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一晃而過,出乎意料的,楚琳琅再沒來找過他們,

詭異的平靜中複賽如期而至,許是謝淵渟和溫婉被取消參賽資格的事情傳了出去,

他們一道看台,便不停的有人拿眼角瞄著他們竊竊私語,

當大管家在擂台上說出那句“凡參賽人員都需以本門功法與其他人切磋,

一旦出現不屬於本門的功法招式,即刻趕下擂台,取消後續參賽資格!”

這話一說出來,原本還有所遮掩的那些人頓時明目張膽的看向謝淵渟和溫婉,

溫婉則冷嗤道:“幹脆直接報我們名字算了,何須說的如此委婉呢?”

元嘉他們忍俊不禁,卻又為謝淵渟和溫婉擔心,

“你們才入門不足一月就非要讓你們用天佛門的功法去打,能行嗎?”

謝淵渟和溫婉的實力他們是不懷疑的,但二人的功法雜糅了百家所長,

真要是限製起來,還真說不好會怎樣。

就連元英和槐序都有些擔心,溫婉笑嘻嘻的看著謝淵渟,後者則優哉遊哉道:“還好!

幸好當初救了我們的是鬱掌門,不是別人。”

幾人疑惑的眨了眨眼,而後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笑了,

元嘉不無得意的道:“這倒也是,要說功法之雜,誰能比得上我天佛門啊!

你們盡管打,能讓他們挑出毛病來算你們修煉不到家。”

正說著,就聽鬱掌門在主看台上幽幽道:“大管家這話不嚴謹啊!

玄門百家功法相似者眾,是不是自己師門的功法,最清楚的還是該弟子的同門,

難道,還有人會出賣自己的同門不成?”

大管家隻是按部就班,向眾人傳達安城主的意思,聽到這話,一時不知所措,

一旁的靳北堂見狀,當即幫腔道:“鬱掌門此言差矣,

最熟悉參賽弟子功法的的確是他的同門,但隻要是功法,皆有出處,

如若他所用不是自己師門之功法,那自然會是別的宗門之功法,該宗門的人還能人出來嗎?”

“是啊,靳掌門說得對,我們還能認不出自己宗門的功法嗎?”

靳北堂話音一落,就引來一連串的附和,倒不是這些人都與靳北堂交好,

而是謝淵渟和溫婉太能打了,天佛門弟子在他們二人的領導下殺傷力強了一倍不止,

讓他們繼續在擂台上待下去,其他宗門弟子幸存的機會勢必會大大減少,這些人不急著將他們趕下擂台才怪。

鬱掌門冷眼看著玄門百家的掌門為了那三十個名額睜著眼睛說瞎話,

隻覺得無比諷刺。

不過他也不與他們口舌爭辯,那些人說出來都沒人應,訕訕的閉了嘴,

鬱掌門才冷冷道:“諸位既然對自己的眼裏如此有信心,那本座也就不多言了,

希望諸位不要食言,若是誤判了,別人本座不管,

本座的弟子若是因為爾等被耽擱了,本座不介意一個個找過去,好好聊聊!”

“你……”

有人不服氣,“鬱掌門,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威脅?”鬱掌門冷哼,“你如果覺得是,那就當本座是在威脅吧!”

“好了好了,弟子們麵前,說什麽威脅不威脅的話。”

安城主見事情有了定論,才出來打圓場,“老夫宣布,第三十五屆宗門大比複賽,現在開始!”

還是那個擂台,可容納三千人的擂台如今隻剩下一千人,看著便格外的空曠,

不知道是不是初賽結果給刺激到了,這次進入複賽的弟子們上了擂台,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而且極其統一的避開了三大宗門和天佛門弟子,

而三大宗門的人也沒有彼此招惹,謝淵渟見狀,對天佛門弟子道:“挑力所能及的對手盡快解除,

遇到三大宗門之人,迅速向我們靠攏或者求援,不要硬扛!”

眾人得令,迅速散開,找到目標就近與人打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不同宗門製服的人卻迅速衝過來,將謝淵渟和溫婉圍在了中間,

還將他們二人與天佛門其他弟子分隔開來。

“主子!”

元英驚呼著想追過來,謝淵渟卻厲喝一聲“回去!”

將她和同來的槐序、元嘉等人敢了過去。

幾十人的包圍圈裏,謝淵渟和溫婉對視一眼,雙雙拔出了劍,那些人見狀,迅速縮小包圍圈,試圖逼的謝淵渟和溫婉無法形成遠距離攻擊,

卻不料,謝淵渟和溫婉卻放棄攻勢迅速靠攏,在他們的包圍圈裏以極快的速度舞動長劍,

腳下運足了氣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旋轉,

兩人手裏的劍像是兩個巨大而犀利的漩渦,散發出來的靈力像是實質的利刃,刮的人生疼,根本無法靠近,

那些人不禁猶豫起來,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包圍圈瞬間出了紕漏,

遇刺同時,謝淵渟和溫婉忽然一人一邊,用力一掌揮出去,擋在他們麵前的幾個人紛紛飛下了擂台,

這時候,那些人才發現,隨著謝淵渟和溫婉那毫無技術含量的轉圈圈劍法,他們竟然不知不覺間轉移到了擂台邊緣,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謝淵渟和溫婉又是一掌接一掌,靈力不要錢似的轟過來,

目標明確,隻是在趕人下擂台,

打開不到半個時辰,已經被他們轟走了十幾個人,關鍵他們用的都是同一招,

不禁有人惱羞成怒,“一直用一招算什麽本事,天佛門難道就隻教你們這一招嗎?

