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嫻轉過了頭,直視著吳泉。

吳泉被這一眼看得心中發毛。

“你這種法盲可能不知道,侮辱軍婚是要承擔刑事罪責的。”

她好笑地一一看過後排一眾呆住的男生。

不過幾個大學生而已,最是好拿捏。

吳泉清了清嗓子,“誰知道你是不是瞎說的,少在這嚇人!”

就在這時。

英語寫作課的老師走進了教室,就聽到了吳泉的話。

他一看這話是對著時嫻說的,當即一拍桌子,“都上課了還在這咋咋呼呼地,影響別的同學學習!吳泉!你給我站旁邊!這節課好好聽講!”

這個時嫻可是學校裏現在要著重培養的好苗子,他肯定得護著。

時嫻轉了回來,就對上了汪靜怡星星眼地看向她。

她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她這室友剛剛好帥!

她以前被說都是隱忍不發的樣子,今天反擊起來氣場好強,一點也不慫,好厲害!

鎮的那群臭男生都夾起尾巴。

時嫻側眸看著一個勁走神的汪靜怡,無奈地用筆敲了敲提醒她好好聽課。

一上午滿課下來。

時嫻揉了揉眼睛,有些累。

汪靜怡也在一旁把頭向後轉,她有些駝背,勁椎酸疼得厲害。

兩人正準備朝食堂走去。

一個身穿洗得泛黃的白襯衫的男生走了過來。

時嫻心中瞬間緊鈴大作。

她不記得汪靜怡究竟嫁給了誰,隻知道是同班男生。

所以這三年,她得擋著班裏任何一個男生和汪靜怡的可能,尤其是看起來家庭條件不好的,就有更大的可能是未來的鳳凰男。

許英豪看向汪靜怡,“一起去吃午飯?”

時嫻就看著兩團紅暈飛上汪靜怡的臉頰,她點了點頭,一臉不好意思地看向時嫻。

不等她先說話,時嫻直接打斷了,她看向許英豪,問道,“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這兩人都一起吃午飯了!怎麽發展這麽快!這難度可又上了一個等級。

許英豪愣了愣,還是點了點頭。

時嫻以往都是獨來獨往,是他們係最高冷神秘的係花。

怎麽係花結了婚後,突然走下了神壇一樣。

三人走向食堂。

奇怪的組合,加上時嫻本身的回頭率就高,許英豪和汪靜怡都感覺到了被注視的壓力。

時嫻卻習以為常。

就這打量的注視,和上一世她做老板時的注視,可差太遠了。

到了食堂後,許英豪拿著汪靜怡的飯盒就要去打飯。

時嫻一把又把汪靜怡的飯盒拿了過來,她朝汪靜怡說道,“陪我一起打飯吧?”

汪靜怡眼角抽了抽,她感覺她這室友變化真大。

但看著時嫻這張臉,她就沒法拒絕。

她特別喜歡好看的人,所以才會和時嫻天天混在一起,對許英豪也是,她沒辦法拒絕長得好看的人。

汪靜怡重新拿過自己的飯盒,“好,難得大美女願意和我一起吃飯。”

時嫻立馬接道,“那以後我倆都一起吃飯吧?”

汪靜怡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許英豪看了時嫻一眼,又看看汪靜怡,也沒說話。

時嫻卻敏銳地察覺到,他不高興了。

就是要他不高興,可別再往汪靜怡身邊湊。

兩人一起排在隊伍裏,等著打飯。

汪靜怡小嘴一張,又開始沒完沒了地說哪個菜好吃,哪個打飯的阿姨打飯多,她喜歡什麽菜。

時嫻聽得頭大,直接打斷了她,問道,“你和那人什麽情況?”

她朝許英豪看去,她忘了這人叫什麽名字。

一個班裏,她就記得汪靜怡和今早找茬的吳泉。

因為吳泉給她告白過,當著全班麵,在一個班會時,她拒絕了,但也記住了他的名字。

“你說許英豪啊,沒什麽情況啊,現在不是提倡自由戀愛麽?我看他長得不錯,他好像對我也有好感,就一起吃飯,有時候也會一起練口語。”

時嫻點點頭,“他沒有給你告白過?”

這個年代男女都很靦腆,不會把男女關係說得很透徹。

汪靜怡搖搖頭,“那多不好意思啊,你老公還給你告白?”

時嫻眼波流轉,“對啊,明確的喜歡就該直接說出來,有些男的啊,就是也不主動告白,也不拒絕你在一起,卻也不負責,你可得眼睛放亮。”

汪靜怡伸出手指,“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我覺得說得有道理哎!”

兩人正好打完飯了,汪靜怡看著許英豪正和一個女生說話。

在時嫻的一番話後,她看到這一幕覺得不太舒服,端著玻璃飯盒也沒坐到許英豪身邊。

而是就和時嫻兩個人坐在一起。

吃飯時,時嫻察覺到,許英豪朝這邊看了好幾回。

她毫無愧疚感地吃著自己的飯,現在在意,幹嘛婚後這麽對汪靜怡。

這食堂的飯做得真不好吃,和周霽之做的差遠了。

又想到了周霽之。

她今天已經想到了周霽之好幾回了。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麽樣。

這就是愛情麽?讓人牽腸掛肚的。

兩人吃完飯後,又拿著書一起去了湖邊互相練習口語。

現在能上大學的人,都是非常厲害的。

她得非常用功地學習,才能保證不被同學們甩出一大截。

下午隻有一節課,除了上課外,兩人都在圖書館度過。

到了晚飯時,許英豪就沒來找汪靜怡了。

就這披著薄紗的愛情,隨便挑撥挑撥,就能散掉。

尤其是汪靜怡隻是看臉,家裏還在催婚的情況。

許英豪卻一點要結婚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才讓她能效率這麽快。

但班裏的男生這麽多,汪靜怡的性格這麽隨和好交往,她得牢牢看著。

吃過晚飯後,時嫻又被不認識的同學叫去了電話亭。

“喂?”

“媳婦兒~”

她還是第一次和周霽之打電話,他的聲音從話筒傳出來,說不出的低沉性感。

她還叫不出黏黏糊糊的老公二字,“周霽之同誌,有什麽事麽?”

電話那頭好久沒傳出來聲音。

時嫻頓了頓,又問道,“還有人麽?”

周霽之委委屈屈的聲音傳了過來,“媳婦兒,你對我好冷漠…”

“不過才一天不見,媳婦兒你是不是根本沒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