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沈澤淵知道了此事,自然是氣憤不得了。當下就想把宋婉顏抓住,刮她三千刀,畢竟謀害皇家子嗣,倒也真的是膽大包天。

不過宋舒言倒淡定的一批,畢竟宋婉顏沒有得逞,當然她要是想得逞那也是不可能的。

“膽大包天!不把她們抓起來好好問候!簡直罔顧王法!”沈澤淵氣急。

平日裏他也倒算個穩重的帝王,但是此事要是涉及到宋舒言那就算是芝麻粒大的事情也不能容忍了,何況這並不是小事。

茶香蔓延,倒漸漸打消了他的怨氣:“我把她放回去,其實也是有意所圖,我不可能放過宋婉顏,隻是為了盯著她是不是還和沈澤蒼有聯係。”

見到自家有安危卻還理智的這麽想著的宋舒言,沈澤淵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你現在還想著這些,我怕你有危險。”

自然是知道他擔憂自己的,但是還是好生勸言道:“怕甚?如今我也能掌握她的一舉一動,這些我倒是不怕的,她傷不了我。”

到底沈澤淵還是不放心,不過也是答應了宋舒言暫時不動宋婉顏。雖然答應了她,但是還是派了不少暗衛監視著宋婉顏和枝歌。

美名其為“保護”但是這話一說,誰都不相信的。畢竟哪有這麽多暗衛保護人的,況且誰不知道宋舒言與宋婉顏不對付,自然是不信的。

從外麵回到家的柳歆苓見突然有了這麽多暗衛,自然也是憂心惶惶,察覺到不對。

那件事情宋婉顏是沒有跟柳歆苓說的,一來覺得不值得說;二來實則已經不想和她親近,隻想奪權。

“婉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見到這麽多暗衛的柳歆苓,立刻想到了可能跟宋婉顏有關,二話不說的來問了。

一直操心的宋婉顏此刻也是疲憊,臉上也沒了之前的神采奕奕。當然柳歆苓也好不到哪裏去,宋齡對自己自然沒有一絲熱情了,這些天也不再注重打扮,蓬頭露麵的。

“我想用巫蠱之術陷害宋舒言,結果被發現了。”宋婉顏淡淡的說道,語氣裏有一絲不耐。

這話倒像是一個霹靂驚到了柳歆苓,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宋婉顏:“你怎麽這麽大膽?萬一有什麽事可怎麽好?”

柳歆苓自然也是看不得宋舒言和枝歌過的比自己好,但是再怎麽樣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冒險。

雖然她這個人不怎麽樣,但是畢竟還是很護著自己的女兒的,自然有些擔心她這麽做會出什麽意外。

“這有什麽,我現在不還是毫發未傷。”宋婉顏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

她就是看不起柳歆苓不爭氣的樣子,雖然也想爭取,但到底還是膽小,總想著有什麽意外。

這些日子,天氣漸漸轉涼,夜晚的夜光也有些清涼,但是也顯得難得的幽靜。

“娘娘,天色晚了,盡快去歇息吧。”清漪將披風搭到宋舒言的身上,擔憂道。

見這樣的天氣,她到也沒有想要回去的意思,隻是眼底劃過了一絲陰翳。

她好像是放過了宋婉顏,但是前世和今生的所以事情夾雜在一起,她恨不得狠狠的處死她。

但是她不想這麽做,如此輕鬆的就便宜了宋婉顏,她可不想這樣。

“明天怕是戾王妃的母親會來,不過倒不是見我的,是去找娘的。”她淡淡的說道,聽不出是悲是喜。

清漪倒是不解:“因為戾王妃犯的錯?可是姨娘來做什麽。”

許是夜色真的涼了,她倒也不想再次品茶,起身往屋內走去:“求情。”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柳歆苓就來到了宮裏。言明要找夫人。

雖說暗衛處處觀察著她們母女二人,自然也是跟著柳歆苓來到了皇宮,避免有什麽出格舉動。

但到底是暗衛,不會讓人瞧見。

自從枝歌得知是宋婉顏想要害宋舒言,本來對她們不喜,現在就更不想見到。這兩人。

若不是宋齡念及骨肉親情,宋舒言又有自己的打算,她真的就想不放過這兩個人。

都是愛女心切,隻是方式倒也不同。

一早聽到柳歆苓要見自己的枝歌,冷哼一聲,慢騰騰的起身梳妝打扮。她也是出身名門,禮儀自然是學了個遍。

自然也是知道這是小人之舉,但是她就是想做了,雖說以前在宋府,繞是柳歆苓再怎樣。她也不會拿出什麽架子,也不會擺臉色。

這回倒是想通通都用上,不為其他,她自然也是知道柳歆苓想來幹什麽。

雖然說自己不能做什麽,但是暗暗出氣倒是可以的,自然也不想就這麽原諒了他們。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柳歆苓焦急萬分,偏偏又沒有人準許自己坐下。硬是生生站了一個時辰,腿腳早已酸麻,但是還要忍氣吞聲。

“找我什麽事?”悅耳的聲音傳來,枝歌嫋嫋的走了過來。

她穿著紫色琉璃襦裙,外麵搭著杏黃色開衫,倒越發精致。雖然整日照顧宋舒言,但是依然活的很好。

見她過的如此滋潤,柳歆苓暗暗嫉妒,又想到自己是來求枝歌的,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姐姐倒是越發美麗了,不瞞姐姐說相比也已經知道了婉顏的事情吧。”柳歆苓訕訕道,語氣裏皆是討好。

還未等枝歌發話,柳歆苓就哭訴道:“婉顏那孩子,怕是鬼迷心竅了,做出這等事。可是做娘的,怎麽能看她出事。”

“這是事情,所幸言兒無事,不然她想著依然是一具屍體。”枝歌還不留情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請你們放過婉顏。隻是希望這一切都由我一切承擔,我願意替她受罰!”柳歆苓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但是這些在枝歌的眼裏什麽都不是,她本就不想原諒,說什麽也不會原諒。

“這是不可能的,做錯了。什麽就要受到懲罰,她做錯了事情,是你這個母親沒做好,你為她受罰,她依然不會悔改。”枝歌淡淡的說道。

這話是在怪柳歆苓教導的不好了,到底柳歆苓聽聞還是有一絲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