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嗤笑一聲,突然抬起酒杯,那一整杯的紅酒差點潑到我的身上。

好在老謝及時將我護住。

秦箏卻並沒就此停下,而是站起身朝我撲來。

“你的腿。”

“好不好也和你無關,但你今天必須得……”

秦箏後麵的話沒有說完,她直接抓住了我手腕,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刺入了我的手腕皮膚。

我來不及反應,秦箏便被老謝給推開了。

我捂著手腕,就這一會功夫,陸廷時也來了。

“怎麽回事?”

秦箏被人製服,坐在地上。

“放開我。”

我看著秦箏,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一定要這樣找死嗎?”

秦箏看著我,突然無聲的笑了。

最後變成了大笑。

她那樣子實在是有點瘋癲。

而等一下那競價就要開始,她再這麽鬧下去,怕是要影響到我們今天的正事。

我讓陸廷時派人先將秦箏控製起來,接下來他還得去主持大局。

“你沒事吧?”陸廷時問道。

我搖頭,就算有事也不能告訴他。

籌謀這麽久,不能在這裏亂了方寸。

秦箏對我露出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我心裏發寒。

我不敢去看我按著的那個地方。

但我知道也許秦箏對我注射了什麽不好東西。

等到有人將秦箏帶走之後,競價的場地也準備好了。

他們都準備去競價,作為主辦方陸廷時一定要在場。

“你真的沒事?”他還是不放心。

“我真沒事,要不然還能在這好好的和你說話嗎?”

陸廷時也許是相信了,立刻去辦正事了。

而這時候老謝才問道:“剛才我看到她用什麽東西刺了你的手腕,讓我看看。”

沒有陸廷時在場,我也就不用隱藏了。

我鬆開手,就發現那被刺的地方已經烏黑。

“有毒!不行,現在你就得去醫院。”

我看了眼陸廷時這邊。

“我去醫院,你留在這裏保護他。”

我擔心有人會對陸廷時不利。

這個舊城改建項目,當初得到它的人就很神秘,如果和我猜想的一樣,那這個項目本來應該是那個神秘人的吧?

現在被我們給截胡,他就算不能從秦箏這邊得到未來的什麽信息,也一定會想辦法得到這個舊城改造的參與權。

今天在這裏,勢在必得不惜代價的那個人一定是那個人的爪牙。

我十分篤定。

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去通知陸廷時,隻希望他也能夠想到這一點吧。

我獨自一個人走出酒店,準備打車離開。

這時候一輛車主動開到了我的麵前。

一個熟悉的人影朝著我走來。

“姐姐,我正要去參加你們的招募會,怎麽你就先出來了?”

“顧星辰,你怎麽在這?”我也很意外。

“我這可是專門加緊拍攝,擠出時間來看你的,怎麽樣,有沒有被感動到?”

顧星辰對我擠眉弄眼。

我知道他想逗我笑,但我現在笑不出來。

“顧星辰,帶我去醫院,我中毒了,千萬不能影響到我的孩子。”

我一直都用力的勒著我的手腕,好減緩血液流動的速度。

但這並不是什麽好辦法。

我自己倒無所謂,但我的孩子不能受到任何危險。

顧星辰一看我神色不對,立刻就緊張起來。

他將我抱上車,迅速開往最近的醫院。

我坐在車上,意識終究還是一點點變得模糊了。

我真是太大意了,如果早知道秦箏這麽危險,我就不該靠近她的。

但願老天爺能夠垂憐我,也能垂憐我肚子裏的孩子吧。

要不然我真的一輩子難以安心了。

等到了醫院,我就被送去急救。

在這過程中,我數次暈過去。

但因為擔心孩子,我一直強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

“姐姐,你還好嗎?”

“孩子……”我看著顧星辰,眼裏有著急切。

“沒事,沒事,你處理的很得當,隻是讓毒素蔓延到了手臂而已,醫生已經幫你清理了毒素,孩子保住了。”

我覺得奇怪。

如果不是劇毒,那秦箏鬧這麽一出豈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對!

陸廷時!

我立刻爬起來。

“顧星辰,立刻給陸廷時打電話。”

“快!”

在我的催促下,顧星辰不情願的撥打了陸廷時的電話。

“喂?”

“姐姐在醫院,你這個丈夫怎麽當的,她差點被人下毒害死。”

“她沒事吧?”陸廷時問道。

“好在我遇到她,送醫比較及時,沒事了,要不然你就後悔終身吧!”

我不等顧星辰繼續諷刺陸廷時,將手機拿了過來。

“陸廷時,是不是有人用我威脅你,你沒上當吧?”

對麵一陣沉默。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你是不是上當了?”

“有人給我發了信息,說秦箏對你注射了毒藥,如果我不照做,你會死。”

“我向老謝求證,加上你的手機打不通,我以為你在他們的手裏。”

“糊塗!我應該提醒你的,那個人我見到了。”

陸廷時吃驚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什麽?你見到誰了?”

“那個人,那個我們一直在調查的。”

“不過老謝說他用了人皮麵具,所以我看到的不是他的真麵目,但是我敢肯定,對方年紀不大,也頂多就二三十歲左右。”

“總之,這次競價最高的人一定是他的人。”

“他們到底讓誰和你簽了約?”

“盛家。”陸廷時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盛家?怎麽會!”

盛權我是了解的,他肯定不會是幕後黑手。

“盛家應該也是被那個人給控製了,但你的猜測也許是對的,他們逼著我和寧家簽署了投資協議,但是今晚在競標的時候,還有一個一直喊價的人,他也很可疑。”

“是誰?”

“是最近幾年才崛起的一個新世家。”

我知道是誰了。

徐涇。

這個人是近幾年才到海城定居,以製作漁具起家。

他公司生產的漁具全都是頂尖材料,全套定製。

價格高的離譜,卻還有人趨之若鶩。

如今已經完成成為國內最負盛名的漁具公司。

但這個人一直都隻專注於他自己的領域,為什麽突然關注舊城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