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聽著就朝王翠花身上衝,“我打死你這個背後捅刀子的小人,還敢在這編排我!”

兩人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本來陳姨是要嫁給李思思的爹,結果被王翠花給從中作梗搶了去。

但陳姨反手就嫁進了家屬院更好的一家。

把王翠花氣得夠嗆,兩人一見麵必吵架。

陳姨的丈夫魏棟雙手抱住了陳姨,一臉不虞地朝王翠花說道,“大晚上送什麽菜,少搞事,趕緊回家去!”

王翠花憋了憋,這人可比他家老頭子地位高多了,她不敢嗆聲。

她又不甘心地看了看院門,這可是釜底抽薪的一招,絕對能讓時嫻那丫頭讓出位置,到時候周霽之就是二婚。

自己丫頭配他還是低嫁了。

有一個鄰居不耐煩地催她“趕緊回吧,吵吵吵的,我都睡著了被你吵起來!”

王翠花狠狠心,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成不成!大晚上的,怎麽叫都不開門,霽之又不在家,誰知道她在幹嘛!”

陳姨看了魏棟一眼,她男人已經提前退休了,魏棟安撫地看她一眼。

一聲喊道,“你管人家呢!都散了散了,回去睡覺!”

時嫻卻晃了過來。

“怎麽都在我家門前呢?”

陳姨一把拉過她,指著王翠花,“她非要給你送菜,還說不知道你在裏麵幹嘛呢!”

時嫻唇角勾起笑,了然地點點頭。

“我剛去看了看爺爺,都沒關院門,王姨你用力就能推開了。”她善意地提醒道。

王翠花眼皮一陣陣跳,她尷尬地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了。”

陳姨這時候卻不放過她了,“不是送菜麽?嫻丫頭在這了,你又不送了?”

時嫻應和道,“就是啊王姨,你這麽想進我家看看,怎麽能不讓你進去看看呢?”

說著她和陳姨,一邊挽著王翠花一個胳膊,一手推開院門,往裏走。

還沒來得及開房門,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尖叫。

“啊!不是!”

時嫻迅速打開了房門,一手還不忘拽著王翠花,衝進了臥室。

身後一堆四鄰都是精明人,今晚明顯事情不簡單。

也全都湊了過來。

所有人,全都張大了嘴看著眼前這一幕。

李思思上身**,**床單被子亂成一團,還有個男人正在急忙穿著褲子,上身啥也沒穿。

李思思一看到王翠花,整個人就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撲進了王翠花懷裏。

哭得撕心裂肺。

時嫻冷冷一笑。

陳姨率先反應了過來,開了口,“真是有會爬床的媽,就有**的女兒!不要臉!”

其他鄰居也紛紛罵道,“還到別人家來胡搞!”

“你這種不檢點的,根本不配住在我們家屬院!”

“偷漢子還到別人家來偷了!”

陳姨又一臉關心地拉住時嫻,“嫻丫頭啊,這事不簡單啊!她李思思怎麽進到你家的啊?她怎麽會有你家的鑰匙啊!”

王翠花聽到這些話,臉變得一片鐵青,怎麽會這樣?這和原本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她死死地盯著懷中的親生閨女。

時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騎車從學校回來,就出去看爺爺了,回來就碰到了王姨。”

李思思眼中怨恨地看向時嫻。

這個女人好狠!

陳姨趕著這對奸夫**夫,“還不趕緊滾,都髒了別人家!”

王翠花攬著李思思,像是過街老鼠一般,灰溜溜地跑了。

至於這個奸夫,一張國字臉,年齡少說也有三十多,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認識。

他也想跟著跑出去。

時嫻卻伸手擋在他麵前,“你是誰?”

他一把打落了時嫻的手,就想朝外走。

魏棟一看,迅速上前,直接擒拿下他。

“老實點!還敢打人!”

他又詢問地看向時嫻,“嫻丫頭,送警察局吧,誰知道還有沒有同夥,你快看看家裏丟東西了沒!”

時嫻心中默默給魏叔豎起了大拇指,這魏叔真是好配合。

她點點頭,“好,就送警察局!”

魏棟得到準話,扭著他的胳膊,就朝外麵走去。

一堆鄰居又轟轟烈烈地跟著朝警局走去。

這要是個賊,那每家可能都被他偷了,這可切實關係到了每個人的利益。

時嫻在人都出去後,翻出了自己放錢的盒子。

原封不動。

從時家拿回來的那一盒首飾,也紋絲不動。

她心中了然,也抬腳朝警察局走去。

一坐進警察局,那人就全都招了。

原來這人是王翠花的侄子,遊手好閑,王翠花說要給他十塊錢,還讓他能有個大美女陪他睡一覺。

結果是李思思。

他什麽都沒做,就黑暗中抱著李思思親了幾口。

至於他怎麽進時家的,是王翠花給他開的門。

於是王翠花也被警察抓來了警察局。

她嚇得半死,一五一十地把心裏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吐了個幹淨。

“我隻是想讓我閨女嫁給周霽之啊,我什麽壞事也沒做。”

“周家的鑰匙,那是我從兒子那拿的,他以為丟了…”

“我沒從周家拿任何東西啊警察同誌,我不是賊啊,你們明查啊。”

“那可是我未來的女婿,我怎麽會偷他的東西呢!”

“我隻是想讓侄子和時嫻呆著,做個假象,什麽都沒準備幹啊!再說了,這不也沒發生什麽嘛!”

因為這事太大,晚上十二點,周霽之也被叫了回來。

他從人群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婦。

他走上前牽住她的手。

“都怪我,媳婦你受驚了。”

時嫻感覺到冰涼的手暖了起來,雖然這事確實是因為周霽之而起,但他什麽也沒做,不能怪他。

她是個明理的人。

於是她把手掙紮了出來,冷淡地說了句,“沒事。”

轉頭就準備回家了。

周霽之又急忙握住她的手,媳婦生氣了。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他回來得及,還穿著軍裝。

時嫻看著他肩寬體闊的背影,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委屈湧了上來。

很陌生的委屈。

上一世她早已習慣,一切風風雨雨除了她自己麵對解決,沒有任何人幫她擋。

原來被人護著,就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