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信伸出手指在牛巧芸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裝作生氣地說道:“牛巧芸注意你的用詞,什麽叫你爸的**威,我爸以後也是你爸。”
“知道了,我這不是一時口快說錯了嗎?文信你快接著往下說。”
顧文信寵溺地看著她,一臉無奈地繼續講道:“那時阿三那邊總挑釁,我二哥一氣之下瞞著家裏打了請戰報告,直接上了戰場。”
“不對啊!你爸都能攔得住你二哥結婚,怎麽沒攔得住你二哥上戰場呢!”牛巧芸直接問出她的疑問。
“我二哥直接越級把請戰報告交給他們部隊新上任的軍長手裏,那軍長是爸的宿敵,他巴不得我二哥送命呢!”顧文信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
“宿敵?顧文信,你爸怎麽惹人家了,是搶人媳婦了,還是抱著別人家孩子跳井了。”除了顧文信,牛巧芸真是對顧家人一點好印象都沒,就沒忍住調侃了兩句。
顧文信被說得有些心虛,嚴肅道:“牛巧芸別亂說,還想不想往下聽了。”
“想聽。”
“等我爸知道時,我二哥已經上了戰場,他為了我二哥擔心得整宿睡不著覺。”
“牛巧芸你知道嗎?我已經覺得我爸對我大哥和二哥都比我好,有一段時間我懷疑我不是親生,為此我媽沒少跟我爸吵架,後來我媽就把我送到姥爺家。”說到這,顧文信陷入了回憶中。
牛巧芸拉著他的手安慰道:“顧文信,你有我,你爸爸不喜歡你,我喜歡就行。”
“噗呲。”顧文信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他那雙大手反握住牛巧芸那雙軟弱無骨的小手,滿是不在意地說道:“我早就過了掙爸爸的年齡了,他願意對誰好就對誰好吧!當年我姥爺本意是想把我過繼給我大舅,可我爸死活不同意。”
前世,顧文信出車禍的第二年顧老爺子就去了,所以牛巧芸對他們父子之前的事還真不了解。
顧文信很快調整好情緒,擠出一個笑臉說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反正以後我會很愛很愛我兒子的。”
牛巧芸抬起頭糾正道:“顧文信,你不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萬一我以後生的是女兒怎麽辦。”
“隻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牛巧芸撇撇嘴道:“你就會忽悠我。”
顧文信雙手把她攬在懷裏,如實說道:“巧芸,我不騙你,如果你生的是女孩我們就把她寵成公主,如果是兒子我會把我這輩子的遺憾都彌補到他身上。”
“文信。”牛巧芸輕喚了他一聲,她沒想到顧文信會這麽在意父親的疼愛,會把他缺失的父愛都彌補在兒子身上。
顧文信鬆開對牛巧芸的懷抱,輕歎一口氣,轉過身說道:“說二哥的事,怎麽說說,說到我自己身上了。”
“後來戰爭進入白熱化,家裏也接到邊境軍區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二哥受重傷可能要不好了,我爸接到電話跟上麵申請的直升機,把我二哥接回京都醫治,我哥才撿回來一條命。”
“我二哥這一傷,在醫院裏養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地,期間李美華經常去看望他。”
牛巧芸還以為是什麽失憶的戲呢!沒想到確實見異思遷,很不客氣地問道:“你二哥跟李美華日久生情了。”
顧文信極力辯解道:“我二哥根本不是那種人。”
“那你說你二哥是哪種人,他娶了李美華可是不爭的事實。”隻要一想到沈如雙,牛巧芸就特為她不值。
別說六十年代了,就現在一個女人未婚生子,都足以被吐沫星子淹死,牛巧芸真不敢想,沈如雙是頂著多大流言蜚語把沈嚴飛生下來,又是怎麽把他獨自撫養大。
顧文信底氣不足道:“一開始我二哥是極其反感李美華的看望的,隻是他住院期間都是我三哥和四姐輪流照顧的,我聽我四姐說她自己在醫院害怕,就把李美華喊過來陪她,所以我二哥也就沒法攆她。”
又是顧文智,牛巧芸都服了,隻要有她參與的事準沒好事,也不知道她怎麽就這麽欠,幹脆改名叫顧小欠算了。
當然這話,牛巧芸也就在心裏嘀咕嘀咕,不會傻到當著顧文信麵說出來。
顧文信停頓了幾秒鍾,才繼續說道:“我二哥出院後,第一時間跑回濱市找沈如雙,可得到的消息是她已經嫁人了,他失魂落魄地跑回家,再加上因為受傷不能留在部隊,他整日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
說到這,顧文信都覺得有些丟人,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有一天家裏沒人,我二哥從外麵喝完酒回來上樓就睡覺了。”
“等他睡醒後,發現李美華竟然沒穿衣服地躺在他**。”
天雷滾滾,不會這麽狗血吧!牛巧芸還以為這麽狗血的畫麵隻會出現在電視劇裏呢?一臉八卦地問道:“你二哥就這麽著了李美華的道。”
“不對啊!你家裏沒人李美華是怎麽進來的,顧文信你們家漢奸。”牛巧芸說完瞪大了雙眼看著顧文信。
顧文信點了點頭,“李美華,看到我二哥醒了就大哭起來,起初家裏人都在樓下,還真沒留意樓上的事,還是我四姐把大家都喊樓上去,後來一問才知道,我四姐和李美華。”
“當時給我媽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她一問才知道,我四姐和李美華參加同學聚會喝的有些多,李美華家裏沒人忘帶鑰匙了,我四姐就把她領家來了。”
牛巧芸十分肯定地說道:“不用想都能猜到這件事是你四姐幹的。”
顧文信長歎一口氣,“我四姐說她喝多了,回來就睡著了,等她再起來就發現李美華不見了。”
“你四姐這不是騙傻子嗎?你爸媽就真慣著她。”牛巧芸說到最後氣得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顧文信也是一臉無奈,“為此我媽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理睬我四姐,也是因為這件事,我爸才把我四姐嫁出去。”
牛巧芸想了半天始終想不明白,一臉不解地問道:“文信,你說喝多了那個能成事嗎?”
“成什麽事?”顧文信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一臉壞笑地調侃道:“我又沒做過,上哪知道去,要不我喝點酒咱們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