有本事實打實跟我們打一場!否則我們不服!”

“沒錯,不服!”

一群人附和著,竟然在擂台上停了下來,與謝淵渟和溫婉叫囂起來,

離溫婉最近的是一個藥王宮弟子,手裏拿著一柄拂塵,高高在上的樣子像極了楚晟銘,

她飛身上前,劈手奪了對方手中的拂塵,飛起一腳就想將其踹下擂台,

卻不料被對方給躲過去了,反手就是一枚匕首,直衝溫婉麵門而來,

溫婉側臉躲過對方的攻擊,一抬腿,頂在了對方肚子上,

那人痛的瞬間彎腰,溫婉又一個肘擊,將人踹翻在地,成功一腳踹下了擂台,

這才諷聲道:“你們的師父掌門限製了我們的招式功法,你們還有臉讓我們跟你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何為本事?

我們自己學的心法不是本事?我們辛苦練的功法不是本事?

還堂堂正正,等你們什麽時候能不心虛的說出這幾個字再來跟我們談論本事吧!

還不服氣,我們需要你們服氣了嗎?”

話落,她手裏的拂塵疾速甩出,裹挾著靈力一抖,攔在麵前的幾個人又下了擂台,

藥王宮宮主見狀,當即道:“安城主,溫婉用我藥王宮的拂塵將人打下擂台,這算是違規吧?”

“是啊是啊!這可是明目張膽的違規啊!”

……

一群人急忙附和,深怕再讓溫婉在擂台上多待一會兒,他們的弟子就要全軍覆沒了,

卻不料,坐在安城主身旁的安靖城淡淡道:“諸位稍安勿躁,依本少主看,這丫頭非但沒有違規,

反而是將天佛門的獨門鞭法發揮到了極致!”

“天佛門的鞭法?”

楚玉瑤黛眉微蹙,“鬱掌門,你天佛門不是以劍修和琴修見長,何時有過鞭法了?”

“楚宮主怕是不知,十八般武藝的功法,我天佛門還真是毫無缺漏。”

鬱掌門漫不經心道:“就是你藥王宮主打的醫修,我天佛門弟子若是想學,也無不可,

區區鞭法,又算得了什麽?

這招蛟龍出海隻是入門招式,倒是沒料到溫婉這丫頭學到了其中精髓,讓本座也很是驚訝啊!”

若僅僅是鬱掌門一人開口,定還會有人質疑,但安靖城也開了口,就無人再胡說八道了,

甚至還有人順著鬱掌門的話開始誇溫婉和謝淵渟甚至是天佛門其他弟子的功法。

隻是鬱掌門一直冷著臉,並未搭理他們就是了。

擂台上謝淵渟和溫婉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這一場打的讓他們打出了經驗,之後凡事有人敢聯合包圍他們,

二人便毫不猶豫的祭出這一招,簡直是屢試不爽,

而當不知道第幾次又有人憤恨的吼出“你們是不是隻會這一招啊?

就不能有點別的招數嗎?”時,

溫婉笑眯眯道:“有句話叫一招鮮,吃遍天!

我能打贏你就是本事,你管我用什麽招式!”

那人瞬間無語,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溫婉一鞭子甩下擂台,

謝淵渟還在旁邊幫忙,溫婉的鞭子夠不著的全讓他給一掌轟下擂台了,

擂台上的人也得了經驗,再不玩兒聯合包圍,但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過來挑戰,謝淵渟和溫婉還是這招,

一個靈力打壓,讓人沒有反手之力,一個拿鞭子綁人,然後甩下擂台,都成流水線作業了,

而被眾人給予厚望的三大宗門弟子在親眼目睹楚晟銘被謝淵渟和溫婉打下擂台後,

便聰明的不再招惹他們,

畢竟,複賽有三百個名額,隻要不招惹那對夫妻,以他們的實力,苟到決賽不成問題,

若是非要上去找虐,恐怕複賽就被趕下擂台了,

三大宗門的弟子在複賽中被趕下擂台,回去基本就是從嫡係弟子降成外門弟子的待遇了,

誰也不傻,不至於去犯那傻,

如此一來,謝淵渟和溫婉毫不意外的靠著一招順利通過了複賽,

氣的諸多競爭對手牙癢癢的同時也再次見識到了他們真正的實力,

也讓他們終於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渣渣,毫無作用!

你用規則限製,收買人聯合圍攻,人家該贏還是得贏,半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