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本就想脫離隊伍,一開始還沒想好怎麽離開,現在嘛,嘿嘿,有人送機會來了。
那雲夢可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立刻製定出計劃。
“王妃,你真的不帶著我一起趕路嗎?”暗十三問,有點不開心。
她可是王妃的暗衛,現在變成明衛不算,還不能時時跟在王妃身邊,就挺失敗的。
“我一個人行動更方便,而你的任務也很重要。”
雲夢拍拍暗十三的肩膀,“我很看好你。”
暗十三瞬間覺得身上的擔子很重,王妃這麽信任她,她得把王妃交代的任務完成才行。
在分開之前,雲夢還拿出幾個荷包交給暗十三,讓暗十三藏在身上各處。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萬一荷包丟了,還有其他的銀子可用。
暗十三捏捏荷包,荷包很輕,荷包內很硬,想來王妃給她的都是銀票。
隨後雲夢又拿出一包碎銀子遞給暗十三,“這些碎銀子你也帶好,有些地方銀票可能沒用。”
暗十三感激的收下,雲夢說的有些地方暗十三是知道的,特別是一些偏遠地方,他們真的隻認銀子,不認銀票。
兩人為分別做好了準備,慶王也在一群公子哥們的保護下追上來。
“你們怎麽不走了?”王林沒好看的問,看到雲夢主仆烤的香噴噴的饅頭片,王林感覺肚子在叫。
餓,真的太餓了,王林發現雲夢主仆就是他們的克星。
沒追上雲夢時,他們吃不好,睡不好,日夜趕路。
追上雲夢後,他們還是吃不好,睡不好,雲夢兩人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追丟,就很氣!
“等你們啊。”雲夢翻個白眼,“你們的速度真的太慢了,也不知你們是怎麽混到皇上的侍衛隊伍裏的。”
一句話絕殺!
王林與百人團紛紛氣的怒視雲夢,恨不得上前跟雲夢拚命,偏偏雲夢說的還都是真相。
“大家下馬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再趕路。”王林下馬喊道。
眾人沒有意見,紛紛下馬,百人團帶的有隨從,他們下馬後就躺在地上休息。
有人放空,有人望天,也有人看四周的風景,更有人呼呼大睡。
雲夢瞅了一眼,發現百人團就沒有一個警惕的。
嘖,永安帝果然沒安好心,就那一群廢物,能保護誰呢。
慶王這次沒往雲夢身邊湊,而是坐在公子哥們的中間,等著護衛給他吃喝。
這一路緊趕慢趕,慶王也累壞了,最重要的是慶王發現自己的皮膚變粗糙了。
慶王躺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臉歎息,他也就這張臉能打了,現在臉也變的粗糙,可咋整啊。
山道兩側的山林裏,埋伏著一群黑衣人,那些人看到雲夢一行人不入套,也挺著急的。
恨不得衝下山,把他們趕進套裏。
這一等就等到了快兩個時辰,雲夢靠在暗十三背上,看著王林一行人的速度也是醉了。
這一個個的,雲夢不催他們,估計他們能摸到天黑。
偏偏今天雲夢還不想催他們了,天黑好啊,天黑更方便行動。
所以在雲夢的有意放縱下,他們直到太陽偏西,才在王林的催促下起程。
王林也是好奇,今天齊王妃怎麽不往前衝了?
京都城,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好到一直臉色陰沉的永安帝都露出了笑臉。
隨著西北軍到達京都城外的消息傳來,不僅永安帝高興,百官與城內的百姓也高興啊。
西北軍回防,他們的安全又多了一層保障。
永安帝帶著百官在皇宮為西北軍接風洗塵,宴會上,永安帝誇了盧元帥好幾句。
誇的盧元帥嘴皮子動了又動,一副欲言又止糾結無比的模樣。
永安帝看出盧元帥有話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知道這裏有事,便格外開恩的詢問,
“盧元帥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盧元帥深吸一口氣,想著這次換防要麵臨的大戰,如果不把士兵的軍響討回來,萬一他們戰死,豈不是虧大發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死了,軍響卻沒討到,那他們的家人怎麽辦?
最終盧元帥咬咬牙,跺跺腳,起身來到宴會中央跪下,先行了一個大禮,這才看著永安帝說道:
“皇上,西北軍已經八個月沒有收到軍響了,還請皇上體恤將士,請戶部撥銀發響。”
啥?永安帝震驚,什麽玩意,西北軍拖了八個月軍響,這事他怎麽不知道呢?
八個月啊!一年才幾個月啊!
永安帝震驚的看向戶部尚書,戶部尚書也震驚了,這段時間永安帝沒少抄家,便是之前也沒拖那麽多軍響啊。
而且戶部有錢後,別的地方都能拖一拖,唯有軍中的費用不敢拖,就是怕大戰起,將士不出力。
這這這!
戶部尚書立刻走出隊伍,跪到了盧元帥身邊,大呼冤枉。
“皇上,西北軍的費用並不曾拖欠,費用早就撥到了兵部,就連糧草也是盡可能緊著邊關。”
“你胡說,邊關已經三個月未見糧草入賬,若非如此,我西北軍也不會餓死那麽多人。”
盧元帥被戶部尚書無恥的話氣紅了眼睛,想到餓死的將士,一顆心都在滴血。
永安帝的眼神落在戶部尚書身上,不敢相信他的邊關將士三個月未收到糧草。
三個月啊,將士還能守在邊關,當真是難得!
永安帝哪怕再多疑自私,這會都被觸動了,所以也更恨貪官,當真是什麽銀子都敢貪汙啊。
戶部尚書雖然被瞪也不示弱,他有證據,他能證明那些賬戶部都有撥款。
於是戶部尚書開始報賬,這也是戶部尚書的本事之一,記憶力賊好。
知道西北軍回防,戶部尚書特意查了西北軍那邊的支出,如今報起來頭頭是道。
就連簽收人是誰都報了出來,一時間宴會上的大臣跪倒一片。
兵部尚書,左右侍郎等官員,盡數在列。
大家當麵鑼,對麵鼓的對賬,這畫麵很少見,永安帝隻覺得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他想過兵部的人貪,沒想到貪婪成那樣,八個月不發軍響,他們怎麽敢的啊?
三個月不發糧草,他們怎麽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