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師父,久仰大名。”
黑衣女子,也就是溫婉。
站在破敗的民房中,不見絲毫尷尬,坦**的像是到了自己家。
那婦人卻是滿麵警惕,“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麽要那麽好心幫我報仇,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溫婉正要說話,卻聽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叮,炮灰逆襲係統綁定成功,感應到有人性命垂危,請問宿主是否需要幫忙?”
“誰?”
溫婉警惕的環視四周,卻一無所獲。
倒是那婦人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也跟著看了看四周,狐疑道:“哪有人,是你在裝神弄鬼吧?”
溫婉正欲解釋,那道聲音卻又響起來了,“別緊張,我在你腦海裏,隻有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別人是發現不了我的。”
溫婉發現自己不說話,這奇怪的東西也能發現自己的想法。
便在心裏想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在我的腦海裏?”
“我是炮灰逆襲係統,具體的我後麵再跟你解釋,不過你別怕,正是我讓你重生的,我是不會害你的。”
居然知道自己是重生的?
溫婉一下子警惕起來。
係統察覺到她的警戒和排斥,趁機道:“那個人快死了,你是想讓他娘子給你做事吧?
他要是死了,他娘子一定會傷心至極,離開這個傷心之地的,你真的不救他嗎?”
“你能救他?”
溫婉眼睛一亮,前世的如錦也像今日一般到慈恩堂求醫,被慈恩堂的大夫趕走後,他的丈夫就病死了。
為了埋葬自己的丈夫,如錦去之前欠了他丈夫的人家討債,卻被人打出來。
半路上為秦挽裳所救,後來才知道如錦原來是商聖陸尋的後人。
這個窮困潦倒的女人葬了自己的丈夫後為了報恩,在短短幾年之內為秦挽裳建立了遍布天玄的商號。
有些貨物甚至遠銷漠北、大楚、甚至是蒙曼部落等地。
而這些功勞都被秦挽裳冠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時間秦挽裳成了京都男兒們都自愧弗如的才女。
幾個皇子、王宮貴胄各個搶著要娶她。
到最後,秦挽裳也順利輔佐太子登臨大寶,而她自己也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
而她溫婉,隻因為溫國公府是世家之首,壓了秦挽裳所在的武安侯府一頭。
又曾經和太子有個口頭婚約,就被秦挽裳記恨,接連謀害,被迫遠走他鄉。
明明找到了線索,也未能回到順天還家人一個情報,被人溺死在漠北冰河裏。
如今她倒要看看,沒有如錦這個傀儡,她秦挽裳還拿什麽收買人心?
種種思緒在腦海中一閃而逝,溫婉決定,甭管這個係統是什麽來曆,有什麽目的,隻要能幫她,其他的就暫且不管了。
係統一板一眼的聲音響起,“當然,隻要你想救他,我現在就可以讓他醒來。”
“不用做什麽嗎?
比如吃藥、或者施針什麽的?”
“雖然不用,但是為了避免引人懷疑,我會給你個方子,不然你會被這些愚蠢的人類當成妖怪架在火上燒死的。”
考慮的倒是挺周全的,溫婉如是想著,就同意了,“好吧,你現在就把藥方給我。”
說完,溫婉對如錦道:“先別管我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你隻需要知道一點,我能救活你丈夫。”
“你……?”
如錦懷疑的看著溫婉,“你會醫術?”
“家中長輩博覽群書,不敢說活死人、肉白骨,我學的不多,恰好會治這種病罷了。”
溫婉不疾不徐道:“你相公這是天生心疾,與人慪氣,一時沒忍住氣翻過去了而已。
看著嚴重罷了,隻要及時服藥,並未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的語氣實在太過冷靜,又將自家相公的病情說的頭頭是道的,如錦忍不住動搖了。
“你,真的能治好我相公?”
“我會的事情很多,獨獨不會吹牛。”
溫婉淡定道:“就看你敢不敢相信我了,我不會為一個不信任我的人費心思。”
“我信。”
如錦聞言立即道:“你開藥吧,我信你,相公有今日,我早有準備。
你盡管治,治不好的話,我也不怪你,隻求你幫我葬了我相公便是。”
“行了,說了沒那麽嚴重,你既然信我一場,我豈會讓你失望。”
溫婉“看著”腦海裏浮現的藥方,麵紗下的嘴角微勾。
“有筆墨嗎?
我這就開方子。”
“有、有的。”
如今起身走到那簡陋的書桌後拿出筆墨,開始磨墨。
溫婉從容不迫的將腦海中的藥方寫下來,吹幹墨跡。
將藥方和一百兩銀子一同遞給了如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