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落了,沈微螢眼睛都是一亮,卻還是遲疑著開口:“現在過去不太合適吧?畢竟大衛老師才……”
沈微螢這話還沒說完,就聽陸珩淵放緩了語氣:“大衛老師不是冒冒失失的年輕人,也沒有向我匯報行程的必要。既然他把這件事告訴我,就證明他已經做好了接待我們的準備。”
說著,陸珩淵就衝沈微螢點了點頭:“帶好曲子,我們就準備出發吧。”
這話根本不用陸珩淵去說,沈微螢就笑著晃了晃自己鑰匙上頭掛著的粉色U盤:“這不是就在這兒呢!那我們就出發吧?”
陸珩淵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從陸珩淵這頭到劉大衛居住的別墅並不算遠,可等沈微螢敲響了門,才看到裏頭保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對不住啊,劉先生他剛才出去了。”
沈微螢先是一愣,接著就也掛起得體的笑容來:“那大衛老師臨走之前有沒有說自己要去哪兒?”
那保姆稍稍思索,就笑著回答:“好像是說去了江家吧,臨走之前還說陸總和沈小姐要來,他很快就回來呢。”
說著,這保姆就笑了笑,側身讓開了門:“不如你們先進來坐會兒,稍等一下?”
沈微螢正要點頭,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得,就目狡黠的衝那保姆眯起眼睛:“不了,我們就去江家找他,給大衛老師一個驚喜!”
等到重新坐上了車,陸珩淵才促狹似得開口玩笑:“你確定是驚喜,不是什麽驚嚇?”
沈微螢嗔怪似得瞪他一眼,這才笑眯眯的擠了擠眼睛:“那當然是驚嚇啊!人家認認真真的隱瞞身份,結果門口突然出現兩個話題中央人物,換我都嚇死了!”
陸珩淵也是一勾唇角:“那還得趕緊檢查一下四周有沒有什麽尾隨的娛樂記者。”
也是果然不出兩人所料,劉大衛出了江家的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沈微螢和陸珩淵,這中年男人麵色一變,緊跟著就急匆匆四下掃視一周,沒看到什麽反光才鬆了口氣似得拍拍胸口。
接著,這劉大衛就趕緊上前兩步,三下五除二的把沈微螢和陸珩淵都塞進了車裏:“你們怎麽在這兒?”
沈微螢就笑了笑:“這不是給您看新曲子嘛,聽保姆說您在江家這頭,我們就找過來了。”
那劉大衛無奈似得看了一眼沈微螢:“你少耍寶,過來了怎麽不進去?非要在門口站著,是看不慣我沒有媒體曝光吧。”
那點小九九被劉大衛一句話點明,沈微螢就十分不好意思似得嘿嘿一笑:“說起來我還沒問您呢,怎麽會突然跑到江家來了?我記得大衛老師不是從來不接觸這些的嗎?”
劉大衛倒也坦誠,沈微螢問出了口,他就笑著搖了搖頭:“我是來見江珊珊的,算起來我們也有很久沒見過麵了,趁著這次回國有空,總得看看老朋友。”
江珊珊?
沈微螢就是一愣:“大衛老師認得珊珊阿姨?”
劉大衛神色稍稍一頓,就遲疑著點了點頭:“認識,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也沒什麽可說的。”
眼看著沈微螢目露好奇,劉大衛就笑了笑,提前將話頭堵上。在坐的都是人精,沈微螢怎麽可能看不出劉大衛的回避?她就不滿似得撇了撇嘴,十分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沈微螢這幅模樣實在是過於嬌俏,劉大衛瞧著倒像是看到了自己女兒一般。這中年男人神色溫和的笑了笑,半點兒沒在意沈微螢失禮的地方,就隻溫和的開口道:“這次回國,我趁著辦事也四處看了看。”
說著,劉大衛衝著沈微螢點了點頭:“等你們婚禮結束,我在國內外的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如果機會比較合適,我想在國內開辦一家培訓學校,也算是給愛好小提琴的孩子們一個上升的機會吧。”
這話一出,沈微螢真的是眼睛都在發亮。她就趕忙看向劉大衛,狠狠點了點頭:“那機會當然合適!不合適我們也可以創造機會!這可是大衛老師的培訓學校啊,多少人連想都不敢想的。”
沈微螢就頂著一雙星星眼扯了扯陸珩淵的衣袖:“阿淵,讚助,快讚助呢!”
陸珩淵也是無奈,他本來就很難拒絕沈微螢的什麽要求,更別提她這會兒用那種充滿了喜悅和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了。
這男人也就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會有的,到時候詳談。”
沈微螢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幾人目標相同,也算是相談甚歡,充斥著喜悅的氣氛一直到進了大門都還沒有完全散去。
而另一邊的林淑華日子就沒有這麽好過了。這女人請來的私人律師搖了搖頭,神色有些無奈:“這個官司真的很不好打,更別提您想縮短官司的時間了。”
說著,這律師點了點桌上的遺囑:“您這份遺囑幹脆就是全篇偽造,雖然您說那邊的遺囑也是假的。”
這律師似乎是沒見過這麽奇葩的案子,嘴角都是一抽:“但是我們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就隻能先假設對麵那份遺囑是真實的。”
“在這種情況下。”律師忍不住歎了口氣:“我說實話,沈夫人,您基本上沒有什麽勝利的希望。你們雙方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最大的概率就是一直把這個案子拖下去。”
“可就像您自己說的,您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就是拖時間。如果不是必須打這場官司的話,我更建議庭外和解。”
這律師話音剛落,林淑華就是一聲嗤笑:“庭外和解?我們和她就沒有和解。官司拖久了是沒有證據判不下來,那我們有證據不就可以了?”
林淑華對上這律師又是驚異又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就慢慢悠悠的勾起了嘴角:“這世上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也沒有不愛錢的人。”
說完這話,林淑華就隻管將那份遺囑往前推了推:“你隻管辯護,剩下的都跟你沒有關係。”