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改道,我們出力可是真的能夠拿到工錢?”人群之中不會有一個機靈點的人高聲問道。

“自然。”沈澤淵許是在外麵冷慣了,如今還是冰冷冷的樣子,隻不過是在私底下在宋舒言的麵前,他才能溫和一下。

“諸位,河道改道不僅會分發工錢,也包括其中的一日三餐都是包的。”宋舒言在適當的時機來開口。

這一番話在許多難民之間炸了開來,眾人隻有欣喜和喜悅,至於改道之後會發生些什麽,隻有少數人會想。

而這一個問題,可卻從沒人想到那會有什麽後果,就是本能的以為……

既然現在的朝廷官員都說了這一個問題,還讓他們出力,得錢又能得溫飽,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何況他們既然敢提出來,自然是對於他們江南有利的啦。

“好河道改道之事,我接了。”隨著其中一個人的應承下來,數十多人都踴躍上。

宋舒言在一旁上引導他們到一邊上去報名,並囑咐了他們什麽時候開始修改河道,以及該注意些什麽?

等到宋舒言說完話之後,她便給沈澤淵摳上了一頂帽子,說這些都是沈澤淵所想的。

一時之間沈澤淵在難民的心中匆匆的往上漲起了威望。

在眾多人的交談之中,偶爾會摻雜一兩句對於沈澤淵的誇讚。

沈澤淵對此心下雖然有著些許疑惑,但是按照著宋舒言做事的目的也認可了下來,畢竟當日裏的他也認同了河道改修的觀點。

曆經了半個月的時間,那蜿蜒崎嶇的河道變多了許多的分支,變成小溪流溪灌溉著農田,使得那洪災都縮小了起來。

江南的地上雖然還有些潮濕,可到底還是處理好了這些洪災。

這一天裏,江南的難民們已經稱不上是難民了,他們在解決洪災的同時,也有一些婦孺和一些年輕力壯的人,門在搭建著房屋,還有一些在開墾農地。

一時間江南的氣息有所改變,雖然有所頹敗,可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歡喜氣息。

途經過大街小巷時,還能聽到百姓們對於沈澤淵的讚譽。

“七皇子殿下果然是心存大意呀,這回來我們江南賑災可當真是我們的福氣。”

“七皇子來我們這裏,不僅處決了那些貪得無厭的貪官,還修改了那些河道,這一波河道一改,既能解決洪災,又能讓其澆灌農田,可謂是一勞永逸。”

“上蒼還是良善的,不然也不會派七皇子殿下過來,想必他自然是一位十分仁慈的皇子。”

路過一邊上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宋舒言,聽見前邊的小販同客人談起這些話來。

聽到他們說七皇子沈澤淵十分善良的時候,她差一點在走路之時沒有跌上一跤。

等回到正在府邸時,宋舒言對於沈澤淵還抱著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善良的問題。

“江南的洪災已經解決了,至於溫飽有著賑災的糧食和營養,已經不成問題了。”沈澤淵開口說道,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柔和的麵色。

宋舒言沒有看見,在觀其到他臉上的表情是依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賑災已經完成了,等到明天我們是否便要回到京城?”他們在這邊待的已經夠久了,要是還不回去,也不知道朝堂之中還會發生多少變化。

“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是要回歸京城的。”沈澤淵說道。

宋舒言抿了抿唇。

夜裏,宋舒言難得睡不安穩,可心卻也不緊張,更沒有一絲擔心,反倒是因為一種壓抑得太狠,突然可以得到並且放鬆的感覺。

次日,等到宋舒言和沈澤淵要啟程回京城的時候,江南的地方官已經知道他們要走。

順帶著,江南的百姓也知道了。

故而一上了馬車,走上街道的時候,他們都沒看見你什麽人,少數的行人走在街上空****的,仿佛他們像是鬼一樣。

然而等到了江南的城門口時,宋舒言和沈澤淵並見到了另一番景象,在城門口之外和那裏頭都見到了許許多多的江南百姓們。

他們一見到馬車來的時候,有些年輕的人可就忍不住帶著一個籃子裏邊放著一些食物就放到了馬車上。

“大人要回到京城裏了,這一些都是我們父老鄉親們的感謝,還望大人不要推辭。”宋舒言一出來就聽到了這一句話,不由的看向了說話的方向。

百姓把車被擠得走不出去,車夫也有一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是宋小姐。”人群之中有一道聲音喊了出來。

“宋小姐,這些都是我們的心意,麻煩請您轉交給殿下。”

“諸位父老鄉親們,多謝你們的心意,不過我們倒也趕著時間回京城中複命。”

“至於這位皇子殿下,由於昨夜通宵達旦的處理好公務,今早早早的就在馬車裏頭睡了。”宋舒言所言不虛。

隻不過,江南百姓的送別那麽大的動靜,他又不是豬,既然不可能睡得昏沉。

“江南的洪災才剛剛過去沒有多久,你們就急著送吃的,是不怕自己餓肚子嗎?”沈澤淵的話從馬車裏麵響起,依舊有些冷。

在馬車邊的人都愣住了。

宋舒言訕笑地拒絕了他們,開玩笑,沈澤淵說的話的確沒有錯啊。

可是想到他們就是這麽離開了,可能會讓他們傷心,因此在看到有一個年輕骨瘦的男人的籃子,她就說:“就這個吧!”

年前男人十分歡喜,他說:“我沒有什麽好東西,就隻有一把黃土。”他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能夠不遷徙去其他地方,他自然是感激她們的。

“就是它了。”宋舒言笑道。

又和她們多說了幾句之後才離開返了回京的路,曆時十多天,他們才回到京城。

朝堂上。

一身龍袍帶著威嚴氣勢的皇帝聽說賑災十分完美,忍不住的拍了拍手,道:“好,淵兒,此次賑災十分順利,你做的不錯。”

沈澤蒼在一邊上不發一言,麵無表情,都妒忌到收起來自己臉上的溫潤如玉,變得沉默陰鬱。

整個朝堂上,皇帝都是讚美沈澤淵的,更多是多問他江南賑災所發生的事情。

在聽到第一次派去的人裏,居然有羅凡這等貪婪之人,帝王一怒,而後聽到下場,又平息了怒火。

沈澤蒼在下朝之後,瞧見沈澤淵沉穩離去的背影,隻覺得他越發的看不透了。

過了幾日,在上朝時,朝堂上的人也是眼觀鼻子看於心,自然也看出沈澤蒼對沈澤淵不對頭了,更是發現了沈澤淵和沈澤蒼有著分庭抗禮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