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死!他殺我孩子,害我爹爹,他該死!”林曉拿著短劍,一下又一下的紮著早已沒了氣息的沈澤蒼。

鮮血隨著林曉的動作噴濺到一邊的地上,牆上,渾身染上鮮血的林曉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然在使勁兒的用短劍砍沈澤蒼的屍體。

“他該死!他該死!”林曉一直重複的就隻有這一句話,她雙目圓睜,滴滴鮮血順著林曉的臉滑下來,已經在她的臉上形成了一道道血痕。

隻不過這鮮血並不是林曉自己的,而是沈澤蒼的,此時的沈澤蒼早已沒了動靜,躺在地牢的地上,也是雙目圓睜。

沈澤蒼的屍體上已經布滿了林曉刺下的傷痕,深的淺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但是林曉仿佛覺得這還不夠,即使沈澤蒼早已經沒了聲音,但是林曉還是在一邊搖晃沈澤蒼的屍體,一邊怒吼著。

“你說啊!你說話啊!為什麽要害我爹爹!為什麽要殺我的孩子!”

雖然並沒有聲音回答林曉,但是林曉還是不肯罷休,問一句,就在沈澤蒼的屍體上狠狠的砍一刀。

可能是眼前這副場景太過於血腥和令人震驚,獄中的獄卒沒有一個人上前把林曉拉開。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獄卒們也覺得沈澤蒼不得好死。

林曉已經瘋了,在經曆了父親被殺,失去孩子,家破人亡之後,林曉的神經已經徹底的繃斷了。

看著麵前一動不動的沈澤蒼,林曉仿佛已經殺紅了眼,流出的淚水都變成了紅色。

沈澤蒼在地牢裏被莫名女子殺死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皇宮,當人也傳到了沈澤淵的耳朵裏。

隻不過沈澤淵對於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反應,在沈澤淵心裏,沈澤蒼死了就像是一隻老鼠死了一樣,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啟稟陛下,殺死沈澤蒼的那名女子,用不用卑職去仔細搜查?”玄墨匯報完情況之後,看到沈澤淵異常平靜,於是開口問到。

“不用了,找她幹嘛,她也算是為民除害吧。”沈澤淵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眼前正在批閱的奏折,仿佛沈澤蒼對於他來說,還沒有一本奏折價值高。

確實沈澤淵的心裏知道,這件事可能是宋舒言設的計謀,隻不過沈澤蒼早死晚死,終有一死,直接處以極刑,倒不如把他折磨致死。

這樣,也好了了被沈澤蒼禍害過的人的心願。

“那,敢問陛下,沈澤蒼的死,應該怎麽跟百姓們交代?”玄墨還是擔心,畢竟之前沈澤蒼假詔書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

讓許多原本不認識沈澤蒼的百姓們都開始關注朝廷的消息,況且沈澤蒼的事情,也確實需要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沈澤淵點點頭,想了想回答說:“那就說,沈澤蒼在地牢裏畏罪自殺了吧。”反正對於沈澤蒼的死,隨便說個什麽都好。

畢竟沒有人真的關心沈澤蒼到底是怎麽死的。

“是,卑職得令。”玄墨一抱拳,就退了下去了,讓人傳令說沈澤蒼在地牢裏畏罪自殺。

隨著沈澤蒼的死,之前的種種事情也總算是告一段落,現在沈澤蒼沒有了,那自然而然地,沈澤蒼的那些餘黨和吳國,也就暫時不會再作妖。

“終於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心情了。”宋舒言回到寢宮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泡了杯熱茶。

坐在椅子上,宋舒言一邊欣賞著窗外花園的美景,一邊小口地啜飲著熱茶,這樣悠閑愜意的心情,宋舒言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孩子,你可以安心的出世了,等待你的會是一個十分幸福快樂的和平時代。”

宋舒言一邊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一邊微笑著自言自語。

現在宋舒言感覺身心萬全的放鬆,如果不是已經懷有身孕並且過了小女孩的年紀,宋舒言一定會高高興興的慶祝一番。

現在她就隻想著怎麽迎接自己將要出世的孩子就好了,沈澤蒼的事情已經翻篇了,那宋舒言接下來,自然是要為了自己的第二個孩子做好萬全準備的。

孩子還未出世,宋舒言就已經著急的想給孩子取一個好名字了,之前沈澤蒼還在作妖的時候,宋舒言還在擔憂自己的孩子會受影響。

現在一轉眼,自己已經開始期待著第二個孩子的到來了,宋舒言慢慢地喝著茶,慰歎了一聲。

“終於恢複了和平,這個時候,吳國也是不敢再來挑起戰爭了吧。”宋舒言想起了吳清歌,但是隨即又把這個擔憂跑在了腦後。

話說,林曉把沈澤蒼殺死之後,仍是怨恨沈澤蒼,但是這個時候,一群侍衛進了地牢,把林曉趕了出去。

宋舒言的人早已經在地牢外邊等候林曉了,準備把林曉送出宮,林曉此刻已經心念俱灰,絲毫不在乎自己會被送到哪裏。

但是這些人隻是把林曉趕出了京城,到了城門外之後,就直接把林曉丟下了馬車。

已經完全麻木的林曉也不在意周圍出入京城的人的異樣眼光,隻是行屍走肉般的往前走。

但是具體要去哪裏,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的孩子,爹爹,我給你們報仇了······”林曉瘋瘋癲癲的念叨著,讓四周的人都離她遠遠的,不敢靠近。

林曉出宮之後,一路走走停停,來到了一座大山坡前,看著眼前幽靜的森林,林曉突然拿出了自己一直緊握在手裏的短劍。

那把沾滿沈澤蒼血肉的短劍。

“嗬嗬嗬,孩子,爹爹,等等我,我來找你們了。”隨著林曉一陣陰森的冷笑,她抽出短劍紮向了自己的心髒。

林曉自殺的消息也傳到了宋舒言的耳朵裏,宋舒言此時正在思考自己孩子要取什麽名字,自然是不想被林曉的死訊壞了心情。

當她聽到林曉自殺的消息時,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冷淡的回答:“好,本宮知道了。”

說完,宋舒言繼續開始翻著詩書思考孩子的名字,過了一會兒,宋舒言再次開口吩咐仆人。

“罷了,把她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