祁淮左把車停下,正要下車,就被蘇槿棠攔住了。
“我一個人去孫向明病房就可以了,你在車裏等我?”
“也好。”祁淮左鬆開了開門的手。
蘇槿棠笑道:“這幾天你陪我到處跑,休假反而比你工作的時候還忙。”
祁淮左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現在特殊情況,你沒事就好。”
蘇槿棠撲過去,在祁淮左唇角落下一個吻,“謝謝。”
祁淮左抵著她的額頭輕笑,“你要真想謝我,就快點嫁給我。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有了沈展宏的吩咐,蘇槿棠進住院部一路暢通。
“您找602孫向明是吧?”護士確認了蘇槿棠的證件,笑著對她說,“您從這邊樓梯上樓,到6樓後,左拐,左手邊倒數第二個房間。”
“好,謝謝。”蘇槿棠笑著說。
她站在602門口,打量著裏麵的情況。
單人病房的空間不算小,屋子中間放著一張病床,床頭附近放著不少儀器。
病**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病號服,病歪歪的躺在**。
屋裏陪床的人正是孫大強。
孫大強拿著水壺,跟裏麵的人說了句話,就朝門口走了過來。
看到站在門口的蘇槿棠,孫大強一臉震驚,“你……你在這兒幹什麽?”
蘇槿棠掃了一眼病房裏的年輕人,挑眉道:“這就是你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孫大強慌亂地移開視線,根本不敢跟她對視。低著頭,繞開蘇槿棠就往外走,“我還要照顧病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