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是巧芸。”
“巧芸,有事嗎?聽文信說,你不是去鵬城了嗎?”顧老太太接到牛巧芸的電話顯然很意外。
這會,牛巧芸急於知道蘇家的事,所有直接問道:“伯母,我想問你一些關於蘇家的事。”
“蘇家,哪個蘇家?林美娟嫁的那個蘇家嗎?”顧老太太聽到牛巧芸要問蘇家的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老太太。
牛巧芸習慣性地點了點頭,點完才想起來,這是打電話,顧老太太看不見,又趕忙說道:“是的,伯母我在鵬城這邊,看到一位長得和蘇靜麗一模一樣的女人,而且馮月嬌還管她叫媽咪。”
“你看到的可能是靜雅,你林阿姨的失蹤的大女兒,蘇靜麗的雙胞胎姐姐。”
牛巧芸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繼續追問道:“大女兒?那為什麽馮月嬌會管她叫媽,如果是蘇靜麗的姐姐,馮月嬌不應該管她叫大姨嗎?”
現在,牛巧芸耳朵嗡嗡的,腦袋更是痛得厲害,她急於想找人證實她的猜測。
顧老太太這兩天正為好姐妹能找到失蹤多年的女兒而高興,所以牛巧芸問什麽都說了出來,“蘇靜雅有個青梅竹馬叫葉東輝,兩家大人也都默許二人在一起的。隻可惜在兩人快結婚時,葉東輝父親被政敵陷害入獄,審訊中突發心髒病死亡,而葉東輝被父親手底下連夜送往香江。”
“蘇老頭怕被牽連,把蘇靜雅送回東北老家,不讓她在和葉東輝見麵,卻沒想到蘇靜雅當時已經懷孕了,等他發現時已經是好幾個月後的事了。”
“當時蘇靜雅月份大了,身體又不好,已經打不了胎了,所以蘇老爺子才勉強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來。可沒想到蘇靜麗這孩子那麽不懂事,不顧自己大著肚子跑去鄉下找她姐姐鬧,所以兩姐妹才同時早產。”
說到這,顧老太太都跟著後怕,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等你林阿姨夫妻倆,趕到醫院時,兩姐妹都已經生了,蘇靜雅生下一女兒,蘇靜麗生下一子。”
“可惜兩個孩子都是早產,生出來都不大,蘇靜雅臨近預產期,女兒生出來隻是長得小一些。蘇靜麗的兒子因為不足月生下來身體就一直不好。”
聽到這裏,牛巧芸已經什麽都明白了,聲音顫抖地問道:“馮月嬌就是蘇靜雅生的那個女兒?”
“哎呀!”顧老太太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未婚生育放在那個時代可以要被吐沫星子淹死的,更何況蘇家這種有頭有臉的家庭呢!”
“蘇老頭才讓蘇靜麗收養馮月嬌對外說生的是龍鳳胎,再等蘇靜雅出月子,讓她和養子蘇懷瑾成婚,這事也就瞞過去,卻沒想到蘇靜雅在坐月子期間離奇失蹤了。”
其實,蘇老太太也是讚成蘇老頭這種做法的,親妹妹又怎麽可能虧待姐姐家的孩子呢!孩子養在妹妹身邊,如果想孩子了隨時都能看見,以後如果想要回隻要兩家人商量好就行。
牛巧芸雙手緊緊握著聽筒,眼淚順著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一直想不明白蘇靜麗為什麽放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不養,養別人的女兒。
現在她無比慶幸,她不是蘇靜麗夫妻的親生女兒。
田麗麗站在門口看見她哭了,嚇得輕呼出聲,“芸姐你沒事吧!”
電話另一頭的顧老太太聽到牛巧芸久久沒有回應,詢問道:“巧芸,你還在嗎?”
“我還在。”牛巧芸這一張口,才發現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壓低聲音,盡量讓聲音聽不出情緒,“蘇靜雅,就這麽確定馮月嬌是她親生女兒嗎?就不怕蘇靜麗夫妻弄個假女兒糊弄她。”
“怎麽可能,巧芸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了。”以顧老太太對牛巧芸的了解,認為她不會無憑無據亂說話,於是詢問道。
“伯母,有事些我還沒有查清楚,等我回家再跟你說。”牛巧芸突然掛斷電話,她覺得有些事必須當著蘇靜雅問清楚。
她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這裏麵肯定有陰謀。
一直等在客廳的宋江明,看她打完電話,走過來問道:“巧芸,問出來了嗎?”
牛巧芸點了點頭,再抬頭時眼底的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宋叔,我不是蘇靜麗的女兒,真好,我不是她女兒。”
“剛才那個女人是.......”宋江明大腦飛速運轉,整個處於震驚狀態。
“我說剛才那女人怎麽這麽麵熟呢!”猴子坐在沙發上一拍腦袋說道:“我之前陪芸姐去蘇局長家,他家牆上掛著的全家福裏就有剛才那女人。”
說著,猴子震驚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剛才那女人是蘇局長的妹妹,那蘇局長就是芸姐的舅舅,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就是......”
“蘇懷瑾是蘇家的養子。”牛巧芸直接打斷猴子接下來要說的話。
說完,她轉頭看向宋江明道:“我現在覺得,我當初被牛秋燕調包沒有表麵那麽簡單,你陪我去找蘇靜雅,我覺得有事還是要當麵問清楚的好。”
“好。”宋江明大步跟在牛巧芸身後走出房間。
牛巧芸帶著宋江明坐電梯直接下到一樓。
她快步走到前台,對著前台工作人員客氣地詢問道:“麻煩你,幫我查一下蘇靜雅所在的房間。”
前台工作人員用著公式化的口語回道:“女士抱歉,我們酒店有規定,不能透露任何客人的信息。”
“巧芸,你看那個穿紫衣服的女人是不是。”宋江明扯著牛巧芸的手臂大喊道。
牛巧芸順著宋江明指的房間看去,就看蘇靜雅被馮月嬌扶著上了酒店門後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
“蘇靜雅。”牛巧芸忍不住脫口而出叫出這個名字。
等到跑出酒店門口時,眼睜睜目睹黑色轎車開走。
“別走,蘇靜雅。”她瘋了一般追在黑車轎車後邊。
蘇靜雅坐在車裏感覺心口莫名抽了一下,她捂著心口說道:“我怎麽聽到有人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