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箏的交惡程度應該是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但是她若真的和我猜測的一樣,那我還是得找機會問問她後麵發生了什麽。
要是我的仇人兩世都不得善終,那我這仇也算是徹底得報了。
陸廷時看我發呆,就直接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嚇了一跳。
“怎麽?”
“你走神了,是不是想到什麽?”
我立刻搖頭。
“我能想到什麽?怎麽著也是你有本事,掌握的信息比我多。”
“我充其量也就是靠著阿芒的本事才能和你合作,要不然你應該會直接將我踢出局吧?”
我坦率的說出我的想法,就是想知道陸廷時是怎麽看待我這個盟友的。
在潛意識裏,我想我還是很想得到陸廷時的認可的。
畢竟當初他和我離婚時,就曾說過,我太蠢。
後來事實證明我也的確很蠢。
重來一世,我想知道我是不是變聰明了。
至少不會再換來自己初戀的一句愚蠢。
“那倒不至於,你比以前的確聰明了很多,短時間內能夠解決公司危機,還幫了我不少忙。”
“你最近的變化確實挺大的,大到讓我都有點懷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蘇意窈。”
我心跳加快了一些。
什麽意思?
他難道懷疑我身份?
可我就是我啊。
除了多了一世不太好的記憶之外,我應該也沒什麽不對勁的。
這有什麽好懷疑。
“不過我已經確認過了,你還是你。”
“你怎麽確認的?”我下意識的問道。
陸廷時揚唇一笑。
“想知道?”
看到他笑,我的心髒都快停止了。
什麽情況?
“不……不太想知道了。”
這個人現在表情有點詭異,我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吧。
我準備找個借口開溜。
但陸廷時卻將我困在他的雙臂之間。
我緊貼門板,看著他一點點的貼近,有一種無力感。
“你別靠我那麽近,還想讓我再過敏一次嗎?”
陸廷時停下動作,說道:“蘇意窈,不要私底下和秦箏見麵,也不要落單。”
“更不要查到點東西就擅自去冒險。”
“這些如果你都做不到的話,那我還是會決定先將你送出國一陣子。”
我看著他,有種他好像很擔心我的錯覺。
對。
這一定是錯覺。
他怎麽突然就對我上心了。
之前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就算也會為我做點什麽,但不至於說出要送我出國的這種話。
這說明我們目前調查的事情很危險,甚至說和我還有一定的關係。
他是要保護我還是想保護別人,不希望我繼續調查?
“去洗澡,早點睡。”陸廷時說完就將我帶到一邊,他打開門準備出去。
“你這麽晚去哪?”
“還有點事情要做,你不用等我。”
我看著他離開,心裏空落落的。
不過我也不想再出去折騰,幹脆躺下來休息。
聽聽音樂放鬆一下,當是提前胎教。
……
我聽著音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將我驚醒。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坐起身。
是陸廷時。
他這麽晚還沒回來嗎?
接通電話,就聽到陸廷時對我說道:“你下樓來,給我開下門。”
我聽著聲音不對。
“陸廷時,你怎麽了?”
“下來。”他說完就掛了。
我立刻跑下去開門。
但是院子裏根本就沒人。
這也太奇怪了。
陸廷時回自己的家應該很方便才對,為什麽會這麽做?
除非是他遇到了什麽麻煩。
我們調查的事情的確很危險,是會要命的那種。
難道是他後麵又去冒險了?
想到這裏,我差點大喊他的名字。
不過理智告訴我,如果這裏也有危險,那就不能喊叫。
我立刻撥打他的電話。
總算是在草叢裏看到了光亮。
我迅速走了過去,就見到陸廷時躺在草叢裏麵。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
我過去查看的時候,隻感覺他的身上濕乎乎的。
但我也顧不得那麽多,得先將人弄去屋裏再說。
我費了些功夫,才將人帶到了屋裏。
我也沒開燈,而死將他放在了沙發上。
“陸廷時,醒醒。”
在我拍打他的臉時,他逐漸蘇醒過來。
“水。”他說道。
我立刻去倒水,但是人剛起來就被陸廷時給拉住了衣角。
“放開,我去給你倒水。”
“別走……”陸廷時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我實在是擔心,就打開手機屏準備查看一下他到底怎麽了。
結果這一看,把我驚的手機直接掉落在地。
陸廷時身上濕乎乎的地方不是水痕,若是血跡。
而在他腹部的地方血跡尤為深,像是被人給捅了一刀。
“不行,你現在需要去醫院。”
陸廷時掙紮著坐起身,說道:“不行,這個傷我無法解釋,不能去醫院。”
“那你也不能硬挺著啊?那個傷你的人就在外頭對不對?”
在我的質問下,陸廷時才說道:“噓,不要慌張,我沒事,這一刀沒捅到要害,也不深,就是血流的有點多看著滲人而已。”
“家裏有醫藥箱,你幫我拿過來處理一下傷口就好了。”
我哪裏會處理傷口啊。
可是看到陸廷時都這樣了,我肯定不能不管他。
“先去房間吧,不然要是被人看到怎麽解釋?”
“也好!”
陸廷時捂著傷口,獨自一人準備上樓。
“你給我坐著,我去拿了藥箱扶你上去。”
看到他這麽作死,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嗬斥道。
他倒也聽話。
等我拿了藥箱,這才在我的幫助下回到了我們的房間。
我打開燈的時候,陸廷時在脫衣服。
等上衣脫掉,那腹部的傷口就越發的明顯了。
“這麽長,還說沒事,要不然我們叫家庭醫生來吧。”
我有點不知道從何下手。
畢竟處理傷口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沒關係的,你就給我消毒一下,然後用紗布包紮。”
陸廷時好像很在行,在他的指揮下,我總算是馬馬虎虎的幫他暫時處理了傷口。
他也累得差點再次昏過去。
在他躺好之後,我才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
“是不是秦箏?其實這一切都和她有關係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