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和沈展宏都很喜歡蘇槿棠。

自第一眼,她就覺得蘇槿棠很合眼緣。

不過再喜歡,她終究還是外人。

柳婉想到最近沈展宏對沈初楠的態度,沉著臉提醒道:

“但你也不能太在意蘇槿棠了,她是外人,初楠才是我們女兒。你要懂什麽叫親疏有別!自己的女兒不親,反親外人,這不是往初楠的心捅刀子嗎?”

沈展宏歎了口氣,沒理會柳婉的話,“你還記著這個嗎?”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金鐲,正是蘇槿棠那個,遞到了柳婉麵前。

“什麽東西?”柳婉以為沈展宏還想為蘇槿棠說話,眉頭緊皺看了過去。

可看到沈展宏手上那個金色的鐲子,她瞬間愣在了原地。

這個鐲子她怎麽可能不認識!那是她親手設計的,給盈盈的禮物!

“這個鐲子……”她瞬間紅了眼眶,一臉不敢置信。

柳婉雙手顫抖,把鐲子拿了過來。

她像是捧著什麽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看著金鐲上的紋路,摸過鐲身的花紋,直到找到了刻在鐲子上的那一串數字。

“這不是盈盈的鐲子嗎?”柳婉一臉激動,急切地問道,“為什麽會在你手上?你從哪兒找到的?”

“是盈盈的。”沈展宏臉上閃過一抹激動,“柳婉,咱們的盈盈還活著!”

什麽!

柳婉一臉震驚地抬頭,“怎,怎麽會?”

“是真的!”沈展宏把滿臉淚水的柳婉摟進懷裏,聲音滿是激動,“咱們的盈盈真的還活著。”

“這個鐲子是小棠的。我已經跟她確認過了,她是三歲被蘇建永撿回家的。她就是咱們的盈盈。”

柳婉淚眼朦朧地盯著手中的鐲子,猛地推開他,搖頭道:

“不,我不相信。我們的盈盈在十幾年前早就死了。這鐲子肯定是被人販子賣了,然後不知怎的,落到了蘇槿棠手裏而已。”

“我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小棠確實跟我有血緣關係。”沈展宏把鑒定報告遞了過去,“這是鑒定報告,不信你看。”

“這次的頭發,是我親自從小棠那邊拿的。還是讓老宋寄到國外去做的驗證。國內外一共驗了十幾家,絕對不會出問題。”

柳婉拿過那些鑒定報告,一頁一頁仔細翻看。

看著每一份報告結論都是支持存在親緣關係,她心裏格外激動。

可是已經過了十多年了,她更害怕這是一場誤會。

她得到了希望,就怕會再次失望!

尤其當年已經通過DNA確定盈盈死了,現在怎麽會……

“我們當年不是做DNA鑒定證實盈盈死了嗎?”柳婉聲音顫抖,抬眸問他,“怎麽可能又出來一個盈盈。”

“柳婉,當年的鑒定報告肯定出了問題,所以我才要再驗證一次。那些頭發到底放哪兒了?” 沈展宏聲音堅定,格外有信心。

“我們當時驗了十幾家,總不能每一家都出了問題吧?”柳婉沉默許久,垂眸輕聲道,“展宏,我已經失望太多次,我不想再失望了。這事我不會相信的。”

她將鑒定報告放到旁邊的桌子上,“這事你不用再跟我說了,我現在隻想多關心初楠。”

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走。

“柳婉!”沈展宏叫住她,“你相信我,這次我全程親自動手,絕對不會再出問題了。你把那些頭發給我好不好?”

柳婉在原地站了許久,還是進房間幫他找了出來。

她從桌子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來了一個小盒子,放到了旁白的桌子上。

“你拿去吧。”柳婉沒看他,一臉麻木地走了出去。

沈展宏拿過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塑料密封袋,密封袋裏正是他要找的頭發。

看到裏麵的頭發樣品,他鬆了口氣,可算是找到了。

“當年肯定是哪個步驟出錯了。”他握緊了手中的頭發,格外堅定,“我一定會證實給你看的。”

……

蘇槿蘭還沒出法院,就被警察抓住了。

盡管她不停的哭喊,掙紮,還是被帶上了警車。

“槿蘭啊……”張桂花跟在後麵,一臉著急,“警察同誌,我女兒犯什麽罪了,你們要這樣?”

“不好意思,阿姨。您女兒涉嫌收買證人、作偽證,威脅人,妨礙司法公正等等,我們必須要帶走她,麻煩您放開。”警察拉開張桂花抓著警車的手,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媽,你要救我啊!”蘇槿蘭坐在警車上,不停得拍著後麵的車窗喊道。

“嗚嗚……槿蘭!槿蘭……”張桂花追著警車跑了兩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想到蘇槿蘭可能要入獄,她真的慌了。

馬上蘇槿蘭就要跟王總領結婚證了,怎麽能出這種事情?

她想了好久,不敢跟王總說,還是先找律師,把人保釋出來再說。

“現在這人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你看能不能先把人保釋出來?”張桂花坐立不安,急切地問道。

坐在對麵的律師看著張桂花描述的整個案件,點頭:“可以保釋,隻要你把錢準備好就行。”

“欸!”聞言,張桂花終於鬆了一口氣,笑道,“行,錢不是問題,人能出來就好。”

自從王總決定娶蘇槿蘭之後,對她們母女更大方了,所以張桂花倒是不缺錢。

律師微微頷首,“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把律師帶到警察局,讓他跟警察交涉,張桂花就在門口等著。

“媽!”

看到蘇槿蘭出來,張桂花可算鬆了一口氣,“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在裏麵沒受什麽委屈吧?”

“裏麵髒死了!東西都不知道是不是幹淨的。”蘇槿蘭皺眉抱怨道,“還好出來了,想到要住在那種地方我就渾身難受。”

她們跟律師道了謝,就往回趕。

“不管發生什麽事,先領證再說。”張桂花叮囑蘇槿蘭,“等領了證,王總跟咱就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肯定不會不管的。”

“當然。”蘇槿蘭輕哼一聲,“都怪蘇槿棠那賤人,要不是她我怎麽會受這麽大的委屈。”

可兩個人回去沒多久,王總就怒氣衝衝地趕了過來。

他把門拍得震天響,“開門!”

“怎麽了?這麽著急?”蘇槿蘭走過去開門。

一打開門,迎麵一個耳光甩了過來。

王總罵道:“蘇槿蘭你真是能耐了,你看看你幹了什麽蠢事!居然連官司都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