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棠簡單的解釋了兩句,便端著碗朝著光頭大叔的餐館走去。

這會兒光頭大叔飯剛吃到一半。

蘇槿棠走過去,輕笑著開口:“叔,這些酥肉和鹵味給你嚐嚐。”

光頭大叔受寵若驚的看著桌上突然出現的東西,不大好意思的說道:“之前給你送的那些菜你還悄悄給了錢,你這讓我怎麽好意思拿你的東西。

“家裏做得多,反正也吃不完。就拿點過來給你嚐嚐。”

蘇槿棠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

別人對她的好,她會暗自記在心裏,一旦有機會就會加倍的還回去。

“你這孩子……你還沒吃晚飯吧?快坐下,我給你炒份蛋炒飯,咱們一塊兒吃。”

光頭大叔邊招呼著她坐下,人就已經往後廚裏走了。

見狀,蘇槿棠連忙拒絕,“叔,你不用麻煩了。我家裏晚飯都做好了,我回去吃……”

“不麻煩,不麻煩。幾分鍾就能炒好!”

說話間,光頭大叔已經手腳麻利的把炒鍋放到爐子上。

不一會兒就已經有炒蛋的味道散發出來。

這些動作一氣嗬成,特別老練。

蘇槿棠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把米飯往裏麵倒了。

無奈之下,蘇槿棠隻好跑回去跟蘇槿梔他們說一聲,晚飯她和光頭大叔一起吃。

毫無意外的,當光頭大叔嚐過那些酥肉和鹵味之後,讚不絕口。

光頭大叔小酌了一口白酒後,看向蘇槿棠問:“丫頭,你識字嗎?”

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蘇槿棠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光頭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叔想請你幫個忙。”

“叔,你說。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幫。”

雖然和這個大叔認識沒多久,甚至都不清楚他的名字,但是經過這兩次的相處下來,蘇槿棠覺得他是個好人。

“我想請你幫我寫個轉租的信息,我準備把這餐館給轉讓出去。”

光頭大叔環蘇了一圈自己的這個小店,眼裏滿是無奈與不舍。

蘇槿棠忍不住問道:“叔……我記得我朋友和我說過,以前他經常來你家餐館吃飯。那個時候你家生意挺好的,現在怎麽……”

光頭大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悶頭灌了一口酒後,這才說道:“這餐館原本是我和我一個好兄弟合夥開的,他是店裏的主廚,我給他打下手和在前麵招呼客人。我老婆平時就收收錢什麽的。誰知道……他們兩個居然搞到了一起,上個月偷偷拿著我的錢跑了……”

他越說越生氣,握緊拳頭用力砸在桌麵上。

聽完後,蘇槿棠覺得有些同情他的遭遇,“那你打算多少錢把這餐館轉出去?”

光頭大叔緩聲說道:“這店當年也是我租的,還有一年的時間才到期。每年的租金是九千塊。現在的話……隻要有人能給七千五我都給轉了。我這手藝不如我那兄弟,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現在老婆跑了,生意又不好。

他早就不想做了。

幹脆關門回老家種地算了。

“行,那我一會兒吃完飯就給你寫。”

這餐館挺大的,有三四十平,位置也好。

每年九千塊的租金,算是挺便宜的了。

現在用七千五就能接手,更是劃算。

要是現在她身上有這麽多錢,她都想把這家餐館盤下來。

一頓晚飯吃下來,蘇槿棠基本都是在聽光頭大叔訴苦。

同時也以外得知他居然和自己是老鄉。

光頭大叔本名李旺,也是下灣塘的。

他七八年前就來到天海市打拚,起先進過廠,也去過工地,後來才轉行開餐館。

這家店他開了三年左右,生意還可以,這些年存了小幾萬塊。

誰知道,現在全被他老婆和兄弟卷跑了,一分不剩。

家裏還有兩個上小學的孩子以及年邁的父母要養。

這遭遇確實有點慘!

吃過晚飯後,蘇槿棠便給李旺把轉租信息寫好,並貼在餐館門口。

洗漱完躺在**,她依舊有些睡不著。

於是她幹脆起身去院子裏找了鋤頭和鏟子,拿上白天從菜市場買的菜種,進入了空間。

不過才兩天的時間,那五隻雞似乎長大了不少。

兩頭小豬崽也是白白胖胖的。

蘇槿棠把果樹下的豬糞都鏟到空地裏,又把那些雞趕到旁邊的草地去,開始翻土種菜。

她買了一些白蘿卜和胡蘿卜,還有一些青菜和黃瓜。

鹵味雖然好吃,但吃多了容易膩。

到時候她做點醃蘿卜一起,不僅開胃下飯,還可以解膩。

等把菜種完後,蘇槿棠直接累癱了。

也顧不得幹不幹淨,就順勢躺在旁邊的草地上。

想起這兩天處處碰壁,實在是倒黴。

於是她翻開了那張前兩天抽獎得到的好運卡,毫不猶豫的點擊了使用。雖然不清楚這好運卡是不是真的那麽神奇,但也隻能試試了。

“錦洋,姐又出去了?”

“我不知道啊,我也剛睡醒。”

“現在才剛天亮,按理說姐不會這麽早出去。我下樓看看,她有沒有在廚房。”

耳邊斷斷續續傳來的說話聲,讓蘇槿棠猛地驚醒過來。

糟糕!

她居然在空間裏睡著了。

要是被小梔錦洋他們發現,就慘了。

蘇槿棠麻溜的起來,抓起旁邊的鋤頭和鐵鏟,閃出了空間。

見蘇槿梔沒在房間,她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沒被撞上,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向小梔解釋。

蘇槿棠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卻被同樣從房間裏出來的蘇錦洋撞了個正著。

看著她從房間裏出來,蘇錦洋滿臉疑惑的問:“大姐,剛才二姐不是說你沒在房間嗎?”

蘇槿棠故作鎮定的訕笑道:“我剛上來。”

蘇錦洋的目光落在她手裏的鋤頭上,不解的追問道:“那你拿著鋤頭做什麽?”

蘇槿棠目光微閃,隨後煞有介事的說道:“我……房間裏的櫃子釘子鬆了,我沒找到錘子,所以就把鋤頭拿過來試試能不能行。”蘇錦洋:“”

用鋤頭修理櫃子,恐怕也就隻有她大姐才能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