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仄言找上門來了,兩個人許久未見,宋舒言還是很想念的。

倒是徐仄言覺得宋舒言看上去狀態並不是很好,以前宋舒言可不是這樣的,同時覺得很奇怪。

“你怎麽來了。”宋舒言有氣無力地問。

“過來,敘敘舊。”徐仄言笑笑。

為此,宋舒言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先跟徐仄言聊聊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啊。”宋舒言說。

“那是,一般沒什麽事情,我們都見不到。”

經常都是有任務的時候徐仄言才會出現,不然一般看不了他的影子。宋舒言也沒有去多加了解,更沒有人知道徐仄言都在做些什麽。

兩個人哈哈大笑,他們兩個還是有點交情的。

“你過來,絕對不可能隻是想找我敘敘舊吧。”宋舒言說。

她知道徐仄言不是那種感性的人,所以一定是有什麽事情,這實在是太反常了,讓她一時間內無法適應。

確實,徐仄言是有事情才會過來的。

“發生了什麽事,我都已經知道了。”徐仄言說。

“哎,知道了又能怎樣,事實就已經這樣了。”宋舒言一臉的無奈。

這個時候沈慕言又哭了,宋舒言很無奈,怎麽每次都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想想就來氣。

無奈之下,她隻能讓奶娘過來把沈慕言抱走。

她現在事務繁多,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照看沈慕言,其實覺得挺委屈沈慕言的,但是這也是她沒有辦法的事,她也不願意這樣。

“你可以找我幫你啊。”徐仄言毫不客氣。

“現在還沒到需要動搖你的地步,我還撐得過去。”宋舒言笑笑。

這一次,她是徹徹底底地體會到了沈澤淵的艱辛,以前也覺得沈澤淵很累,但是沒想到是這麽累的,也不知道沈澤淵是怎麽熬過來的。

如果沈澤淵在的話,那一定不會看著她這麽辛苦,絕對不會讓她做這些事情的。

徐仄言也是歎了一口氣,看來宋舒言並不是特別想麻煩他。不過他之所以過來,就是有事情要跟宋舒言說的,這可就由不得宋舒言了。

“你需要留意一下才行,三皇子那邊……”徐仄言說。

“他那邊怎麽了?”

一聽到沈澤蒼,宋舒言就莫名激動。

因為她總覺得,隻要自己一個不注意,沈澤蒼就會做出一些讓她無法挽救的事情,她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你別緊張,我想說的是,他很有可能有後手,你一定要當心才行。”

因為他們都知道沈澤蒼是一個怎樣的人,沈澤蒼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所以說並沒有覺得什麽,甚至覺得徐仄言說的有道理。

“也是,我會多久留意的。”宋舒言點點頭。

她其實一直都有在讓人盯著沈澤蒼,隻要沈澤蒼敢有所行動,那她也就可以第一時間出手。

徐仄言寄來了,沒有再說什麽,因為宋舒言說了暫時不需要他的幫助,如果有用得到徐仄言的地方,那她一定不會客氣。

這些天,宋舒言忙於各種事務,她的身子本來就虛弱,所以說也是很快就扛不住了,最終都還是倒下了。

她怪自己不爭氣,怎麽可以就這樣倒下了,但是她的身體可不會像她的意識一樣聽話。

盡管如此,但是在休息過後,宋舒言又繼續去批閱奏折了。

枝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去將宋舒言正在看的奏折搶過來,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麽要這麽逞強。

“你不能再看了,去給我好好休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樣。”她說著說著眼淚也流下來了。

“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為我著想一下才行啊,你這樣我多心疼。”

宋舒言看著枝歌哭紅的眼,她也是於心不忍,但是……

這些事情她不可能放任不管,必須要處理好才行的,她能夠理解枝歌為什麽傷心,但是也希望枝歌能夠理解她。

眼下看來,為了讓枝歌不再繼續哭下去,她隻能去**躺著休息一會兒,枝歌看著宋舒言睡下後才放心。

她也是去安排人熬藥了,絕對不能讓宋舒言這樣下去。

宋舒言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是什麽金剛之軀,哪裏受得了這樣。

這個孩子的性格就是太逞強了,宋齡和枝歌的性格都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宋舒言到底是隨了誰。

枝歌叫醒宋舒言,給她喂藥。

“放權吧,娘不忍心看著你這樣。”

一說起這個,枝歌就眼紅了,她見不得宋舒言這樣,也不知道宋舒言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

喝完藥後,宋舒言隻是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她的使命都還沒有完成,怎麽可能就這樣停下呢,如果她停了下來,那一切都會亂起來的。

“不行,我不能。”她繼續逞強。

枝歌將碗勺放下,搖搖頭歎氣。

“你說說,哪裏有人像你這樣的啊。”

“如果我現在不著重的話,那到時候皇上會怪我的,你不知道朝廷有多亂。”宋舒言說。

她也是有苦衷的,如果可以的話,那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這麽累,她也是想自由自在的。

隻可惜現在不是自由自在的時候,她很清楚這種局勢最不能放鬆,更清楚自己的敵人有多狡猾。

“我不管你了。”

枝歌放棄了,不是不想管,而是真的管不了,宋舒言都已經這麽說了,那她還能說點什麽,說什麽都沒用了。

你永遠都無法撼動一個心意已決的人的決定,所以說最終她也是放棄了。

宋舒言擔憂有人心有旁的意思,她整天都在內憂外患,隻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麽快結束,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說不論別人怎麽勸說,她都不肯放權。

她不相信任何人,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所以說她一定要替沈澤淵處理好。

盡管生病了,但是一切的事務她都還是親自過目,親自處理。

她不怕苦不怕累,就是怕自己失敗,也是這股鬥誌一直在支撐著她,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馬上就撐不下去了,也還好意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