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進宮之後,照顧沈澤淵的事情就交到了他的手上,宋舒言忙於政務,隻是偶爾有空過來看看。

在外公的靜心照顧下,很快沈澤淵就清醒過來了。隻不過清醒過來後還會昏迷,為此,外公隻能再重新製一些藥丹出來。

沈澤淵在服下後,每天的清醒時間也變多了,直到後麵徹底清醒過來,不再昏迷。這也就證明了一點,他痊愈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宋舒言非常高興,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來到沈澤淵身邊。

“皇上,你終於醒過來了。”她又哭了。

沈澤淵最見不得宋舒言哭了,所以說急忙安慰。

他們多番感謝外公,因為如果沒有外公的幫忙的話,那沈澤淵也不會就這麽痊愈了,所以說外公有非常大的功勞。

因為昏迷許久,沈澤淵起身準備下床走走,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腿很軟,像是不會走路了一樣。

“我……”他不知這是什麽一種情況。

“皇上,別無大礙,平時記得多走走,很快就可以恢複的了。”外公說。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所以說沈澤淵無需擔憂。

聽外公這麽說,沈澤淵也才徹底放下心來,既然外公都已經說沒事了,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大事。

接下來的幾天裏,宋舒言一有空就扶著沈澤淵,慢慢地沈澤淵又可以正常走路了。

“終於恢複正常了。”沈澤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但是他現在還是不能進行什麽劇烈的運動,還是要靜養,把身體養好才是關鍵。

為此,沈澤淵也是隻能忍住自己的欲望了,他原本還想著騎馬練劍的。

這天,外公突然說自己要出宮,這讓宋舒言很奇怪。

“據說藥王穀出事了,滿穀俱毀,僅存幾人逃了出來,我必須要回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啊。”外公請求。

雖然不知道是真假,但是宋舒言聽著感覺挺嚴重的,所以說最後她也是批準了外公回去。

同時也很擔憂外公會出事,派了幾個人跟隨。

“皇後,可否把朕昏迷期間發生的事都告訴朕啊?”沈澤淵問。

昏迷期間,他是沒有意識的,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

“這說來話長啊……”

隨後宋舒言將事情一一告訴沈澤淵,包括好的和不好的,當然是不好的比較多。

不過都已經過去了,也已經解決了,宋舒言也不會糾結在那其中。

“都怪朕,昏迷了那麽久,讓你受委屈了。”

沈澤淵都沒想到宋舒言經曆了這麽多,他明白朝堂上的大臣都是些什麽人,宋舒言當時肯定也都是特別無奈。

而且確實感覺宋舒言憔悴多了,接受了常人無法接受的工作量。

不過宋舒言倒不覺得什麽,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她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不過如果沈澤淵的身體能夠不發生這次的事情的話,那她也寧願不學習這些。

這之後,宋舒言想起了藥王穀的事情,她總覺得有蹊蹺,而且都過去這麽久了,還沒傳回消息。

她讓人去調查後,發現果然是宋婉顏的手筆。

“真的是沒完沒了了。”她很是氣憤。

沒想到宋婉顏居然會在藥王穀下手,這根本就讓她措不及防,宋婉顏還特意挑了外公不在的時候,那時候藥王穀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

沈澤淵見不得宋舒言這樣,他很心疼。

“別急,既然她有所行動了,那很快就會抓到了。”沈澤淵說。

“這不可能是她自己一個人做的,肯定有幫手。”

宋婉顏還沒有這種頭腦,就算有,她一個人也做不了這種事情。

所以說宋舒言隻能懷疑其他人,宋婉顏能做的就隻有像以前那樣的小把戲罷了。

聽到這句話,沈澤淵就有所察覺了。

雖然說昏迷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但是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忘記啊,包括各種隱患,現在突然回想起來。

“會不會是老三啊?”他覺得極有可能。

畢竟之前沈澤蒼和宋婉顏就做過很多壞事,所以說他們兩個嫌疑是最大的。

宋舒言歎了口氣,她隻覺得連累了外公,這讓她很是愧疚。

宋婉顏這種小人,永遠都是隻會做這種事情,也不敢正麵交鋒。

“還不知道,不能放過她!”

很快,沈澤淵醒過來了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民間,基本上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大家都為沈澤淵醒過來的事情感到高興,畢竟這是萬人之上的皇上,他關乎著他們這個國家,所以說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人。

沈澤淵也是去會見了那些大臣們,因為沈澤淵的醒過來,閑話也就不敢多說了。

隨著這個消息的出現,藥王穀的事情也爆出來了。

大家都知道宋婉顏跟宋舒言的關係,所以說將這幾個人的關係聯係起來,很快他們就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藥王的這個遭遇都是因為皇後啊。”

“就是,如果不是因為她把控朝政,事情才不會發展成這樣。”

“真是沒想到,皇後害了這麽多人啊。”

民間議論紛紛,基本上都是在詆毀宋舒言的。

沈澤淵知道後很是生氣,他不允許別人這樣說宋舒言,但是謠言的力量不會隨著他的心情而改變。

宋舒言也是很無奈,不過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而且她也挺愧疚的,因為她始終認為,藥王穀的遭遇和她有一定的關係,所以說那些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朝堂上。

“皇後,此前皇上已經痊愈,您是不是也該放下朝政了。”

“對的,這本就不是女人該做的。”

“皇後應該退居後宮,不再幹涉政務了。這些本事皇上的活,皇後隻需要管理好後宮,這樣才能平息民間的言論!”

朝臣們議論紛紛,一時間沈澤淵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麵對他們的步步逼近,其實宋舒言早有預料。

每當這種時候就是這些朝臣最興奮的時候,議論聲不能聽,大家的觀點都一直,宋舒言聽得一清二楚。

她是時候該做出決定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